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战场上,韩忠部变成溃军,何晋很满意。不管黄巾贼是真降还是假降。反正照准一角打就没错。
不管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真请降,都显示了一个道理,黄巾撑不住了。
可以看见宛城内,士气狂跌,如果不是被困住早就崩溃了。所以何晋让刘备建议朱隽彻围,让出东、南两门主攻西北方,因为宛城这个方向比较高,东南比较低。好打些。
集中一角攻击,让一猛将带头。只要能顺利扩大战果,对黄巾的打击是杠杠的。固然黄巾可以固守一角,不断调兵增援。可是没有能和张飞抗衡的猛将。汉军迟早能集中兵力,攻占一角,并由此扩及全城。
到时候,这黄巾贼就输定了。
结果也一如他预料,黄巾果然无心恋栈,一看到汉军放开两门,整只军队就溃败了。为了安排更妥善些,他还安排刘、关去埋伏韩忠。
他也怕黄巾贼死灰复燃。虽然这一乱,没个七、八年,甚至十来年平息不下来。但是少一个祸害也好。他对黄巾没什么好感。说是农民起义军,跟土匪差不多,没纪律、缺乏组织,说穿了,这些人不完全是为了活不下去才起义的。
也不是革命先烈那样,怀抱着一腔救国壮志,抛头颅洒热血。固然不少人是因为天灾,因为贪官污吏逼迫,活不下去,才跟着黄巾干。
但是更多人是怀抱各种私利的想法起事的。所以起事以来,也没见过黄巾做过什么好事。故而,他对黄巾观感很差,能多死一个渠帅,就多死一个。
“应该是那里了,宪和,快。”,何晋带着简雍,还有简雍的一些亲兵,自己的少量亲兵,冒着危险进城,“刺史府,应该是这里了,据黄巾俘虏说那韩忠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府邸了。”
进了刺史府,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这个韩忠,地盘还没多少呢,享受就到位了,在府内有不少侍女,虽然姿色在何晋看来很一般,不过数量绝对上去了。怪不得这些黄巾贼成不了大事,刚打下宛城,就开始享受了。
“这边,应该是吧。”,进了刺史府,何晋打开了战场系统。此刻系统被他缩小成只有这一带的地形图,主要是几组院落的分布。
看了下,他直接带着几十人往一个地方跑,这是刺史府角落的一个独立的房子,此刻大门敞开着。进门一看,里面一片狼藉,却让一干人等看的流口水。
“别看了,快搬,趁大军还没进城。”伯平,这样私藏战利品,不妥。”“不妥个毛,不抢先动手,我们什么也分不到,这年头没钱能做什么,快搬。算了,我来鉴定每个人身上尽量背。”
现在的情况,其实很危险。城内非常混乱,韩忠刚刚弃城而走,汉军占领了宛城部份城墙。溃兵如同无头苍蝇。
主帅不见了,有人开始逃跑,有人不知所措,有人趁机在城内劫掠,情况非常糟糕。甚至,混乱中,同一阵营的汉军都可能对他下手,乱战中,谁管你是那根葱、那棵蒜。
糟糕的局面实在不适合何晋这个战五渣进城。别看他身边亲兵十多人,可是在这混乱的局面,就像大浪中的小木筏,随时可能覆灭。但他不得不冒这个险。
冒险入城,一入城就直奔韩忠曾经住过得刺史府,抢战利品!
他早就眼馋这里很久了,岂是简雍两句话可以阻挡的。当下开始飞快鉴定这些东西,随便扫过一眼,不太差就搬走。首先是一些玉器,找了个盒子装起来,这个贵重,让简雍拿着带回去。
然后就是一些青铜器,一些表面鎏金铜马、鎏金鋈银铜竹节熏炉,随便用布疋包裹起来,打包成一大包,让亲兵背着回去。这些青铜器看着不怎样,可是也很值钱,连包青铜器的布疋都是挑贵重的拿,回去以后整理一下也可以卖钱。
这些黄巾贼,很会抢,却不懂什么是好的。他们只知道金、银、铜钱,胡乱抢了些大户人家,随便就把东西往库房里面塞,塞,塞。
除金、银,他们连玉器和青铜器,都不懂。见识少,没办法。玉这种东西,有些看起来灰不溜丢,黄巾贼不认识,除了一些极品外,都被他们当垃圾乱扔了。何晋当然也不太懂,不过想来这个年代,不会有什么假玉,差别就是好坏。
不管,好的坏的都比等重的铜钱值钱。玉器装满一盒让简雍亲自保管,亲兵可靠,但是粗手粗脚。再翻,找出了一些味道刺鼻的东西,居然是香料,汉朝就有了?照样小心收好。这东西不知价值几何,一定很贵。
快速的把东西收了几堆,十来个亲兵身上都塞满了,何晋拉过简雍,“宪和,你马上先带人回去,这些东西都要小心收好。”“诺。”,事到如今,简雍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赶紧回去比较要紧。当下让何晋自己当心,带着十来个大包小包的亲兵,先回营了。
看着简雍离去,何晋稍微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打包,好东西先抢了些,剩下的他可以慢慢整理。
一边整理,一边抱怨,我这么辛苦,到底为了谁阿。有几个视钱财如粪土的哥哥,在这个物欲横流,金钱当道的年代,真辛苦。
如果有选择,他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干什么事,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不做,谁做?
张飞,富二代,钱这种东西,从来不在他思考的范围内。关羽呢,仗义轻财,视钱财如粪土。刘备呢,哪怕生活遇上挫折,无法出士,也还存有一种天真浪漫。倒不是哪种小情小爱,而是初出社会的大学生,那种志气,以为靠着自己的本事,可以打天下。看不上那些狗皮倒灶的事情。
结果,事情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别看他不卖命,三位义兄卖得是身手,伤筋动骨,他卖的是智力,死脑细胞的。
他是没上战场,可是事到临头,都是他在伤脑筋。如何破敌,如何赚钱养兵。他成天想着怎么把手底下那三千人变成起家的本钱。他真的很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