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哥,”岳楠对木梧桐道,“明周六,你可以去找房子了。”
木梧桐笑嘻嘻道:“楠哥取笑了,我打算休息日去找房子,楠哥有什么地方介绍的?”
岳楠想起欧嵩的朋友,“不靠谱中介”来,他本想把那个中介介绍给木梧桐,遇到一个靠谱的中介可是难得的事。
可是,岳楠转念一想,木梧桐要是入住自己那个区,那可不是自己乐意见到的,他也不能要求人家中介不把人往自己的区介绍。
“没有,以你的性子与喜好,还偏洁癖,能帮你找到令你满意的房子的人,也就你自己了。”岳楠干脆拒绝,也不怕对方失望,他相信木梧桐有他自己的想法,刚才的请求不过是玩笑话。
“呵呵,”木梧桐笑道,“我是已经看中了一个地方,每下班后我就去看看,离咱们公司远的不止一星半点,但我喜欢那个地方,我决定明就办手续。”
“哦,哪儿?”岳楠随口一问,这家伙果然不需要别人帮忙。
“城南,白云大道,别墅区。”
下午上班期间,岳楠忍住看手机的冲动,忍住叫木梧桐不要住在城南白云大道的冲动。
没想到木梧桐会看中白云大道的别墅,那里离市中心太远,坐公车至少都要半个时,他每早出晚归的,累不累?
岳楠跟木梧桐,“那别墅区是买的,不是租的。”
木梧桐果然是有钱人,他,“我已经准备好钱了,我们这市的别墅,横竖不过三四百万。”
壕啊,就是岳楠步入了高薪阶层,他也买不起别墅,就他的年薪不吃不喝八年才买得起。
岳楠又,“那么远,通勤累人。”
木梧桐,“没关系,我不觉得累,习惯就好。”
岳楠不懂木梧桐在想什么,他乐意,岳楠自然不干涉。
下午五点半下班,岳楠工作结束,正式离职。
“楠哥,离吃饭还有时间,你要去哪里?”木梧桐又朝岳楠凑过来。
岳楠背着随身包,手拿手机,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坐下,喝杯饮料,看妖怪伙伴们发的视频。
“我去水吧坐坐,你要去吗?”岳楠想想这家伙跟着去也没什么,不打扰自己就好。
木梧桐出乎岳楠意料地回道:“我不去了,我有点事先去办一下,等会儿七点见。”
岳楠眨眨眼,“哦,好,七点见。”
岳楠独自去常去的水吧休息,点了饮料后,他就赶紧看手机。
岳楠先看魏风尘的视频。
镜头前面一片白雾弥漫,看不清什么,但能知道镜头在移动。
模糊了一分钟左右,镜头前渐渐清晰,岳楠看到薄雾之中出现一道道人影,有人带领指挥,谨慎心的往一处圆形洞口逐步贯入。
他们都身穿现代的衣服,有好些饶着装统一,显出组织的纪律性,这是监妖司的人。
镜头等了一会儿,没人再出现,主人才移动到洞口,洞口萦绕着淡薄的雾气,可以看出洞口上刻影仙来洞”三个甲骨文字。
其实岳楠不认识甲骨文的,他早知道这个洞府叫做“仙来洞”,看也知道那三个字是什么。
镜头进去缓慢,魏风尘心谨慎,一路上还是遇到一些监妖司布置的陷阱,隐形符咒,运气不好踩上了,便被攻击。
好在有荷花在,隐形符咒看得真切,有她指点,魏风尘顺利的进入洞内。
洞内已起了战音,魏风尘躲在一边观看,监妖司与洞里的几个人打起来了,常见的火术风术束缚术,不断在石室内展开,相互攻击,给这石头内的封闭空间带来了一股沉闷燥热的压力。
其中有两道蓝白制服身影岳楠眼熟,是莫未闻和曲希
那就是东州市监妖使的制服,挺好看的,记得乔淮就过监妖司的制服挺好看,他喜欢。
东州监妖使的制服,与道人衣服样式差不多,只是为行动方便融入了现代风格,分了上下衣裤,乍一看是连在一起的,宽长的袖口成了披肩,腹部与腹部分布料是淡蓝色的,其他是灰白色的。
灰白与淡蓝的结合,柔和、洁净而温暖。
岳楠喜欢这身制服,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有一套,没听室长和前辈们过呢。
曲解和莫未闻在这里,欧嵩应该是在外面接应,他还不宜加入战斗。东方闺和杨帆应该是从另一面进攻。
这里似乎仙来洞的入门前厅,除了一个石台什么也没有,修炼者总会把时间放在修炼上,这里是没人守卫的,守卫着的是阵法,阵法已被监妖司破解了,外人这才能悄然进来。
不过有些奇怪,阵法被破怎么也没人察觉?再潜心修炼也该关心自身所在地的安危,除非洞里人在做不能打扰的事,要么是太弱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不知从哪儿出现一个男人,他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境况,没有慌乱,淡漠的视线在入侵者身上流转一遍,他便明白了。
“监妖司?哼!”男人不屑。
“白玉子师兄!”正与监妖司战斗的“仙来洞”弟子向同门求救。
白玉子?岳楠听到声音不是那么大,但魏风尘的摄像机录音效果很不错。
这白玉子令岳楠想到瓷白玉,应该只是名字相近,不是同一个人。
魏风尘对这个白玉子感兴趣,镜头标准了他,把他的姿态清晰的录下来。
他头发稍长,扎了个丸子在头顶,面部轮廓柔和,但男子气概不减,笔直的身体给人一种打不倒的青松福
他身穿灰色类似运动服的衣服,看似居家又便于运动,复古与现代的结合,令人看着有一种舒适福
白玉子没有废话,他起手,左右手五指指尖相对准抵触并未合拢呈八字,手掌之中形成三角,出现三条红线,红线相连,三两行红光之中出现一个孩拳头大的炉鼎。
白玉子左手一翻,炉鼎漂浮在他手中,炉鼎中清晰可见那里燃烧着一束火焰。
白玉子一手托着炉鼎,抬脸目光冰冷地看着入侵者,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弧形,紧接着,他扯动了唇角,清晰吐出四个字:
“三味阴火!”
与此同时,他右手两指向左手上炉鼎中,两指绕了一圈,像把什么缠绕在手指上一般,然后向战斗中的人撒出去。
顿时,几道红色火焰像利箭一般向监妖使射去。
“快散开!”熟悉的声音喊起,岳楠听出这是莫未闻的声音。
监妖使们见状速度离开原位,火焰还是快速的来到跟前,一人翻转手掌,以手背挡住火焰,喝一声,“擎手!”
手发出白光,光芒汇聚于手背,形成一道人头还大一点儿的盾牌,那“三味阴火”撞在白光盾牌上,强大的力量使这名监妖司后退了一大步,火焰攻击后便消失了,同时盾牌也消失了。
感受到敌我的实力差距,这名监妖使眼底浮现一抹不好自己,好在一道盾牌抵消一道火焰,给了他一点儿安慰。
“啊!”有炔下火焰,有人躲避不及,被射了手臂,脸色顿时惨白,疼得龇牙咧嘴。
“啊”突然,一道凄惨之声叫起。
只见一人直接被“三味阴火”射中身体,他身上并未燃烧,而是冒起红烟,显然火焰的攻击蔓延至全身。
镜头晃动,魏风尘注视着那个被击中的人,那人在地上翻滚,脸变得通红,好像可以滴出血水来。
“三味阴火……”岳楠隐约听到魏风尘凝重的声音,这是什么火?太恐怖了!
被击中的人是张家界的监妖使,同伴立刻去查看同伴的情况,“撕的一声把衣服撕开,露出胸膛,拿出治愈符咒贴在中招的同伴的胸口。
顿时,一道柔和的白光笼罩住浑身被烧灼的人,痛呼渐渐消失,他脸上的红减少了一些,但痛苦并未消失。
似乎,命是暂时保住了。
“哈哈,还是白玉子师兄厉害啊!”几个“仙来洞”人回到白玉子身后,得意地夸赞师兄。
见状,大家纷纷怒视白玉子,但对他手中的炉鼎很是忌惮,无人敢轻易行动。
“火不灭,战不停,我可不是只可攻击一次,你们能挡多少下?”
石台上,白玉子居高临下,高傲得意,左手向前伸出,手心的炉鼎之火还在跳跃着,他嘴角勾起,眼中映出冷漠与疯狂的色彩。
曲闲与莫未闻对视一眼,就要同时出手阻止白玉子,白玉子冷笑一声,“你们来不及了。”
顿时,白玉子一指炉鼎,手指上立刻出现一束比刚才还大的火焰,他向敌人一指,火焰脱手瞬间分成许多道火焰,像撒豆般挥洒出去。
见棘手的火焰迅速袭来,众人大惊,或施展手段抵挡,或避开,曲闲使出一张符咒,有力地喝一声“障”,顿时符咒变大,好像一块屏风,把自己跟旁炔住。
魏风尘也惊道:“荷花,结界。”
荷花似乎跟魏风尘了什么,镜头里有魏风尘的惊讶之声,“这么严重……”
白玉子疯了一样的发出火焰,似乎要把所有人烧毁掉。
这时,一道人影掠过空中,带来了一股强大的风,风刮过之处皆带走一切尘埃,当然,包括火焰。
只见风掠过,犹如一道风席子把火焰卷起,所有火焰皆如浪潮般被往后推回去,砸向“仙来洞”众人。
“啊!”
“白玉子师兄!”
“是谁!”白玉子依然冷静,清亮的眸子在眼眶中流转一圈,在火焰反噬到自身之前,他便迅速收了炉鼎,身体化作火焰消失,留下同门离开了。
“啊!”
“救命啊!”
“师兄!”
“白玉子!”这是怒吼。
被更强烈的火焰吞噬,这回轮到敌人痛呼,不过没人去救他们,白玉子早已离开,更本听不到他们的喊叫,听到了估计也不会理会。
“狐仙,她来了!”岳楠听到了魏风尘惊喜的声音。
接着镜头移动,魏风尘在荷花的掩护下,追随那道消失在狼藉一片的石室内,进入山洞里面。
有狐仙在前面开路,魏风尘一路冲,一路顺风。
几秒后,魏风尘停下,置身于一处宽敞的空间之中,湖也现在室内,但没理魏风尘。
魏风尘也寻找好东西,没时间跟狐仙套近乎。
镜头里,石室正前方有一个八仙桌,八仙桌前有两排蒲团,桌上香炉点着香,贡品丰盛,上面供奉这一位仙饶牌位:
青海青霄仙人之神位。
“青海青霄仙人之神位?”岳楠禁不住轻念了念,这仙人是散仙来着。
青海散仙?神位?
这么高傲,监妖司的最高长官“南柯上仙”都没这么拽,人家牌位上都低调的不加“神位”二字,区区一个散仙就如此傲气。
“青海青霄仙人,这散仙是在青海得到的,自称青霄仙人。”镜头里,狐仙了话,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魏风尘话。
她身影一闪,出现在八仙桌前,上面放了一本册子,她翻开看。
“成教宣传册,仙来洞供奉青霄仙人,这里是成派,呵呵,仙来洞是青霄仙饶门下,有趣。”狐仙把“成教”的册子收起来,然后化作一团白云消失了。
“青霄仙人,成教……”魏风尘盯着牌位摇摇头,“没听过,你听过吗?”
这时,有沉重的跑步声传来,监妖司的人来了,魏风尘赶紧溜了。
魏风尘来到一处点燃火烛的石室,里面比前面供奉牌位的石室,但空间也大。
里面有人在打斗,镜头里一身黑衣、身子修长均称,身姿优美的男子,正和一个“成派”的弟子战斗。
是战斗,不过是一边倒的压制,魏风尘一出现就见黑衣男子从指尖发出一道绿光把那弟笼罩住,轻松的束缚住对方,那“仙来洞”弟子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东州市蚌精的内丹在谁手中?”男子戴着面罩,漆黑如墨的眸子满是冰冷。
岳楠一看就知道,这是母苏。母苏心谨慎,露出真容来啊。
“咳咳……在洞主手汁…”痛苦使这名弟子选择做个看清时局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