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武小芯从霓虹归来,此时她已不再是武小芯,现在的她,叫唐昕,是著名的刺客集团六府,旗下的顶尖刺客之一,妄葬。
进入艮人市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地方很是眼熟,却总是记不起,每每深想时脑袋就会剧痛,便不得不停下。
此事,她没敢告诉盗葬,因为这位师傅其中一条师令便是,不准寻找过往。
她知道违背师令的后果是什么,她也曾承受过这后果,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发誓,绝不再去承受第三次。
但自来到艮人市,她总有一种感觉,有种东西在呼唤着她,冷漠了四年的心渐起温度。
由于盗葬的严厉监管,除了刺杀任务外,她一步也不能出外,百无聊赖之际,只能打开房中电脑,从网上去瞧瞧这艮人市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当她点到艮人灯塔公园这个景点时,忽然热泪盈眶,同时,一些熟悉画面出现在脑中,那些画面中,她见到了三个人。
一位很美丽的女人,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以及一名小男孩,她能感觉到,那一直在呼唤自己的东西,或许就是这三人,但她却根本想不起他们是谁,想着想着脑壳又疼了。
啪地一声,忽闻风声飒然,窗户已破,只见色葬一下扑进房内,她迅速关掉电脑,喝道“廖剑容!你干什么!”
“我…我…昕儿,我的剑,断了!”
……
时间到八月十五这日晚上
盗葬成功骗得那战斗狂进灯塔,色葬也有意不出手,使自己独占鳌头,得以布下天罗线中最强一式,天罗杀阵!
花费近一小时,终将亿万天罗线布满整个灯塔公园,这招屡用不鲜,却万无一失,这杀阵,本专用来对付速度极快的敌人。
高速者会立刻被这数万根锋利的天罗车裂身体,而慢的人,则会被数亿天罗线缠身,最终动弹不得。
正所谓速度快,死得快,速度慢,温水煮青蛙,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霓虹,她更是以此招歼灭了一个百余人的嘿帮,所以,今晚使这招是她最优的选择。
乌明等人也如愿入瓮了,最后亦被完全缠住,正是收钩之时,却没料到那轮椅人竟能看破天罗线的门道,从而化解。
那时,她便注意到了盗葬脸色,难看了起来,唐昕知道,除了不听话外,失败也是盗葬最为厌恶的事。
刺客只要一出手,第一次就一定要成功,否则接下来不仅困难会增长,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唐昕在盗葬的教导下在霓虹修炼了四年,每每刺杀失败,必受盗葬严厉责罚,恶言相向。
废物二字听多也麻木了,在盗葬的言传身教下,她的错误越来越少,逐渐有了一个刺客的样子,心也冰冷了起来。肥猫文学网feiax
盗葬很满意,便她一个目标,作为成为一名真正刺客的毕业作业,就是刺杀唐珊珊,她,是唐大愚的妻子,这目标是盗葬为她所树立,那时他便道“做不到滚,老夫不需要个废人在身边”
唐昕为了得到盗葬认可,开始不断接受刺杀任务,不断磨练自己的刺杀技艺,直到后来,她的失败越来越少,直至没有。
在今晚之前,她本来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但却没料到,失败了,而且,还连续败了两次,当那声久违的“废物”入耳,她心里只有一种感觉,不是滋味。
而后,当她中途醒来,却发现乌明成了另一副模样,这种力量之强大,她估计自己毫无胜算,无奈之际,却听到蚕尺与钟馗的谈话,心下便思量,利用他们,杀了乌明。
不料乌明之强出乎意料,最后那断角爆发,竟导致自己也受了内伤,所幸色葬及时把她拉到身后,替她承受大部分的厄运之力,色葬现已基本无法再战斗,半死不活,而她虽受伤,但还是能动作。
暼了眼成了一块黑碳的盗葬,她皓齿一咬,当即坚撑地站起,喝出了那句话。
“喂!我不准你走!”
听到这话的瞬间,乌明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他如何能不惊讶,这句话,他曾听了几百遍,这语气,这声音,无不和他印象中那个人完全一样。
“小…小芯!”乌明颤颤回头,视线正对上那个瞪视着他的女子,妄葬。
只见这女子的身影,这女子的脸孔,慢慢和他印象中的妹妹重叠,直至完全一样,霎那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乌明的热泪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喂,光头,别管她,吾们走”蚕尺正说着,乌明却已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来得正好,这次我一定要…”唐昕正要摘下自己珍珠耳环迎击,突然间,乌明双手一揽,已将其紧紧抱住。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唐昕一惊,正要挣扎,耳边忽传来了乌明温柔的呢喃“小芯,你终于回来了”
小芯!唐昕被这突然来临的二字震到了,以致身子就像受到电击一般,停止了挣扎,她似乎非常熟悉这个词,却又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小芯,是谁。
此时,色葬虽已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动一下都会伤筋害骨,疼痛难耐,旦见乌明突然出手轻薄妄葬,还是边呕着血边朝两人爬来,吼道“流…流氓!放开我女人!”
乌明正极度欣喜,任何话都听不入耳中,忽觉胸口刺疼,低头一看,唐昕正拿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这把匕首,正是方才她尝试刺死乌明那把。
唐昕抽出匕首,乌明胸部伤口当即鲜血直流,他脸色惨白,无力地跪在地下,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却仍抓着唐昕的手腕,不知为何,这一刺好像偏了,并没有正中他的心脏。
去死吧!
唐昕脸色一恨,正要举匕首往他脑袋刺去,此时,乌明仍脸露柔意,说了句话“我不会走远的,哥哥永远在你身边”
乌明这句话顿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幅幅温馨而又熟悉画面不断闪现在唐昕脑中,她顿如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匕首举在半空,没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