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随着医护人员的到来,灯塔公园的所有伤者,还有无心几人以及众多林家弟子,都亦随之去往艮人医院,但只有盗葬。
那些医护人员为他处理了伤口,打了止痛药之后,并未把他送到艮人医院,而是单独把他留在了灯塔公园。
盗葬也感不奇怪,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一张几乎被损毁掉的椅子上等待着。
不一会,只见整座灯塔公园的外围突然被拉满了横条,围观的行人纷纷被驱散,30余名穿着黄色防护服戴着面罩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提着箱子,一个个越过盗葬,视若无睹,开始打开箱子,里面是各种采集工具以及检测仪器。
或把太岁尸上的肉块取下密封袋,或将杀葬的残缺尸体般上专车,一切正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一个个人的动作娴得如同机器般。
而后,只见其中一名起身来到盗葬身前,取下了自己的面具,竟是位貌美的女子。
她有一张丰腴的脸,白中透红的皮肤,略略高的鼻子,和一对星一般的明亮的眼睛,左眼角下嵌着一颗小小的黑痣,嘴边露着微笑,看着盗葬。
盗葬冷哼一声,道“不愧是第四研究所的所长,架子还满大的嘛,怎么,还要老夫向你请安才帮忙吗?”
“唐先生,小女子哪敢嘛”女子咯笑道“只是难得见到你如此狼狈的样子,想多看一会而已”
“屈茵!你!”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人家逗逗你而已嘛,您为我们研究所提供了这么多的实验对象,可是我们的好朋友,我怎么会不帮你嘛”
说吧,女子拿出了一支注射形针管,管筒里几乎装满了红色的液体。
她的名字叫屈茵,是易国中一个机密部门,第四研究所的所长,同时,她也是大名鼎鼎的逐者,博士的孙女。
盗葬一见这针管中的液体,脸色微变,道“是赤油吗,老夫可不想变成疯子”
“放心,经过第五次改良之后,只用少量是不会对人体产生的危害,反而,它能够迅速增强其身体的机能,其中也包括,被电击麻痹了的神经”
随即屈茵一插而下,盗葬身子一颤,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动了,而且感觉体内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涌出来,非常爽快,他活动了一下四肢体,正要走,屈茵笑道
“唐先生,这里情况,你不用跟我们说说吗?”
一会后,见盗葬施展轻功飞跃而走,只留屈茵原地思考。
头上长角,身上还覆盖麟片的人?莫非是那个已经灭绝的种族,有意思…
……
此时,另一边,天空上,一道红光中,还在昏迷中的乌明,突然打了个喷嚏。
蚕尺道“喂,钟馗,你飞慢点,这么快他会不会着凉呀”
“他都快毒死了,你还管他着不着凉了,抓紧点,还有几百公里,我们快到了”
只见钟馗脸色苍白,很显然施展这种空中飞行的法术,对他来说也有一定的负担。
此刻,某棟高楼楼顶,一名头戴贝雷帽的肌肉佬正扛着一把火箭筒,对着空中那道正飞驰而过的红光,阴笑道
“要想从我们的地盘过,不留下点买路钱”怎么行”
随后一发,直射而去,空中,钟馗正带着两人飞行,忽觉劲风掠来,转头一看,脸色一变,只见一道耀眼的火光直冲而来,竟是一发火箭炮!妙笔阁iiabige
“混蛋!”
危急之时,钟馗速将两人往下掷去,还没来得及拔剑,火箭已射到他身上,蓦然,只见天空上爆发出一片灿烂的火花,光芒大放,随即黯淡,钟馗,已不见人影。
而蚕尺和乌明空中急坠,跌入到了一片池塘中,顿时溅起了大片水花,虽有水做缓冲,两人性命无忧,却都失去了意识。
不多时,某一床上,蚕尺缓缓睁眼,迷糊道“这…这是哪”
“这是老汉我家”
忽闻粗犷之音,蚕尺转头,只见一位留络腮胡子,虬髯戟张的老汉正坐在自己身旁,身着布衣,戴着草帽,手里正端着一碗水一样的东西,那老汉道
“先喝碗姜汤吧,不然待会可会着凉”
蚕尺接过姜汤,喝过一口,感一阵暖意进肚,倍感舒适,问道“老伯,吾这是在哪,还有,我还有两位朋友,他们呢”
“这里是震虩市,震林里面,老汉我的家,小朋友,你不记得了,昨晚可是你们两个坠到我的池塘来的,可吓了老夫一跳”
“两个?”
“对呀,就你们两个,另一个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很长的围巾”
哦,那是光头,那就是说钟馗那家伙已经走了?他在搞什么,昨晚无端端的把我们两个人丢了下去,不过,吾好像看到一个很亮的东西,那是什么?
就在它思虑时,老伯道
“这位白发的小朋友,我可告诉你,你的朋友现在的情况可很不妙哦”
“什么!”
蚕尺一起身,急道“他在哪”
“屋外,我铺了个席子,让他躺下”
蚕尺这才发现他身处一座茅屋中,不过不知为何屋内所有的家具都用绳索绑着。
蚕尺无暇顾及这些,急步出外,入眼青葱一片,皆是树木,看来这里是一片树林,茅屋前有一大片池塘,塘中,正有好几百只鳖正在活动。
塘边,铺着张凉席,乌明就躺在上面,此时,只见他脸色依旧腊黄,胸膛上的那处黑印所蔓延的黑线已几乎把他的上半身给遍布了。
蚕尺顿时脸色悲凄,如无心所说,一旦这些黑线遍布了乌明整个躯体,那时,即便华佗再世,也再难相救,而现在离家人市,还有几百公里远,根本来不及,想到这,它便泪如雨下。
此时老伯双手负后,缓步而来,见蚕尺面色悲伤,问道“小朋友,他是你朋友吗”
“不,他不是吾朋友,吾怎么会有这种朋友,他是吾的,至交。”
“哦,我看他中毒已深,再不尽快救治,恐再回天无力”
“唉,老伯你别说了,吾都知道”
老伯凝视乌明的脸颊,心道,小白那孩子,要是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也如这小伙子一般大吧。
呆立半晌,老伯忽道“我有一法,可暂缓这小伙子身上的剧毒蔓延,小朋友,你可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