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持银色左轮的男人,向屋内走来,枪口始终对着布鲁克斯:“我想听听你的解释。”戈登看向涅尔,有些关怀的问:“涅尔没受伤吧?”。
“当然没有,不过戈登局长你相信我了吧,这家伙就是凶手,还是个变态!”,涅尔指向布鲁克斯,脸上的戏虐挂在脸上。
“不,我不是,我不是……”,布鲁克斯连忙后退几步,直至接触到冰冷的墙壁,他伸出手来,拼命的摇手。
“没关系,让我慢慢梳理这个安件,戈登局长还请仔细听。”涅尔推了推铁架床上的尸体,留出一个位置,直接坐了上去。
“一开始案子最早是接到了匿名的报警电话,当然,匿名报警很正常,毕竟害怕罪犯的报复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给媒体打电话,让其曝光……”,涅尔说到这里,顿了顿:“或许是报警的人就是那个凶手!”。
“我是凶手的话,那为什么要报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布鲁克斯靠在墙角,语调有些发颤。
“你是默认了吗?布鲁克斯医生?”,涅尔昂起头,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布鲁克斯。
“我没有!”,布鲁克斯喊着。
“够了!”,戈登忍不住了:“涅尔侦探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你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或者只是通过猜测什么的,那么,很抱歉,我没有陪下去的必要。”
涅尔摆了摆手:“戈登局长稍安勿躁。”
“男尸的手法看似粗暴,实则不然。”涅尔转过身来,用手轻轻的掀开了男尸腹部的伤口,里面空洞的血肉清晰可见,涅尔仔细的观察后:我想那个凶手其实也是个笨蛋。”
“为什么这么说?”戈登有些激动,他总感觉案子即将结案。
“男尸的伤口虽然粗糙,但是凶手在掏空内脏或者说切除内脏时,在过程中并没有对器官的周边的血管造成破损,这就需要极其专业的解刨水平。”
“或者说凶手是一个解刨一类的医生,长期的工作已经使他有了工作病,让他对于内脏的处理极为细心,综合女尸身上凭证的切口,可以得出结论,凶手只是一人!”
涅尔将手上的血丝在白布上擦了擦,脸上写满了嫌弃。
“那为什么凶手会使用两只手法?难不成是为了营造两个人作案的嫌疑?”戈登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这个可能,他有可能是为了营造出两个人作案的嫌疑,来分散注意力,借此混淆视听,但是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单纯的泄愤,对于男性。”涅尔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布鲁克斯:“您觉得是吗?布鲁克斯医生!”。
“一派胡言!这个压根不能直接证明我就是凶手!”布鲁克斯喊叫着,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有所缓和,自言自语的说:“对,对,这些证据压根不能证明我是凶手,你只不过是胡乱猜测,你这个妄想狂!”。
“那好。”涅尔眉头一挑,语调有些慵懒“男性死者的内脏被掏空,并且头部被砍掉,在小腹还有一种埃及的某个图腾,这是埃及的法老诅咒”,涅尔看向戈登:“我猜布鲁克斯医生一点向您说了那个是纹身什么的吧,然而您也相信了他,而且他做那种奇怪的祷告什么的,他肯定说是超度死者什么的,对吗戈登局长?”。
戈登没有迟疑点了点头,看向布鲁克斯脸色有些失望。
涅尔走到了布鲁克斯的面前,他双手插着裤子的口袋,将黑皮书夹在腋下,用看待阶下囚的目光狠狠的注射着布鲁克斯:“我经过调查,你曾经是一个传教士,但是你到了埃及却忘了自己的初衷,开始对埃及的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再加上你儿时的遭遇……啧啧……你还真是可怜,这些都为了你的犯罪铺下了坚实的基础,需要我说一下吗?你那美好的童年?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调查到的。”涅尔摇头,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不得不说很做作。
“求求你,不要说了!我认我全都认!”,布鲁克斯带着哭腔的说了出来,他蹲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大腿,就好像一个无力的小女孩一般。
啧啧……就这么点承受能力,还敢杀人?……这也没谁了。
涅尔没想到布鲁克斯的承受能力如此脆弱,他只不过是想施加一下压力,以此攻破他的内心防线,这下好了,人家直接照了……话说,是不是太过于顺利?
“哦,那你是怎么做的呢?”涅尔蹲下来,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询问,脸上贼和善。
“那天……我下班后,和朋友喝了点酒,在我回往家的途中,我看到了在树林里有一对男女在XX”说到这里,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男人都是肮脏的,只有女人才是伟大的!可是我看到那个肮脏不堪的一幕,我便下了手。”
“呼呼呼~”布鲁克斯大踹了几口气。
戈登也走了过来,他将枪放置腰间,双手环胸。
“我每天都背着一个挎包,里面放有解刨用的材料,以及大量的医用纱布,我杀了他们后,便用纱布包裹好他们的伤口。”布鲁克斯按压了太阳穴,脸色有些忧愁:“我怕别人发现,我就将他们拽到附近的屠宰场内。”
“那个屠宰场我记得已经荒废了许久,可是当我进去了后,发现……”,他的脸露出惊恐的样子,语音发颤:“那些本挂有死猪的铁钩,却……挂着一个个血淋林的人……。”
“我当时情急之下就报了警,报警完事后,我这才发现我也杀了人。”
“所以你便想通过媒体的曝光,来转移注意力,顺便将你杀的人嫁祸给那些凶手。”涅尔看着布鲁克斯,缓缓的说。
“没错!他杀了那么多人,没有人会想到我身上,再多两条命又如何?如果不是你涅尔,我做的事情将一辈子不会被发现!”布鲁克斯理直气壮的说,就好像涅尔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那么他们身上所遗失的部分,就是你所切除的吧?”戈登问道,语气有些发冷。
布鲁克斯看了戈登一眼,低下头来:“那个男人的头以及器官是我切除的,我把他们拖到里面,当我发现里面没人,我便将他们拖到后面的屋子里,好像是个厨房,然后我用埃及最恶毒的法老诅咒,施加给那个男人,因为男人都是肮脏的,他们不配和女人XX。”
“那个女人也是我杀的,但是我没有切除他的胸部。”
“难不成是那个家伙做的?”涅尔摸着下巴沉吟,他感觉似乎一直被真正的凶手,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