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卷好像带有魔力,竟能让人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林虎被吓出一身冷汗,用木棍将画作卷上。
在放入匣子内,拎着匣子就去找谭爷去了。
“谭爷,您老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画作,竟然能吸取人的精气”林虎找到谭爷。
被人惊扰的谭爷本来是满肚子的怒火,可一听林虎的事情到是消了怒气,在听到画轴的邪门也是眉头慎重。
盯着卷起的画轴直搓手指。
“你小子这是什么命,全城的偷儿,都在那胖子那发了笔横财,就你带回个煞星。
若是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个画中仙。
我也是听人传闻,画中仙若是粘上谁,不给那人吸成皮包骨是不会罢休的。
没想到这等传说竟然真有其事”
谭爷看着这个画轴恐惧中带着一丝好奇,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谭爷,什么是画中仙啊”林虎听谭爷的话,一脸懵逼。
“画中仙,说是仙,其实也算是精怪一类。
就是坊间流传的精怪传说,不是真仙,却也不能惹得。
一但招惹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身死灯灭”
谭爷活了大半辈子,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听的多了。
对照林虎的说法,谭爷觉得这画轴,就是画中仙。
坊间传说,画中仙是大仙儿一类的精怪魂魄附着在画卷上,勾引人类吸**魄,用来增长道行,精尽修为。
谭贵将自己听说的传闻告诉林虎,两人商议决定将这幅不详的画还回去。
林虎连夜又回到那个胖子的宅邸,却发现已经人去楼控,只有一帮官府的衙役在这里巡查。
林虎进不得宅院,只远远的将画轴匣子放在街角,转身跑的飞快。
大晚上的这多折腾,让林虎满身疲惫,精神不振。
绕了个弯,回到自己的据点,准备大睡一场,补足精神。
从早上睡到中午,林虎是被一阵心悸惊醒的。
睁开眼的一刹那,林虎就发现了不对,他的手里竟然抓着一个物件。
抬手一看让他大惊失色,却是那画轴正在手中抓着。
这回没有匣子,只有画轴。
林虎吓得一惊,脱手将画轴扔了出去。
来不及穿鞋,一个翻身破窗而逃。
这回林虎可谓是魂不附体,只着里衣就在大街上奔了起来。
一口气跑到谭爷家里。
谭爷在城东也有一处落脚的地。
是个破落院子,被谭爷在牙人那里低价买来,作为兄弟们落脚的地方。
林虎风风火火的跑来找谭爷,也把在这里与众多手下摆龙门阵的谭爷吓得一跳,以为林虎犯了事逃到他这里。
听林虎又提起画轴一事,谭爷也是一惊。
“谭爷,这咋办,你得救我啊,那东西看来是缠上我了。
我就算睡的在死,也不可能毫无知觉,那东西就那么出现在我手里,邪性的紧”
林虎这回真是被吓着了。
他毫不怀疑那幅画轴的邪性。
作为一个盗门的后起之秀,林虎的警惕性一般人比不了
别说有人把画轴放倒他手里,就是有人进了他的院子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可画轴就那么出现了,让他毫无知觉,错不及防。
“稳住,虎子,带上兄弟,咱们一起去,这回把它烧了。
咱们这么多血气方刚的兄弟,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也不敢作妖”
谭爷赶紧稳住林虎。
对这个他救回来的小兄弟,谭爷是看中的。
林虎于他来说即是徒弟又像干儿子,只差没摆酒磕头了。
这几年的孝敬谭爷看在眼里,让他满意至极。
当下谭爷招呼院子里的兄弟,同林虎一起向着他那据点行去。
众人来到据点,那副画还在地上摆着。
林虎在众多兄弟的注视下把画轴挑了起来,有兄弟拿来油灯,林虎点燃了画卷。
看着一点点燃烧成灰烬的画卷,林虎的心里松了口气。
预想中的妖魔鬼怪并没有出现,画卷化作一地的纸灰。
这处据点林虎是不想再呆了,一个是暴露了,一个是画卷就在这里范的邪,让林虎心中膈应。
众人簇拥着谭爷找了处酒食铺子用起了午饭。
这么多人在一起,自然要饮酒,这帮粗汉无酒不欢,谭爷也不是吝啬小钱的人。
都是些粗酒,众人敞开了肚子喝,一个个喝的五迷三道,嘴里呼呼喝喝就知道吹牛逼。
一直到下午众人才散去,各自出去打食儿。
林虎随着谭爷回了家,就是谭爷那处院子。
这几天他不想独处,留在谭爷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入夜,谭爷应朋友邀,出去喝花酒,林虎一个人在屋里睡觉,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朦胧间好似有个美人儿,在向林虎走来,阵阵香烟缭绕中,林虎觉得来到了仙界。
“来啊……郎君……”
“来追我呀……”
“嘻嘻嘻……”
就在半梦半醒间,预要于美人儿成全好事的时候,一股让林虎心如刀绞的阵痛传来,将他在梦中惊醒。
猛然坐起的林虎在床上摸到一个物件,那让他惊恐万分的触感。
正是那烧掉画轴,此时他四肢无力,眼冒金星,一股虚弱的感觉漫布全身。
林虎连滚带爬的逃离床榻,那画轴竟然也在床榻上缓缓展开。
仕女图已经化作厉鬼图,一阵烟雾在画作上出现,向着林虎涌来。
眼见就要覆盖到他的脸上,林虎手中扬出一阵火焰,蓝色的烟火凭空生成,将烟雾逼退。
趁机拉开房门夺路而逃。
而床榻上那副画却无火自然,诡异的却没有点燃床榻。
林虎知道那团磷火只能出其不意,使那个画中仙一惊,等它反应过来,他是难逃性命,所以林虎拼了命的向外逃。
能够手发磷火,不是林虎会什么法术,而是这两年他长与人争斗,自己研究的唬人手段。
取野兽枯骨研磨成粉,配上药店买来的松香加上火磷粉,手掌抹擦间就能燃起磷火。
只能惊敌无法伤敌,也是林虎研究的一个小手段屡建奇功。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两次被追赶出卧房,衣不遮体。
大街上这时候正是华灯初上,夜市,酒楼,妓院都是最红火的时候。
林虎跑出院子,直奔大街。
踉踉跄跄的步伐,让他看上去像是个不良于行的瘸子。
“来人……,快去,快去叫谭爷救命,快去……”
林虎跑到胡同口的一个茶摊,气喘吁吁的抓着摊主说道。
这摊主也背靠谭爷在这混口饭。
这左近的茶摊,馄饨摊,针头线脑的小买卖人,大多靠着谭爷吃口饭。
谭爷在这东城很有些薄面,经常能为这些投靠他的小买卖人说句公道话。
斧头帮里也有很多谭爷的兄弟,朋友,因此谭爷虽然没有在帮,可人面上却也不掉架子。
茶摊主人自然识得林虎。
林虎的身份等同于谭爷的义子。
镇江城里混江湖的凡是与谭爷有交情的,没有不识得林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