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狂笑蝙蝠！我不是蝙蝠侠！我是罪犯！我是恶魔！”狂笑蝙蝠在心中咆哮。

随着，哥谭昏暗的天空中，蝙蝠团案的消失，那强烈涌出的执念倏地消散。

上空依旧黑暗，像无尽漆黑的深渊凝望着可笑的人们。

耳边的声源越来越近，嘈杂的声音令狂笑蝙蝠心烦意乱。

他关掉耳边的蝙蝠测声仪，饶有兴趣的盯向街道路口，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小丑！”

“小丑！”

“小丑！”

……

整齐化一的声音慢慢向狂笑蝙蝠二人接近。

杰罗姆扭过头来，双眸的疑惑加剧。

密集的人群如期而至般的在，旁边的街道转来，他们不断高举手中的镰刀斧子，或者棒球棒一类的武器，脸上皆带有白色小丑面具。

通过他们身上的服饰不难看出，他们的职业很杂乱，有很多人都穿着工作服，唯一的共同点是，身上皆有血渍。

“一帮烦人的家伙。”杰罗姆烦躁的说道，双眸掠过一丝杀意的精芒，随之替代的是深深的不屑。

“真是淳朴的居民啊！”狂笑蝙蝠向前大迈几步，他咧起嘴角，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人群在二人面前停下，为首的矮小男人，向前一步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没带小丑面具？”

声音带有疑惑和不忿的意味，似乎不带小丑面具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决定。

杰罗姆眉头微皱，他眼神不善的打量众人。

“不好意思，我们的面具被几个人给毁掉了，就是……GCPD的那些混蛋！”狂笑蝙蝠摊开了手，他避重要轻，完美的避开了敏感问题，用无奈的语气缓缓开口。

人群里突然陷入了短暂沉默……

沉默过后，是人群义愤填膺的喊叫声：“那些该死的混蛋！”

“我早就知道，GCPD是富人们的走狗，压根不够我们这些穷人的死活！”

“兄弟你们受苦了！没受伤吧？”

这时人群的注意力，转移到二人的身体状况。

人群围住二人，一阵嘘寒问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才杀意微显的杰罗姆很不适应。

“不错，果然还是最底层的人好忽悠。”狂笑蝙蝠心中有些飘飘然，他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就像久违的好友般。

这时来自某人的无心之语，让狂笑蝙蝠二人，再次陷入两难之地。

“你身上的衣服，好像蝙蝠侠啊！”

这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但是放到这个特殊的时期，就让刚才热闹甚至有些温馨的气氛，悄然破碎。

人群倏地后退，整齐的脚步声随即传来。

“你是不是蝙蝠侠？”那个矮小男子再次冒了出来，他拿砍刀的手微颤的指向狂笑蝙蝠。

人群齐刷刷的举起手中的武器，很显然，他们对于蝙蝠侠这个家伙很是忌惮，而且……厌恶。

狂笑蝙蝠微微扭头，他看向杰罗姆，不着痕迹的微微点头示意。

后者面容扭曲的笑着，猛的点了点头。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矮小男子向前几步，声音透露着愤怒和不爽，他用砍刀的顶端，抵住狂笑蝙蝠虎口的位置，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他妈的，听到老子说的话了吗？你他妈的究竟是什么人？”。

狂笑蝙蝠低头看向抵在虎口的砍刀，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下一秒他就用左手死死的攥住砍刀。

“你……你干什么？”矮小男子有些紧张的开口道，他下意识的拔出砍刀，可是用尽全力拔不出分毫。

眼前的人群高举武器，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意，可是他们在犹豫着。

人群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蝙蝠侠”身上，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个身穿红色西服的男子，已经离开。

狂笑蝙蝠冷冷的环视了人群一眼，他自知势单力薄，可是如今已经骑虎难下，背水一战是当今唯一选择，解释已经无力了，对于这个世界，了解甚微的二人，定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狂笑蝙蝠俯视着眼前，一米三四的家伙，冷冷开口：“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武器对着我，而且你还……不够格！”

气氛变得寂静，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刚才的话，他们皆有共同的想法——眼前的人定是蝙蝠侠无疑！那个……哥谭政府的走狗！

血珠顺着狂笑蝙蝠的手缓缓落下，他依旧死攥着那把砍刀，锋利的刀刃。

“你可以……去死了！”毫无感情的话语在眼前的黑衣男子嘴中吐出。

矮小男子感觉全身一震，冷汗随之冒出，眼前黑衣男人的惨白嘴角上的笑容，让他联想到了……恶魔。

狂笑蝙蝠倏地上身微仰，他猛的将砍刀拽过，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猛踹一脚。

那个矮小的男子感觉虎口传来剧痛，身体猛地后退，双眼一黑，便倒地昏去。

这一切太过于突然，让高举武器地人们来不及思考，当他们反应过来，从新打量眼前的男子，他们发现眼前的男子手持一把木柄镰刀，那个砍刀已经被他顺势丢弃。

畏惧像病毒一般，在人群中快速蔓延，而眼前男子的临危不惧，没有任何的恐慌，无疑加速了病毒的传染，人群已有后退的趋势。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他们的“敌人”见到他们，恨不得退避三舍，因此他们可以取得轻而易举的胜利，可谁知，那不过是哥谭政府的妥协而已。

眼前的男人不退反进，让人们的斗志迅速瓦解。

“为什么要后退？我们的同胞受到伤害了，我们就要为同胞报仇！”

一句并不响亮的话语，像一把熊熊之火，将畏惧烧到干干净净。

“杀！”

撕心裂肺的吼声，无疑为火焰添了一块巨木，让火焰顺势迸发。

“啊！”

人群疯狂地向狂笑蝙蝠涌去，高昂的吼声透显出他们的斗志。

“切，不过就是一堆垃圾而已！”狂笑蝙蝠不屑的笑了笑，他双腿微弯，犹如受力的弓一般。

“砰砰砰……”密集的枪响倏的在狂笑蝙蝠的身后传来。

使那些冲在前面的家伙，直接被命中要害，倒在狂笑蝙蝠面前，后面的人接踵而来，有的人已生退意，可是他们的迟疑，让身后的人活活撞到他们，最后踩踏而死……

狂笑蝙蝠身形一闪，躲过了棒球棒的砸击，他一个翻滚躲过了无数的攻击，身后的枪声有秩序的响起，配合着狂笑蝙蝠的身法。

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狂笑蝙蝠面前，血腥味充斥到整个街道，很多人在犹豫的一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镰刀无情的收割……

不见繁星的昏暗天空，此时竟然挂有一轮血月，似乎为了见证此时此刻的屠杀。

“哈哈哈……屠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