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故鄙笑一会后也都闭上了嘴,恢复了自己平日里的姿态,同时转过头来,重新望向台上。
而乌明,在默默忍受完后便独自退到一角无人桌旁,坐了下来,喝了口闷酒,而胖子豪则屁颠屁颠地跟坐了下来,不敢看乌明的眼睛。
此时,台上的梁浩拿着话筒,继续道“好了,开心完了,我们现在就开始正事吧,今天主要做三件事,第一就是艮市全校师生的聚会,第二,就是著名的鉴宝专家,我们的老同学,张信个人的拍交会,现在,有请我们的老同学上台”
话到此,只见一身着身着西装的男人信步而上。
他长得俊秀斯文,眼眸更是黑亮如水,笑起来脸上的酒窝可醉人。面部线条如刀削,五官并不算出众。
只有那黑曜石般的眼生得好看,就因为这双眼,吸引得厅内不少女人都痴痴地盯着他不放,她们的目光就像狼见了羊,渴望而充满了野性。
乌明看着张信,总觉得眼熟,毕竟以前同个学校,可能在哪见过他吧。
不过现在他更好奇的是拍交会,拍卖会倒知道,可这拍交会,他就迷糊了,虽仍在气头上,但他还是问道“胖子豪,拍交会是什么”
“哦,拍交会,就是一些有名的鉴宝大师,有时会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以物换物,以自己高价宝贝换别人的低价宝贝”
“那样的话,他岂不就亏了”
“所以啊,就算是低价宝贝,也不能太低,人家拿了金的出来,你起码要拿银的是吧,总不能用铜的来换呀”
“原来如此”
只见张信拍了拍手,两位身着旗袍的侍女,戴着手套,将一柄剑轻轻地捧上了台面。
此剑长过半米,通体漆黑,剑身寒光闪闪,布满菱形暗纹,局部带有绿色锈迹。剑柄一面镶嵌绿松石,一面镶嵌青金石,底部有12个同心圆。剑身还有两行铭文。
在场男子们见者无不震惊,就连手上的酒杯都在颤抖,渴望之情早已无言于表。
张信见众人那惊喜若狂的神态,心中暗欢,说道“各位艮头高中的老同学,老师们,这次,我带来的共有两样藏品,而这第一样就是这把宝剑,其名叫湛卢,曾为越王允常所有”
在场众男子一片哗然,顿时议论纷纷,眼中渴望之色更烈。
张信继续道“越王允常共拥有5把青铜宝剑,分别是:胜邪、纯钧、湛卢、鱼肠、巨阙,相传为铸剑大师欧冶子手制,我一直想湊齐五把,可惜我运气实在不佳,至今,仍是只有一把,后来,听说鱼肠已被收入国家博物馆内,我便决定放弃了,这次故便宜了各位同学、老师,你们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合我心意者,必将湛卢奉上”
梁浩首先拿出自己的宝贝,是块镂空的玉佩,其道“张信,这是朱朝螭凤纹佩玉,不知…”
“是真货,不过缺了一角,不过缺不缺也配不上”
丢了回去,不顾梁浩通红的脸色,张信走下台阶。
众人纷纷拿出自己宝贝,字画、瓷器、翡翠等等一应俱全,张信漫步而去,一个个点评,是真是假一语道出,一时有人开心有人伤神,只可惜,到最后,张信还是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其心道
也是,这帮人虽在艮市有头有脸,但可也只是有点小钱,比之真正的达官贵人,可还是不行,我有怎期待他们会有价值稍低于湛卢的宝贝。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走到最后一桌,此时,一怀表递到面前,是胖子豪递的,他满脸期待张信能说些啥。
不料他只看一眼,道“假的”,胖子豪心神黯然,张信失望透顶,正准备离开,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乌明,眼睛突然瞪大,身子,就此定住了。
乌明正喝着闷酒,突发现张信不知为何直直地盯着他,不,应该说,是盯着他脖子上的白围巾。
张信颤声道“这…这位老同学,我愿用湛卢外加三百万,换你脖子上的围巾”
此声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他们都不明白,这乌明不过是个保安,穿得一身穷酸,脖子上的围巾看起来更是脏兮兮的,这东西竟会比他们的宝器值钱!?
梁浩已然按耐不住,飞奔了过来,不满道“喂喂!开什么玩笑,我这螭凤纹佩玉怎么就比不上他脖子上这块破布了,张信,你可别信口雌黄!”
张信双手插袋,傲然道“我的钻石瞳从未看错任何一件古玩宝贝,你若不服,有种就去大鉴投诉,把我这鉴宝专家的职位给撤销了,否则,就别出声”
大鉴,易国最权威的鉴宝协会,与易政府关系密切,全国各地的鉴宝专家都是大鉴选出,而由他们评定出来的鉴宝专家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高手,曾闻有一人因伤了其中一名专家的手,陆军便出动了五名中将前去捉拿,可见大鉴之势强。
所以,当梁浩听到大鉴这词,立刻畏缩了,不敢再出声,而乌明亦感惊讶,他惊讶的不是大鉴,而是张信,他从张信说话的神态中,终于认出了他。
当年,高考第一场语文考试中,他就坐在自己左边,他当年说话的句式和语气和现在比,还是没多大变化。
“老师,我真的觉得这答题卡你给错了,你若不信,就看看,填词题你给ABCD四个选项是搞哪样啊!”
……
原来是他呀,不知当年高考他得了几分…
“喂,老同学,你在想什么呢,肯不肯,要不,我再加一百万”,张信此言一出,众人再次一片哗然
乌明咽下口水,道“不好意思,我拒绝”,乌明一句话,更让众人难受,一个破保安,居然这么拽!
“唉”张信唉声叹气道“果然不行,我就知道,这绝品的蚕丝白巾,看来我是得不到了,可这会场,除了你的围巾,根本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那可不一定,张信兄!”
一声高昂的男声传来,只见一身着燕尾服的男子捥着一位白纱飘飘的女子又了进来。
乌明一转头,浑身一震,眼睛睁得斗大,手一颤松,酒杯落地而碎。
那名男子,正是陈观红,而他手捥的女子,竟是叶百晓!
……
“超次元杀方阵的同事联络不上了”
“怎么回事,通讯出问题了吗”
“我希望是,如果是那女子逃出来,那就麻烦了。”
艮丽大酒店外,两名保镖互望了一眼,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