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把残缺武器在观察者的眼中越来越巨大,越来越靠近,它的四条腿不自觉地开始了颤抖,它很想逃跑,但是它不可以让安都这么一个小女孩独自面对眼前的这些古人族。观察者张口了它穹灰色的嘴,露出它的白牙,这么做不可能吓退眼前沉浸在欲望和愉悦之中的古人族,只是给深陷恐惧中的自己,一点点勇气而已。
观察者眼中的三个古人族忽然消失了,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纤细的双臂搂住了自己,带着些许的汗水和体温。娇小的双手颤抖着捂着它的双眼,它的身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是那个古人族的小女孩!她在想什么?!她是不是疯了?!她会死的!不可以!她死了...内步森特会再一次哭泣落泪的...不可以!不可以啊!
观察者扭动着身躯,想要从安都的怀中挣脱而出,但这个古人族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了巨大的力量,使观察者完全无法挣脱,而且她的力量越来越大,把观察者抱得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在安都的怀中,观察者更清楚地感觉了安都的害怕,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手颤抖地更厉害,抖得它的双眼很难受,几滴泪水从柏林蓝的眼圈中涌出。它发出呜声,希望安注意到自己的痛苦,可是安都完全没有留意到观察者的状况,只是,专注于自己想要保护观察者的想法,别的,都不在意了。
三把武器没能劈砍到安都的背部,它们在半空中断裂开,都变成了两半,断裂的前半截武器轻轻地落入安都身前右侧的沙面之中,手握着断裂的后半截武器的三个古人族,脑袋已经与他们的脖颈分离,三个古人族的伤口整齐统一,平整,光滑,似乎是在同一个时刻,受到了同一把武器的斩击。
那个古人族亲眼目睹了这个瞬间,惊容爬上他的脸颊,不断张大的嘴巴似乎永远达不到它的极限,轻蔑在他的双眼中已不复存在,剧烈晃动的瞳孔,展示出了他此刻的惶恐。
安都终于松开了观察者,痛苦终于得到了解脱,观察者不断地喘息着,血丝已经渗入了它花青色的双瞳之中,它瘫倒在沙面上,与瘫坐在它身旁的安都,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古人族们,被贾斯瑅梅德随心所欲地攻击。观察者眨了眨眼睛,或许这群令它讨厌的古人族都会在这里结束他们的生命。它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隐隐约约的喜悦,它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对于此刻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还有些畏惧...自己好像,渐渐不像自己了...又或者,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理解过真正的自己...
观察者的思绪很快被打断了,四个古人族被踢到它身前,他们的凄惨居然让它产生了一丝怜悯——一个古人族被踢断了双腿,贾斯瑅梅德好像是从右向左踢出的,古人族的双腿都是朝着自己身躯的右侧凸出,此时的贾斯瑅梅德似乎还没有用上全部的力量,后面的攻击使用的力量越来越大了,这个古人族的脑袋也被贾斯瑅梅德踢中,脑袋左侧已经凹陷下去,几乎要变成月牙状了;一个古人族被踢中腹部,他的腹部被贾斯瑅梅德踢出一个较大的洞,他的表情令观察者都感到揪心,不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样的剧痛;一个古人族被腰斩,腰部出现了一道光滑而平整的伤口,直至他的上半截身躯和下半截身躯落到观察者身前,伤口才逐渐有蜜黄尘流出;最后一个古人族的左胸口出现了一个较小的洞,好像是被贾斯瑅梅德用拳头打穿了他的左胸口,将他的心脏一同打碎了,他的尸体飞过来的时候,蜜黄尘在半空中飞散而出,尘迹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而笔直的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