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与云中子谈讲多时,袖袍一展起驾回宫,令百官暂退。
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话说帝辛驾至寿仙宫前,不见妲己来接驾心甚不安。
于是问寿仙宫中内侍“苏美人为何不来接驾?”
那内侍躬身说“苏娘娘一时偶染疾病,只说头脑昏沉,此刻正卧榻不起。”
帝辛听后,忙下龙辇,急忙进入寝宫,揭起幔帐。
见妲己面色惨白,昏昏惨惨,气息微弱,恹恹若绝。
帝辛面色忧虑“美人早晨送孤上朝,还是好好的。
为何仅是一时有恙,便是这等垂危,叫孤如何是好?”
只见妲己微睁杏眼,呻吟一声气喘吁吁的说“陛下!妾身午时,去迎接陛下。
猛见一柄宝剑高悬在宫楼门头之上,惊出一身冷汗。
心中不定,浑身难受,只好回到塌上,没想到竟得此危症。
想是贱妾命薄,不能长久服侍陛下左右。”说完泪流满面。
帝辛惊得半晌无言,亦含泪对妲己说“宫楼所挂之剑乃终南山云中子所进。
说是宫中有妖魔作乱,用此剑可镇压。
孤一时不查,为方士所误,险些害了美人性命。”
说完传令“将那方士所进巨阙剑摘下,仍的越远越好!”
此时云中子还在朝歌,忽然见妖气复起。
云中子叹口气说“我只欲以此剑镇减妖气,稍延成汤气数,如今看来果真天数已定,纵有通天之术也无法改变啊!
贫道下山一场,留下二十四字权做警示吧。”
云中子取出文房四宝,留笔迹在司天台照墙上。
“妖气秽乱宫廷,
圣德播扬西土。
要知血染朝歌,
戊午岁中甲子。”
朝歌百姓见一道人,在司天台外墙上题诗,都围过来看,却不解其意。
太师杜元铣回衙,只见许多人围绕府衙前,心中疑惑。
于是问府衙门侍“这是怎么回事?”
那门侍说“有一道人在照墙上题了一首诗,因此众人都来看。”
杜元铣在马上看见是二十四字其意颇深,留在司天台墙上却是不好,于是命人用水洗了。
太师进府将二十四字细细推详,也是摸不着头脑。
暗想“连日我夜观天像,有妖气盘旋宫闱,这第一句确有其事。
只是后边所言却……
陛下荒淫,不理朝政,天愁民怨,眼见倾危。
不若趁此机会,力谏陛下以尽臣节。”
杜元铣当夜写了疏章,第二天到宰相官衙见商容。
杜元铣上前见礼叫说“老丞相!昨夜元铣观天像,发现宫闱中妖气冲天。
妖魔惑乱宫廷事关江山社稷,兹事体大,不敢怠慢。
今特写奏章,欲请丞相上奏陛下,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商容听后说“太师既有奏章,老夫岂有坐视之理?
今日老夫与太师进内廷见驾面奏何如?”
“如此甚好!”
两人一路匆忙,不多时来到了寿仙宫前。
宫外有一内侍,一把拦下商容说“老丞相!这寿仙宫乃苏娘娘寝宫外臣不得擅入。”
商容说“我岂有不知?你只管上去奏报,就说商容请见陛下!’”
内侍对商容行礼后进了寿仙宫,轻轻走到帝辛身边说“陛下,商相在外候旨。”
帝辛沉吟片刻“商容三朝元老,又是头一次在后宫中请见,不好不见。”
于是说“宣商容。”
商容进宫行礼后。
帝辛说“丞相有何急事?特来宫中见孤。”
商容启奏:“司天台长官杜元铣昨夜仰观天象,见妖气笼照金阙。
恐妖物惑乱宫廷,贻害无穷,特来告知陛下!”
“昨天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宫闱妖气冲天,特进巨阙剑悬挂于寿仙宫门头之上,以镇压妖魔。
只是臣刚刚却没有见此剑,不知陛下为何没有悬挂此剑?”
“只因有云中子除妖之事,昨天几乎把苏美人害的丧命,孤一时愤怒那巨阙剑让宫人仍掉了!”
妲己一听知道不好,连忙上前跪下,泫然欲泣的说“那云中子乃游方术士,假捏妖言,妖言乱国。
今杜元铣又借此机会,妖言惑众。
百姓不知原由,一旦将此妖言传出,必然惑乱自生。
陛下宜将此妖言惑众者推出午门斩首以正视听!”
狐妖虽然施展禁术占人躯体,法力尽失,不能使用法术。
但魅惑之术却是有些不同,仿若天成,一举一动中就会流露出几分威力。
帝辛本就好色,此刻毫无理由的相信了妲己说的话。
“美人所言极是!”说着吩咐宫人“把杜元铣枭示众以戒妖言。”
宰相商容大惊“陛下!此事不可!
职掌司天验照吉凶,若按下不奏恐有司参论。
今以直谏陛下反赐其死,满朝文武将如何自处?
陛下往后听到的都将会是恭维之语,于江山社稷不利啊!”
然而帝辛此刻已经认定杜元铣是在妖言惑众,意图扰乱天下。
无论商容如何求情都不能改变帝辛的主意。
最后帝辛忍无可忍,命人将商容强行架出宫中。
商容刚到官衙,上大夫梅伯就怒气冲冲的上前质问,杜太师为何获死罪。
知道原因后,说商容是贪生怕死之辈,不敢直谏。
说完后,他就拉着商容再次进了寿仙宫。
在宫内直谏帝辛,怎料帝辛不听,还将他爵位除掉。
梅伯大怒,骂帝辛荒唐无道,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
帝辛暴怒,要人对梅伯用金瓜击顶之刑罚。
梅伯此言早就激怒了旁听的妲己。
这会儿见梅伯正要被拖出去行刑,忽然开口说
“陛下且慢,此等言语侮君,大逆不道之徒,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臣妾有一刑可治似他这样的大逆不道之徒!”
帝辛瞬间来了兴趣,一脸笑意的说“美人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妲己说“此刑需要一个,约高二丈,圆尺的铜柱。
架起来用炭火烧红,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遵法度、无事妄上奏章与诸般违法者。
剥去官服让其在铜住上行走,只要有一下不稳,就会掉在下面的火里被烧死。
此酷刑名曰‘炮烙!’有此刑在那些沽名之辈,岂敢再这般行事?”
商容苦劝帝辛,未能阻止,心灰意冷之下辞官告老。
过得几日,炮烙造好,帝辛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将梅伯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