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涅尔拿捏不定主意时，不远处的警笛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嘟嘟嘟～”

“呵呵，这么快就来了。”涅尔心中冷笑。当下整理了蹩脚的西装便离开侦探所。

……

“该死的，谁胆子这么大？”哈维看着一个个被医务人员抬走的尸体，怒火心烧。

哈维郁闷的挠头，双目一闪。“这件事绝对要掩盖下去，不能公开。”

如果警员是和罪恶势力交火而壮烈牺牲，这件事还可以说得过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警员完全是毫无防备的被杀。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只能给GCPD抹黑，而且是警局的丑闻。为了警局的脸面，哈维决定将此事压下。

“嘿，哈维警监。”

“嗯？”哈维扭头看起，原本被阴霾轻掩的面容，顿时明亮许多。

“我的天，涅尔，你来的正是时候。”哈维面露笑容，眼前的烂摊子交给涅尔，对他而言，是再合适不过。

“这里发生了命案，有……”

“等一下。”涅尔来到哈维面前，摆摆手道：“这个是我报的警，情况不必多说。”

哈维听闻，脸上微微惊愕过后，旋既，笑容满面，“这样最好，我想你也勘察过现场了。你知道的，最近正在进行市长选举，我忙得很，所以这件事只能交给你了。”

涅尔心中冷笑，当下摇头叹息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手头有不少委托，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委托？”哈维微微一愣，随即了解到涅尔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开始营业，去接受那些简简单单的委托，而拒绝清理哥谭的“垃圾”？”

涅尔眉头微皱，他听出哈维语气里的不满。

毕竟涅尔对于GCPD而言，绝对是一只出色的“猎犬”，能轻而易举的嗅到“罪恶”的气息。

“不好意思，我是侦探，不是GCPD的人。”涅尔于哈维对视，深入幽井的眸子，难以见底。

涅尔的话，一语双关，一方面表面自身的定位。另一方面，表面跟GCPD脱离关系。

哈维双眸微闭，旋既睁开，目送大步离开的涅尔，深深吐了一口气。

……

涅尔头也不回的走回侦探所，他深知此举，利弊皆存。利是可以拥有更多的时间寻找越狱罪犯，的蛛丝马迹。弊端是失去了GCPD的协助和专业的职业技术。

涅尔躺在沙发上，双目紧盯天花板。

“善人多的地方，在哪里？而且要凑齐百人，时间是24小时。”

涅尔自知没有力量难以在哥谭存活，记忆的完全融合，让涅尔彻底觉悟，哥谭不仅仅复杂，而且十分混乱。

所以为了生存，而违背自身的志愿，也倒没什么。

“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向上帝祈祷的地方，而且今天是周日。”涅尔邪魅一笑，双眸绽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红光。

……

逢魔已至。

血红色的月盘如期而至的，挂在湮沒繁星的天际。

月光洒落到这纸醉金迷的城市之中，令哥谭外表的繁荣景象愈发深厚。

在哥谭的教堂广场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哥特式教堂高高伫立着。

四根雕刻神话中神祗的图腾，为教堂平添几分庄严气息。

一个黑衣人，快速的穿过马路，向教堂接近。

这条街上的居民并不多，而且居住这里的人多半为教堂的信徒。

黑衣人躲避开教堂前的监控，紧贴墙壁，顺着监控死角靠近教堂大门。

“主啊！我们将沐浴你的荣光！”

教堂内传来整齐划一的喊声，颇具感染力，门口的黑衣人听闻微微皱眉。

“声音气势很大，看样子人数不低百人。”他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令人寻味的笑容。

他轻轻推开门，喊声更加强烈。

黑衣人身形一闪，便钻入座椅之间。

教堂内部偌大，四周摆满白蜡烛，一位年长的修女在大堂中央处，其余信徒皆在四周。

他们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呼～”黑衣人吐了一口浊气，然后顺着桌椅迅速前行，诗歌的念诵声，遮掩住他的脚步声，让他得以接近人群。

很快黑衣人便来到人群之中，他毫不犹豫的拿出寒光冷冽的匕首，迅速捂住最近的人的口鼻，让后匕首轻松沒入对方咽喉处。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十分娴熟。

他黑衣人将面带骇容的尸体，轻松放下。好在所有人皆闭合双眼，并认真祈祷着，这就给黑衣人可趁之机。

黑衣人继续刚才的动作，一个个人都毫无声息的倒下。

“五个。”

“六个。”

……

黑衣人心中数着，他只要到达一百个便会收手。

“三十个。”

“三十一个。”

……

“六十一个。”

……

教堂内的念诵声，越来越微弱。

年长的修女，眉头微蹙，但双目仍然闭合。她轻声开口：“各位主的信徒们，你们的声音过于弱小，这样的话，主无法听到你们的心愿。”

话落，教堂的声音再次高昂起来，但是随之时间的推移，声音再次微弱。

修女眉头紧锁，但是当下不能发作，她便又催促一声。

“九十九！”

“一百！”

黑衣人心中默念，他的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液体，苍白的面容略显憔悴，细微的汗珠滑落下来。

他看着剩余的五人，嘴角上扬，眸子散发红光，然后举起手中发红的匕首……

……

“人难免有轮回之苦。”

“人需要忍耐。”

“历经千辛万苦，便能升入天堂。”

“沐浴主的荣光！”

……

修女继续念诵，她很快发觉，教堂只有她自己的声音，这时她再也忍受不住，便睁开双目，刚想开口发作，就发现眼前的一幕。

数不清的信徒，瘫倒在地，暗红色的液体在教堂的地面上蔓延。

“主啊！”修女大吃一惊，一脸骇容。

“不好意思，你的主在天堂，我现在就送你去……天堂！”

背后传来毫无感情的声音，修女陡然全身一震。

“救……”

修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人捂住口鼻，然后随着喉咙处的异样感觉，便瘫软倒地。

“哈哈哈！”

黑衣人看到上百人的尸体，忍不住放声大笑。

教堂中的神像，脸上表情一改以往的慈祥，被愤怒随之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