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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燕王刘旦(一)

韦铭车队的七十多辆马车已经停靠在隆虑县东城门外。

又半个月过去,韦铭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是耐不得走,从驿馆到城外,便一直坐在马车上。

在韦铭前方,隆虑县令正在与赵瑶依依惜别,李连年哭得像个泪人,这三人目光时不时朝韦铭投来,让韦铭颇有些不自在。但暑气太盛,车内太闷,相比之下,他情愿忍受些打量的目光。

藤萝走了过来,挡在了韦铭前面,道:“我们要走了。”

韦铭笑道:“走吧,走吧,我是西游的唐和尚,你是孙行者,等我再有难的时候,你会不会架着七彩祥云,身披金甲战衣来救我?”

藤萝转身便走,韦铭朝藤萝喊道:“小心‘哥哥’,我总觉得他另有所图,他不是甘愿屈居人下的人,你注意安全。若是遇到了危险,来卢龙塞。我保护你。”

藤萝目光复杂地看着韦铭道:“你这个唐和尚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不要再这么逞强了。你既然不惜了性命也要救她,那就坦诚一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过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用的。”

藤萝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哥哥”特意朝韦铭笑着挥了挥手,把韦铭气得不行,他若不是腿还没有好,一定追上去,把“哥哥”给砍了。

藤萝走后不久,赵瑶走了过来,隆虑县令与李连年也跟着走了过来。

隆虑县令警告韦铭道:“你这臭小子,给我听好了,瑶瑶已经被我认作了女儿,不许你欺负她。本来我是不同意她跟着你去边塞之地吃苦受累的,但她既然盼望着与你同去,我也不愿阻拦,你既然要带她走,那就要待她好。”

韦铭心想:“你隆虑县流民遍地,难道就是什么好地方?”

隆虑县令继续道:“你这些日子的表现也算是可圈可点,只是你们的婚……”

赵瑶截断了隆虑县令的话:“义父,你就别说太多了,省得别人又说我拿长辈来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没什么意思。”

隆虑县令本来要训斥,但看到赵瑶求情的目光,心也跟着软了,叹息一声道:“从今往后,无论如何,李家就是你的婆家,你几时想回来了,义父都欢迎。”

李连年大声道:“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欢迎。”

韦铭看不得父慈女孝的场面,对隆虑县令不耐烦道:“再不走,清晨变成了上午,天气就更热了。你们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在赵瑶的劝说下,隆虑县令与李连年才与赵瑶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韦铭先进入了车厢,赵瑶随后跟着进来了,车队终于开始往东行驶。

韦铭笑道:“你这认了个义父,赵里长知道了不知还有多伤心。”

“我父亲死了。”赵瑶说的轻描淡写。

韦铭抬头看向赵瑶,赵瑶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仿佛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这种情绪下却难掩那股淡淡的哀伤,但这样的哀伤也只是一缕,于行走的人生的众生来说,挥之不去,从哀恸万分到最终接受了现实,也便是这样了。

韦铭慌忙道:“对不起,我竟不知道有这事。”

“不怪你啊,是我太调皮捣蛋了,害死了父亲。从我来到这个世界,父亲便对我极好的。韦铭,我们两个其实很像啊,之前啊,都一直冷眼得看着这个与己无关的世界,却不知道与这个世界早已经有了太深的牵扯。哎呀……不说这些沉重的事情了,说说你的事情吧,什么时候娶桑小桑?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韦铭有些脸红,他终于想到藤萝离开时所说的齐人之福是什么意思了。

他与桑小桑的感情是细水长流,甘于平淡的。但是稍有变故,这样的平淡便会被打破。无论韦铭承认不承认,赵瑶的到来,还是让他与桑小桑之间的感情冷却了下来。

看着眼前赵瑶的笑脸,韦铭心想:“这个妮子刚才是不是卖惨,好让自己的回答偏向对她有利的一方?”

跟随朱迎雪许久,受到变化的不只有白胜,暴躁的韦铭也开始有了些智慧呢。

韦铭叹息一声,终于将赵瑶搂在了怀里,道:“桑小桑是个好女孩,你莫要太欺负她。”

赵瑶嘟囔道:“我哪敢欺负她啊,她现在身边可有杞氏、刘兰芝两个帮手,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

韦铭虽然之前说不在经过荡阴县,但到达荡阴时,已经临近中午了,他一日三餐,是不可或缺的,车队便在荡阴城北门的亭舍暂作安歇。

桑小桑与杞氏、刘兰芝三个借用亭舍的厨房做了午餐,赵瑶很识趣,没有凑上去。赵瑶本想要与韦铭多说些话,但被孩子们凑上来,让她讲自己被混沌抓走的故事。

韦铭怕戳到赵瑶的伤心事,本要阻拦,但赵瑶却说没关系,她很乐意与学生们相处,故事讲着讲着,最终不知道为何,被赵瑶变成了数学课。

孩子们都忘记了,赵瑶是他们的同伴没假,但也曾经是他们的数学老师。这下好了,凡是被点名的同学,都是战战兢兢得回答数学老师的提问,回答对了,喜笑颜开,回答错了,便垂头丧气。一些数学成绩差的,都拼命往后躲,生怕赵老师点到了自己。

他们的担心倒是多余的。赵瑶的本意也只是提升一下自己在孩子们中的存在感,因此点的都是靠近她周围的一切。估计他们学的好,巴不得老师点名呢。刘病已既不靠前也不靠后,只是笑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很喜欢人多热闹的感觉。

这时,一个身躯魁梧的汉子走进了亭舍来,喊道:“老板,切三斤牛肉与我,一壶酒,我要赶路。”

韦铭听到酒字,已经是咽了一口唾沫,他跟女人孩子们在一起久了,责任在身,已经快要忘记酒的味道了。

亭父走了过来,对新进来的汉子苦笑道:“这位客人,虽说有牛肉,但都是生的,灶火被先到的客人借用了。”

“酒有吗?只要有酒便成啊。”

那汉子见到堂内孩子们众多,便直接坐在靠近门口的偏僻位置上。不久,亭父将一坛酒抱来,还送来了一个碗,那汉子倒一碗喝一碗,喝的豪爽大气。

若不是一群妇孺在旁,韦铭真想要走上前去,与他共饮三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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