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徐辉祖对于自己的弟弟徐增寿那是要多不顺眼就有多不顺眼。
可是自从徐增寿去了福建,眼看着就要加官进爵了,徐辉祖对于徐增寿的印象,改善了许多。
诚然,徐增寿这个狗东西爱好行侠仗义是有些不好,可是这个狗东西还是有着真才实学。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虽前太子朱标一路前往陕西练兵防边。
那一次,名为练兵,实际上却是护卫着朱标考察陕西,尤其是考察长安……
起来,李芳英这个狗东西在离开京师之前虽然也尝尝插科打诨,可是做起正事来,确实干净利索。
不他出使云南那一趟,单京郊流民离开之前,李芳英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徐辉祖都看在眼里。
而且徐辉祖和沐春闲聊的时候,沐春言语中对李芳英也甚是喜爱。
“国公,怎么突然提起李芳英了?他,也回不来了?”
徐辉祖回过神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回不来了?”
“呃……”
看着沈宝库语塞,徐辉祖突然又乐了,压低了声音,道:“吾跟你个事情,你不要跟旁人!”
“嗯嗯!”沈宝库点头如啄米。
“李景隆想跟吾结亲!”
短短八个字,仿佛如晴霹雳一般,一下子劈的沈宝库抖如筛糠。
啥玩意?结亲?
李景隆和徐辉祖,结亲?
这俩人,是老玻璃?
不能吧?
大明朝的两个大国公,这他娘的是谁娶谁啊!
“吾妹妙锦,已是豆蔻年华。虽这时候定下亲事有些早了,可现在定下,带及笄后再出嫁,也未尝不可。不过,李芳英这个孩子,吾还是要考量考量才好!”
听着徐辉祖的话,刚刚还是在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沈宝库,瞬间笑不出来了,脸色直接就垮了下来。
徐!妙!锦!
“不行!”
沈宝库脱口而出,不等徐辉祖反应过来,沈宝库又补充了一句:“绝对不行!”
嗯?
这一下,轮到徐辉祖不明白了。
他本来只是因为徐膺绪这个狗东西没有在家,没有人可以商量,这才跟沈宝库随口了这么几句。
当然,他的意思也不是跟沈宝库商量。
非亲非故了,他也犯不着跟沈宝库商量这个事情。
可是沈宝库这么一,徐辉祖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沈宝库上哪知道为什么去……
他只是听徐妙锦要嫁人,本能的就反对了。
毕竟,历史上的徐妙锦,可是连皇后的大位都不屑一顾。
更何况是李芳英这个狗东西!
可是这个话,他也没有办法对徐辉祖啊。
总不能告诉徐辉祖:“老徐啊,你妹妹以后是个连皇后都不屑一鼓奇女子!”
那样的话,沈宝库就算不死,也要闹个残疾……
“诶……这个……那个……李芳英不靠谱!”
没办法,只能从李芳英的身上下手了。
不等徐辉祖追问,沈宝库便道:“李芳英这个犊子,一到晚的就自己早晚有一要战死沙场,这个混账东西,整除了想着上阵杀敌,完全对别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迎…”
这个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徐辉祖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一番辞。
可是这时候让他想,他又想不起来。
“李芳英当真是这么的?”徐辉祖皱眉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李芳英这个狗东西,只要是到带兵,句句不离自己梦想着有一可以马革裹尸。这个话,蒋指挥使可以作证!”
沈宝库义正言辞的着,仿佛李芳英这种为国捐躯的想法是十恶不赦的一样。
然而,沈宝库忘了一点。
徐辉祖,是魏国公。
他这个魏国公,正是因为祖上闯过炼枪剑雨,九死一生才得到的。
所以,对于敢于为国捐躯、敢于马革裹尸的汉子,他徐辉祖只有两个字,欣赏!
“魏国公,事情并非如此。”
一听到徐辉祖对李芳英这个狗东西甚是欣赏,沈宝库马上就改口了。
“嗯?你的意思是你刚刚的是假话了?”
徐辉祖转头,望着沈宝库,表情有些怪异。
“没有,绝对没有!末将的意思……”
没等沈宝库出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徐辉祖忽然一拍脑门,满是兴奋的道:“吾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诶?想起什么来了?
“……吾就你之前李芳英的话有些熟悉。之前吾面圣的时候,陛下就你曾徐增寿这个狗……唔,增寿曾过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马革裹尸!”
“……”
“对啊,没错啊,我是过啊。”沈宝库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徐辉祖就像是一个智障一样。
“难道,魏国公的弟弟能的话,曹国公的弟弟就不能了么?”
对于沈宝库的解释,徐辉祖没有信,也没有不信。
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淡淡的忧伤:“吾的手,有点痒了……”
“你大爷的,你手痒自己去撞树!”
换做往日,沈宝库是绝对不敢出这种话来的。
可是今日,沈宝库就是出来。
许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挨揍让沈宝库的内心积赞了许多的怨气,也可能是因为沈宝库觉得自己不是痒痒挠,不应该给徐辉祖止痒。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徐妙锦这娘们在沈宝库的心里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原因,沈宝库的话一出口,想收回,却没有可能了。
徐辉祖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宝库,一脸的不敢相信。
呦呵,还敢反抗了啊。
好极了!
俗话的好啊,软柿子捏多了脏手。
徐辉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随意的握着拳头,发出一阵阵如炒豆的关节声。
“那个……魏国公……”
“你不用担心。”徐辉祖的手依旧在炒豆,可是话却和气。
“吾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之前吾在京郊的时候,曾给你讲述了许多兵法上的事情。刚好这时候吾想考一考你,顺便再告诉你一些练兵带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