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蝙蝠屏住呼吸，他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好像发出一点声响，就会被眼前的男人立马察觉。眼前的小丑给他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惨白的脸上，透露着兴奋，嘴角两边有血红的长线，不知道是口红，还是……伤疤。

小丑将头转过去，又回到一开始背对狂笑蝙蝠的样子，他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扭动着手肘，似乎在重复某个动作，“啊～唔！”沉闷且微弱的声音，随着小丑的手肘扭动，有节奏的哼着，不过到最后，声音有些发颤。

“真是个疯子！”看了许久，狂笑蝙蝠下了这个结论，他向后一退，伴随着大脑的数秒眩晕过后，视线再次回归到这，一个个平整的镜子的世界。

“我究竟该去哪里？”狂笑蝙蝠郁闷的嘟囔，眼前的世界很多，让他迷失了真正的选择。

“杰罗姆……去找他。”脑海里突然传来声音。

“对。”狂笑蝙蝠猛的点头，他自言自语：“小丑你说得对，残酷骑士曾让我去找一个叫杰罗姆的家伙，不过我没有去，这次，我想……我该去了。”

狂笑蝙蝠再一个又一个的镜子的面前，前漫无目的走，他不知道那个世界是最合适的，就在他路过某个镜子的一刹那，镜面会折射一个画面，狂笑蝙蝠也借此来做选择。

“嗯？”他停下了脚步，转向一个镜子的面前，这个镜子没有任何画面，只有一句话……

……

［罪恶的开始！］

……

“罪恶的开始？”狂笑蝙蝠摸着下巴沉吟，他惨白的嘴角勾摸出一丝笑容，黄色的牙齿微微显露：“我看这个世界……命中缺我。”

他从腰间拿出一本黑皮书，直接跃向这面镜子。

……

就在狂笑蝙蝠刚刚进入镜子不久，这个世界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从中闪过两道身影……

“小兔崽子就你也想抓我？”一个戏虐的声音从一头怪鸟嘴里传来，他刚在漩涡里钻出，面对这无数的镜子，他想也不想的，就钻到最近的镜子里。

身后的年轻男子紧追不舍，但是速度有些慢，他有些不愤的开口：“托鲁克有种你别跑！”，他紧跟怪鸟身后，只不过他钻到怪鸟旁边的镜子。

……

强烈的阳光刺痛了狂笑蝙蝠的双眼，腥臭的味道钻入了他的鼻孔，他摇晃了昏聩的脑袋，利索的起身查看。

眼前是灰暗的小巷，而他身在小巷唯一能被阳光照射的地方，装满垃圾的垃圾桶摆放在两边，显然这个小巷已经很久没有处理过了，垃圾遍地皆是，及其难闻的气味很是刺鼻。

狂笑蝙蝠嫌弃的捂鼻，这时一张被风吹来的报纸，打在他的脸上，护目镜周边的铁锥将报纸穿透。

他将报纸揭下，仔细查阅着报纸上的内容。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狂笑蝙蝠冷冷的叨唠，他将报纸翻了过来，上面有一句话，配有一张黑白图片。

“啧啧……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啊！你说是不是小丑？”狂笑蝙蝠笑着嘟囔，他很随意的丢掉报纸，穿过两边贴有小广告，和喷有涂鸦的墙壁，向街道缓缓走去。

报纸被风吹到垃圾桶旁边，报纸的正面，有一句话和一张配图。

“著名喜剧演员杰罗姆，杰罗麦两兄弟，于今晚在伯恩利区的维也纳戏剧院，表演脱口秀！”

黑白色的配图上，有两名男子，一名化有小丑妆，穿着及其滑稽的小丑服装，另一名穿着笔挺的西装，五官分明，像是未退稚气的懵懂男孩，但是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

……

一辆出租车在有些拥挤的街道上飞驰着，他的目的地是伯恩利区的戏剧院。

“年轻人这么着急吗？杰罗兄弟要晚上表演，不如去酒馆喝一杯，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身材好的姑娘不少。”有些谢顶的中年大叔不断的唠叨，他时不时的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乘客。

虽说万圣节将至，但是现在穿这么奇怪的服装有点奇怪，而且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算了，反正乘客阔绰，给了一沓钞票。

谢顶司机想到这里，便面露笑容，他对于身后这个爱答不理的乘客没有任何不满，他侧眼看了看副驾驶的一沓钞票后，心满意足的猛踩油门，毕竟这个“奇怪的”乘客要求是：一小时抵达。

狂笑蝙蝠看了看腹部的血迹，他有些郁闷的嘟囔：“乖乖把钱给我不就好了吗？你就不会死，我也不会弄脏衣服，你说是不是啊，小丑？”

狂笑蝙蝠等待着某个声音的回答，可是脑袋里没有任何回应，车内的气氛也有些奇怪。

谢顶大叔听到这“奇怪的”乘客的自言自语，他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后背冒出许多虚汗，将贴身衣物，死死的与皮肤相连。

“先生，我……我们快到了……”司机用手擦去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怯生生说，双眼时不时的打量后视镜，生怕会有一把枪抵住他的脑门。

“我知道了。”狂笑蝙蝠淡淡的说，他这次回答了司机的话。

……

三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个人流稀少的地方，这是为了迎合乘客的要求，乘客好像说声音太大会影响别人什么的，可惜司机没能领悟……其中的含义。

狂笑蝙蝠缓缓的下车，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走到司机的车门外。

他将手向后伸去，似乎在找什么。

谢顶司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他的右手摸到了腰间冰冷的枪柄，毕竟这年头出租车……不好“干”啊！

这里可是……哥谭。

狂笑蝙蝠咧起笑容，他拿出了一个东西，就在此时，司机迅速的掏出手枪对向狂笑蝙蝠。

“呃……”当谢顶司机看到狂笑蝙蝠手中的小丑玩偶时，他傻眼了，他赶紧将枪收了回来，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年轻人，我头回干司机。”

谢顶司机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狂笑蝙蝠却作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他将司机的左手拽出，将小丑玩偶放到了司机的手上，然后将司机的手闭合握拳。

狂笑蝙蝠声音幽怨的开口说道：“我曾经有一个相爱相杀的“爱人”，可是他却永远的离开我了，所以我就经常送给别人，小丑的玩偶，因为他像个小丑一样，或者说……他就是小丑。”

狂笑蝙蝠松开了手，他看着司机。

谢顶司机看了看左手的玩偶，又带有同情目光的看着狂笑蝙蝠，他带有歉意的说：“谢谢你的礼物，不过年轻人要乐观些，改天找个身材正点的女朋友，打.一.炮，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狂笑蝙蝠点了点头，他笑着说：“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像小丑一样，保持着笑容。”

狂笑蝙蝠说完，他就转身向身后的戏剧院走去。

司机目送狂笑蝙蝠走远，他现在能理解这个奇怪的乘客为什么胡言乱语，而且总是嘟囔小丑这个词汇。

估计是爱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得了妄想症了吧？

司机想着，他看了看手里的小丑玩偶，有些嫌弃的嘟囔：“什么玩意，小孩子才会喜欢这种无聊的东西。”

他想把玩偶丢掉，可是这时，他突然发现，玩偶的表面像涂有胶水般，和他的皮肤紧紧的黏合着，怎么丢都丢不掉，由于他是处于握拳状态，所以更难弄下来。

“该死的，这东西怎么回事？”司机郁闷的大骂，脸上布满了焦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真实。

……

走出了十几米的狂笑蝙蝠兴奋的叨唠：“小丑玩偶的表面覆盖一层，遇水便粘黏的化学物质，而且内部含有与人体温度配对的化学物质，只要玩偶自身的温度，到达人体的正常温度，就会……爆炸！”

“哈哈哈！小丑快看看吧！这不是你喜欢的吗？”狂笑蝙蝠停下来脚步，兴奋的嘟囔。

……

“该死的，怎么回事？怎么弄不掉？”司机歇斯里底的喊着，他现在看到这个玩偶小丑的笑容，感觉有些嘲讽，似乎嘲讽他的无能。

……

“时间差不多了，毕竟需要几秒钟的温度传导……哈哈哈！”狂笑蝙蝠仰头狂笑，他咧大了嘴，锋利且发黄的尖牙显露在外面。

“砰！”一身巨响在狂笑蝙蝠身后响起，爆炸持续了几秒，接踵而来的是落地声。

一个冒火的轮胎直接炸飞，滚落到狂笑蝙蝠的面前。

“哦，刚才忘了说一句。”狂笑蝙蝠没有再笑，他咬着尖牙，冷冷开口：“小丑是要保持笑容，可是谁又能理解，小丑保持笑容的背后，的故事呢？”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别人开心而已，是吗？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