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家户是用鼠背灰色的石块砌成的石屋,鲍思的家户则是用锌灰色的石块砌成的石屋。安德的家户旁,就是鲍思的家户。
父亲是母亲和自己的唯一的依靠,安德受到父亲的影响,喜欢守护,守护家人,守护朋友,守护承诺,守护自己的原则。父亲是漠匪的一员,与鲍思的父亲一样。两人的关系相当的好,所以在鲍思的父亲死后,安德的父亲无论如何也要挣扎着活下来,回到自己的家户中,父亲在战斗中左眼被刺瞎,右腹被砍伤,还失去了他的左腿。回到家户中的第二天,父亲在安德的搀扶下来到鲍思的家户中,告诉鲍思的母亲,鲍思的父亲战死的消息,鲍思的母亲当场泣不成声,她站在原地,整个身躯都在颤抖着。安德的父亲在安德的搀扶下离开了鲍思的家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朋友的伴侣,而就连他自己都还没能从悲痛中走出来。安德与父亲回到家户中,叮嘱安德要照顾好鲍思的母亲和儿子,安德那个时候答应了父亲,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这么叮嘱他。其实父亲已经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希望自己在走之前能够得到自己儿子的承诺,来替自己实现“对朋友的守护”。
鲍思的母亲在得到鲍思的父亲死去的消息的第二天,她便来到安德的家户中拜托安德一家人帮忙照看自己的儿子,他们答应了她的请求后,她就离开了吉村。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父亲就彻底地离开了他们,但母亲和安德都很庆幸,父亲是在他们身旁平静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安德父亲的死去和鲍思母亲的离去,让安德和鲍思的日子变得很艰难,安德的母亲一个人艰难地维持着自己、安德和鲍思的生存。由于过度的操劳和身体状况的越来越糟,安德的母亲最终也是离开了安德。留下他与鲍思两人相依为命。饥饿已经是两人的家常便饭了,两人还要从失去家人的苦痛中走出来。他们两人因此决定加入漠匪,他们两个人的年纪最小,奔波、埋伏、战斗都是必不可免的,但他们还是坚持了下来,并逐渐走出了苦痛,不需要每天品尝饥饿了。彼此陪伴着,一同走过那段艰难的时光。
因为有鲍思在自己身后,安德才能够上前攻击敌人。因为有安德在自己身前,鲍思就必须去掩护他,替他抵挡他身旁的攻击。
鲍思与安德两人坐在吉村附近的沙丘顶端,在赤夜中看着墨色天空中的璀璨繁星,享受着微凉的风吹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和身上尽是玉红色的光。他把自己的活法告诉了安德,并告诉安德自己觉得自己很自私,安德却对他的活法,给予了他不同的想法。
“你的活法,与其说是自私,更不如说是一种忠诚,忠诚于自己,忠诚于自己的生存方式,你的这种忠诚,如果能够一如既往,一直坚持,或许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哈哈哈!成为信仰是我随便说的,但你真的一直坚持做你自己,那也很厉害了!”安德看着鲍思的双眼,笑着说完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戏言,但鲍思却将它们放进了心里,甚至鲍思有一种错觉,这些话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是安德说给安德自己听的...
内步森特的到来,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安德,也改变了鲍思,两个人都喜欢上了这个英俊飒爽的古人族女性。安德原本只想着守护好自己的朋友鲍思,渐渐地更想要守护内步森特。鲍思的自私在内步森特面前总会在不经意间悄悄地隐藏起来,但他却无法在安德的眼中隐藏他对于内步森特的喜欢。安德收起了对于内步森特的喜欢,在吉村中与一个温柔的小姑娘在一起了,还有了他们的孩子。安德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新的东西需要去守护,但他在心中依旧愿意去守护鲍思与内步森特,所以他还是留在了漠匪中,陪在鲍思与内步森特的身边。
一幅幅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着,似乎没有了尽头,直到鲍思来到安德的身旁,一脚将他身上的奈夫津成员的尸体踢开,用右手将他拽起来,他才回过神,重新回到眼前的战斗中。他的意识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与意识一同回来的还有右肩剧烈的疼痛。安德看着身旁的鲍思,想起了被他和鲍思远远的扔出的内步森特,又想起了自己的家户中的伴侣和女儿。他重新握紧了右手中的残缺武器,向下一甩,将武器上的尘,甩到沙面上...我必须活着回去!我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