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间房间咋又臭又脏,咦,不对,那杂物房又怎么会……难道…”
蚕尺转身望向乌明,只见他凝重道
“弥马,我们得做好心里准备,唐清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过了一会,两人脸色沉重地走了出来,忽闻有哭泣声,来到大堂,只见一少年正在哭泣,而林馆长以及殡仪馆员工正围其身周,进行宽慰,只有朴宝儿抱着类猫呆在一旁不说话。
“林馆长,这位是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短,他母亲妙姨是我艮人殡仪馆的清洁工,可就在前几日,她突然失踪了,时间正好是毛道长的金钱剑被‘焦客’取下的那天”
“你们晕的时候?”
“没错,幸亏英雄你们最后把金钱剑放回去了,可惜,我们醒来后,妙姨,已经不见了,那时,还道她回去了,没想到昨晚她儿子找来我们殡仪馆,说他妈没回家,我们这才知道,妙姨,她出事了。”
“报警没有”
“当然是第一时间就打了,可是打了好几次,根本没人接听,也不知那些兔卫在搞什么”
没人?但自己昨天才去过分部,乌明估算了一下,包括卢青良在内分部里起码有上百名兔卫,那为什么会没人接听电话?
就在这时,状况又起,电话声响起,林馆长拿起电话一听,只闻对面道
“林馆长,你们艮人殡仪馆在哪呢,为啥找不着”
“找不着,怎么会,就在艮人路77号,你没弄错吧”
“艮人路77号,可这啥也没有,是一片荒地呀”
“不可能,肯定弄错了,你们再找找!”
关掉电话,林馆长抱怨道“这三家人究竟是干什么,一又一个打电话来,就不能地图导航,非要我们去接嘛,真是!”
“馆长,什么三家人?”
“哦,是前几日送到殡仪馆的三具兔戎的遗体,今天火化仪式家属需要到场,我本想做完这个就今日就闭馆,唉,没想到他们……”
乌明忽心中一动,问道“林馆长,那三位兔戎,生前,是不是武者?”
“嗯,应征去易美边边境的兔戎,几乎全是武者”
“知道他们是哪门哪派的吗”
“这个倒不知道”
乌明沉吟一下,心中已有考虑,便对蚕尺小声道“弥马,等下,我们去趟停尸房”
“不,吾要留下来保护朴宝儿,你自己去”
“你这家伙,她不是有类猫嘛”
“吾不放心!”
“好吧”
“哎呦!馆长,不好,出事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惊叫,众人顿注目而去,只见那开殡仪车的阿烁慌张地冲了进来。
“阿烁你干嘛,不是叫去接那三位兔戎的家人吗”
“我!我!”他惊惧喊道“我遇到鬼打墙了!”
……
过了一会
包括乌明在内的殡仪馆一众人全试了一次,果然,无论怎么走,或驾车离去,最后都会回到艮人殡仪馆。
这一诡异情况一时让全馆所有人恐慌起来,更有胆小者已吓得泪沫横流。
林馆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焦急不已,乌蚕二人则面色凝重,只有朴宝儿看起来一点也不心慌,反而休闲抚着猫毛,笑得开心。
有几名员工见到朴宝儿这样,忽而由惧升怒,指着她大吼
“是她!肯定是这个害人精把那焦客引来的!”
“没错,这肯定是焦客做的,它不仅要害死这女孩,还要我们所有人陪葬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把这朴宝儿给杀了,那焦客没了目标,就不会来为难我们了!”
“对,就这样!”
霎时间,近半员工联合起来,怒气冲冲朝朴宝儿走来,朴宝儿脸色煞白,颤抖地躲到林馆长身后,林馆长护住她,喝道“你们想干嘛!她可是我外甥女!”
“馆长,你不能为她一个人而害死大伙啊!”
“对啊,馆长,只要把她交给那焦客,我们就安全了,你也看到文哥的下场了,我们谁也不想被活活烧死啊!”
“对,馆长,快把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林馆长和朴宝儿已惊得六神无主,类猫正呲牙,就在这时,蚕尺闪身横在二人身前,腹中蚕丝已涌至口腔,其冷声道
“吾看谁敢来试试看!必叫他有来无回!”
就在此间不容发之际,那龙婆突然现身,叫道“大家不用担心,这一切早在老婆子预料之中了”
“什么,龙婆你…”
“这种鬼把戏确是那焦客所为,它知道老婆子我今天要收拾它,故做最后挣扎,你们放心吧,待老婆子我今晚将它彻底铲除,还大家自由!”
“龙婆,真…真的吗?”
“你们应该还记得老婆子我的外号吧,说出来,叫什么!”
众人顿时激动道“八月十四,龙婆!”
“嘻嘻嘻,好好好”
众人一时间不再理会朴宝儿,转而对龙婆敬若神明,纷纷献媚,林馆长顿松了口气,蚕尺这才反应过来,乌明,不知何时,已不在。
此刻,停尸间内,乌明打晕的安保,正查看三名兔戎的遗体,一会后,他已恍然,不禁道“原来如此”
不久,夜幕降临,龙婆将朴宝儿放置在一圈中,这圈共六层,里三层及外三层都插满了蜡烛,总共数来,共七七四十九支。
只见那龙婆手持三支烧香,正跪在六层蜡烛外,口里不断念叨着些什么不明语言。
这些蜡烛忽明忽暗,朴宝儿脸色以及龙婆的脸色,在其映照下亦显得异常可怖,在不远处观看的众人们皆感心惊。
这时,乌明已回到蚕尺身边,蚕尺不爽道
“光头,哪去了”
“嘘,静静看着,等下听我指示,出手,拿下那龙婆”乌悄声道。
“什么?”蚕尺一时诧异,不知他想干么
就在这时,龙婆眼睛睁大,一声令下,某树后,几人正扛着林馆长向圈中走去,只见他被五花大绑,口里还塞着棉花,脸色异常惊恐。
乌蚕二人皆是一惊,此时,惊的不仅是那馆长被人绑住,更震惊的是,两人,动不了。
他们谁也没发现,两人映在地面的影子上,各插了一支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