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尔的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耳边清楚的听到二个人的争吵声。

“怎么回事哈维？你们GCPD是干什么吃的？我每年让韦恩集团向GCPD投入资金，可不是养饭桶的！”

“你听我解释，布鲁斯先生，ok？”哈维语调平缓的声音传来：“我知道猫女的事情和我们GCPD有关，但是我们已经作了最大的妥协，她是一个罪犯，我们却让她待在医院。”

“够了！”布鲁斯暴躁的说：“她只不过是一个罪犯而已，我不在乎，但是为什么没有把她被抓的事情告诉我？”

“哦？”哈维阴阳怪气的说：“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上级，我没义务告知！

“你……”

……

“不就是个罪犯吗？还能让你们吵成这样。”涅尔双手撑床，以此起身，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链束缚，铁链的间距不过10公分。

“怎么回事？”涅尔看向屋内的二人，面露揾色，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但也有几分熟悉。

正对面的是一个金属铁门，人高的距离上有个带有栅栏的空隙，屋内除了一张床，一个便池，别无他物，天花板上有个微微露开的通风口，诱惑着人逃离这里，不用说这里便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病房。

“我为什么在这里？”涅尔奋力的挣扎，可是手上的铁链死死的束缚住他的双手，甚至连双腿都被铁链束缚住。

“涅尔，你听我解释。”哈维连忙走到病房边上，他凑到涅尔耳边：“你来到这里，是被眼前这个花花公子所赐，事情有点复杂，现在你成了伤害警员的凶手了。”

哈维说完，便站到涅尔旁边，他无奈的耸耸肩，这件事显然他无能为力。

涅尔打量着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他强壮的身材被西服完全衬托出，两个锐利的眼神让人心生敬畏，打满发蜡的三七分头型显得干练，成熟，他便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家族——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缓慢的走到涅尔的面前，他的眼神出奇的冰冷，仿佛毫无感情般：“涅尔你诬陷汤姆警员，甚至亲手将保护猫女的警员干掉，做完这一切，又将烂摊子推到谜语人身上，你还真是狡猾啊！涅尔。”

面对布鲁斯质问犯人般的言语，涅尔心中毫无所动，他只不过现在有点后悔，后悔将那个……蝙蝠混蛋弄出来。

布鲁斯看到涅尔不为所动，眉头微皱，厉声说：“涅尔，别以为你帮我说情，我就可以放过你一马，你所犯下的错，只能用你的余生，来慢慢救赎！”

“够了！韦恩先生，我怀疑你的话有威胁的成分！”哈维指向布鲁斯，咬牙说。

……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想待在这里也不错。”涅尔懒散的说，一件件案件接踵而至，让涅尔身心俱疲，用这个理由恢复元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

二人：……

屋内变得安静，安静的有点诡异。

“你……你默认了你的罪行？”布鲁斯有些意外的说，他看着涅尔：“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涅尔懒散的伸了伸懒腰，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嘴角的口水，然后靠在床头的铁甲上：“我只有一句话，为什么怀疑我？”

布鲁斯听闻与哈维对视，哈维将头扭过去，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走到床上，他死死的盯着涅尔面露微笑的脸：“在这次抓捕中，汤姆是功臣，你在昏迷前，曾说汤姆是罪犯并且提到了缄默……”，说到这里布鲁斯的脸微变：“缄默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死的。”

“哦？”涅尔故作惊讶，他拉近和布鲁斯的距离，缓缓开口：“难不成……你杀了他？”

“我……”布鲁斯迟疑了一秒：“怎么可能！那家伙是罪犯！”

涅尔面露失望之色，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继续吧！”

哈维一直盯着布鲁斯，他感觉今天的布鲁斯有点奇怪，好像……是另外一个人。

布鲁斯深深地看了涅尔一眼：“你曾说汤姆袭击了你，可是经过法医的指纹调查，你背后的指纹，并不是汤姆的指纹，而是另有其人，被干掉的警员们，在临死前没有过多的挣扎，甚至都没有掏枪。”

“这就说明是熟人作案，他们没有提防，而且警员们是被扭断脖子而死，涅尔你曾经是特种部队的成员，最擅长的是近身绞杀，做掉几个经验匮乏的警员对你而言，轻而易举。”

“哦。”涅尔惊叹一声：“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老子，我这么厉害呢！”

“哈哈……”哈维听到这里忍不住了，大笑起来，当他看到布鲁斯那张满脸黑线的脸，连忙捂住了嘴。

涅尔确实是不知道，虽然说他恢复了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如果不是他刻意去回想，他是真的不知道。

布鲁斯瞪了一眼哈维，扭头看向涅尔，他扬起了笑容：“最重要的是那些死去的警员们的脖子上，有你的指纹！”

涅尔很认同的点了点头：“看来，我就是凶手，不对，说幕后黑手更恰当一些。”

布鲁斯缓缓起身，他遗憾的摇了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说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但是，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也算是，作为朋友的关心，所以，告诉我们，你是不是？。”

说完，布鲁斯和哈维二人面色凝重的看着涅尔。

涅尔毫不犹豫，特别干脆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我干的！”

……

“涅尔你……”哈维想说什么，却看到涅尔的手在床上比划什么，随后他心领神会的大声喊：“我真的没想到，涅尔，你……你竟然是凶手！”

布鲁斯看到哈维的表现似乎很满意，嘴角上扬，眼神充满了戏虐。

“呼～”哈维摇头叹气，他侧身看向涅尔，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你有什么要求？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如果是想离开这里，那我……无能为力。”

涅尔挠了挠头，他看向哈维：“我要我的书，黑色的那本。”

“几本？”

“就一本啊！”涅尔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分激动的问：“在那天抓捕小丑的现场里，有几本？”

“三本啊！一摸一样的，里面都是空白的，不过那东西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