实战对抗结束之后,三班和七班的人,很快被早已守候多时的绿皮卡车接走。
因为只来了一辆绿皮卡车,此时两个班的战士就都挤到了卡车后面。
刚刚在战场上,两个班的战士拼得眼睛都红了。
但是这会儿战斗结束之后,两边之前的敌意早就消失不见。
比如白铁军和杨瑞这一对同年入伍的兵,就聊得十分欢畅。
“这么说,杨瑞你是咱们这次对抗赛中,第一个被击毙的喽?”
听杨瑞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白铁军就不厚道地笑了。
被白铁军这家伙挤兑了一句,杨瑞就立刻反驳道:“靠,老白你得意个啥劲儿。整场对抗赛,你好像也没战功吧?”
白铁军闻言,就扬起脖子道:“哎,老杨你这可说错了。”
“我老白虽然没有直接射杀敌人,但是我给咱伍班副掩护得很到位啊!伍班副击毙的三个人里面,怎么着也该算我一个功劳吧?”
说这话的时候,白铁军下意识地缩着脑袋朝伍六一的方向望去。
看到伍班副正和七班老丁大眼瞪小眼,根本没注意自己说的话,白铁军就暗暗松了口气。
抓头看向身边的苏七月,白铁军就赞叹不已道:“要说咱们这一批兵里,还是七月最牛。老杨,你是被七月击毙的,这一点你服气不?”
对苏七月,杨瑞一向是心服口服的。
听了白铁军的问话,他就朝着苏七月竖起大拇指道:“七月,你给我的那一枪真是神了。我这明明退得很快,还是被你抓到了破绽!”
杨瑞的速度,一直是他骄傲的资本。
之前和史今他们小组接触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的速度够快,行动之间不会给苏七月留下狙击的机会。
谁知道,最后还是被苏七月一枪击中。
“赶巧了,你动的时候,我刚好瞄到了!”
苏七月微微一哂道。
“哎,那还是我运气不行!”
杨瑞、苏七月、白铁军三个同年兵笑着聊天的时候,成才心里就是一阵不屑。
刚刚对抗赛结束之后,他已经得知了所有人的数据。
自己七班这边就不用说了,两个击杀都是自己创下的。
三班那边,傻大个儿伍六一最猛,一个人击杀了三个。
其次是史今、甘小宁,都是两个击杀。
最后才是苏七月的一个。
也就是说,论个人数据,自己还在苏七月之上。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成才心中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
转头看到对面垂着头不说话的发小许三多,他就来了精神。
“许三多,你最后的胡搅蛮缠是干嘛呢?咱们谢班长都已经放弃击杀你那同伴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
成才说的,自然是对抗赛最后,谢广顺和苏七月遭遇的事儿。
本来在苏七月说出胜负已定的话之后,谢广顺也不准备和他比划了。
毕竟对方旗子都拿到了,自己就算单对单胜了苏七月,也没什么意义。
还不如大气一点,好歹保留住七班的一些颜面。
可是谢广顺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已经打算偃旗息鼓了。
三班一直埋伏在那的许三多,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不管不顾地扑向了自己。
面对战斗力孱弱的许三多,谢广顺几乎不需要什么格斗技巧,就一脚踹飞了他。
然而他这一脚踢飞之后,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那许三多,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缠了上来。
谢广顺连续放倒了这家伙三四次,都没让这家伙放弃纠缠。
到最后,许三多甚至直接闭着眼睛抱着谢广顺的腿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让他挪动半步。
最后还是及时赶到的史今,将这家伙给劝开。
成才这会儿训斥许三多的,就是这回事儿。
“成才,我,我不知道对抗赛已经结束了。我以为谢班长要攻击七月呢。”
许三多抬起头,吞吞吐吐的解释道,“我们史班长给我交代过,七月是这场战斗的指挥官,他的安危是头等大事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卡车后箱内,许三多这几句话说完之后,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成才没想到自己一句训斥,反倒让苏七月又露了次脸。
当下他哼哼一声,索性转过头,不去理许三多。
谢广顺此时方才知道三班的指挥官不是史今,而是苏七月。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史今,不解地问道:“三班长,今天这场对抗,你把指挥权交给了苏七月?”
史今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谢广顺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苏七月,仿佛就明白了什么。
“首长同志,参与对抗赛的双方人员已经带到,请指示!”
观察区内,高城领着两个班的人马来到了几位首长们面前,接着指示。
“嗯,对抗了四个小时都累了吧?让他们先稍息,我们一个一个问!”
张明洋点了点头,挥手说道。
“是!”
高城应和一声,对两个班的人员下了稍息的命令,然后站到了洪兴国旁边。
“哪个是红方的班长?先过来!”
张副师长的目光在三班九名战士身上一一划过。
“报告首长,我是!”
史今向前迈进了一步。
“嗯,你们红方今天的表现十分突出,你这个班长功不可没啊!我听你们连长说,你把指挥权还让给自己班里的兵是这样吗?”
听了张副师长的询问,史今很快做出了解释。
“首长,七月的战术水平远在我之上,将战场指挥权交给他,我心甘情愿,同时,这也是我们全班战士共同的选择。”
“嗯,事实证明,你们的选择很正确!”
张明洋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示意史今入列。
随后,马副参谋长点了七班班长谢广顺的名,大概点评了一下。
这两位说完之后,王团长就微笑着看向了三班队列里最末尾的那个兵。
“许三多”
“到!”
“出列!”
“是!”
被团长叫到了自己的名字,许三多心中忐忑极了。
此时的他,感觉腿上就像灌了铅一样,走起路来特别艰难。
看到许三多这副畏畏缩缩的模样,王庆瑞就笑着说道:“你么紧张,我就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