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能是个实诚的孩子,沈宝库问起,他就乖乖的回答。
好嘛,自己这个便宜徒弟,实力坑爹啊!
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千户所靠着欺负傅让树立了威信,眼瞅着就要被你这个混账东西给破坏了。
沈宝库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压住了自己当众修理傅让的打算,皱眉道:“傅让,先让他们都散了,我有事情吩咐你!”
傅让虽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是见沈宝库的正经,便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回到了千户所的堂屋之后,沈宝库高作正中,傅让在一旁站着,朱能则是一脸懵逼的跪在了一边。
“傅让啊傅让,你你丢人不丢人!我之前怎么跟你的!你是颖国公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人楷模!
可是你看看你今做的事情,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沈宝库好似唐僧一般,喋喋不休的数落起傅让。
傅让也是听话,老老实实的站着挨骂。
被骂的多了,他可能也是养成习惯了。
知道沈千户这是为了自己好。
老沈的对啊,自己都是副千户了,确实不应该还一个新来的兵摔跤。
“末将知道错了!”
沈宝库满意的点零头,道:“知道了就好啊。”
罢沈宝库转头对跪着的朱能问道:“八戒,你知道错了吗?”
“呃,俺不知道!”
“噗呲……”
傅让忍俊不禁。
沈宝库一阵无语,苦恼的骂道:“这一段事情,正是准备校阅的关键时刻,你在哪里胡袄,还不知道错了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往的,那叫胡言乱语,可是若被有心人传扬出去,那就是扰乱军心了!
扰乱军心,是多么大的罪过,你知道吧。”
“嗯,知道。”这一次,朱能是知道了。
“知道错了就好。”沈宝库有些欣慰,这个朱能,虽然有点笨了,可是教训几句,还是很听话的嘛。
哪知道,还没等到沈宝库让朱能给傅让道歉的时候,跪着的朱能便开口道:“可是俺没有错啊!”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
你大爷的,刚收下来的徒弟,就敢自己这么顶嘴。长此以往,这还撩!
这要是等朱能当上了国公,自己哪还能有机会占他的便宜,还不得被他给欺师灭祖了?
沈宝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等他走到朱能的身边上演一出苦口婆心的训徒大戏的时候,朱能便继续道:“他们演练的确实不行啊!俺在北平的时候,虽然没有参加过演校。
可是俺们燕山中护卫跟着燕王出征漠北,大大的打了几仗,都不是这样打的啊。”
朱能这么一,沈宝库猛然想起来了。
对啊,这个便宜徒弟朱能,虽然这时候没有什么本事,可是这个混球是真的上过战场,跟漠北的猿人……不,是元人,真刀真枪的干过的啊!
再看傅让,脸色也变了。
傅让的表情,酸溜溜的,好像了吃了苍蝇一样。
虽然傅让没有和李芳英一样把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当做口头禅,可是身为大明一等一的武勋后人,有哪一个不想上阵杀敌,积累功勋。
然而,家世使然,他也只能委身锦衣卫。
美其名曰,旁人陛下信不过,只信得过他们这些功勋之后。
了好一会儿,朱能终于看到沈宝库脸色不好,这才闭上了嘴巴。
“傅让,你觉得我这个徒弟的怎么样?”沈宝库把傅让拉到了一边,声嘀咕了一句。
“哼,什么玩意!”
傅让正在心里暗暗羡慕朱能这个混球能跟着大军征讨漠北,当时就不假思索的道:“要是我跟着去漠北,俺肯定能亲手捉住那个乃花子!”
你大爷的,没有文化就不要乱话。
沈宝库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傅让的肩膀,教训道:“不要话袄,那是北元太尉乃儿不花,不是”什么乃花子!
“俺管他花不花的,只要俺当时去了漠北,肯定能把个混球的脑袋割下来!”
无知,真可怕!
沈宝库也懒得教授傅让文化了,只得转移话题道:“别这些有的没的,我刚刚问你演校的事情,你老实交代,这个演校是不是只有花俏?”
被沈宝库成花俏,傅让的脸也有些挂不住了,提醒道:“老沈,之前你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的!”
“此一时,彼一时!”
沈宝库的脸皮,可是要比傅让厚的多。
没办法,傅让也只能低下头,声的道:“京师演练,大多都是这样。只要声势够了,阵势有了,也就可以了……”
虽然没有明,可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他娘的都是花架子啊!
沈宝库怒了。
你大爷的,虽然惠民千户所最终都要是当工人制药,也不指望你们这些混球能上阵杀敌,可是只有花架子,对得起自己每花在他们身上的那些钱嘛!
沈宝库越想越生气,为了这些个混球,自己没日没夜的操劳,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可是这些混球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
你大爷的,这要是过几校阅的时候被魏国公挑出毛病来,自己还用不用在京师混了?
“不行!”沈宝库慢慢的走回椅子上坐下,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朱能,起来话!”
朱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惹了高人生气了,连忙按照沈宝库的吩咐站了起来。
“过来,走近一点!”沈宝库威严的到。
朱能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朱能,为师问你,你他们演校的不好,你可有什么办法?”
呃……
朱能愣了一下,声道:“俺也不知道,俺在北平的时候,没有参加过演校,俺就跟着去了一个漠北……”
混球啊混球!
你个王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傅让算是忍无可忍了,一扭头,怒道:“不知道你还胡袄,真是……岂有此理!老子……老子今非要教训教训你!”
这话,傅让又一次的撸胳膊,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