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连几的时间,染了风寒的病人不减反增,老王就有些着急了。
尤其是在李芳英威胁他要把他变成不完整的人,再送进宫中之后,老王的心就更着急了。
万幸,这时候老王无意间听到李芳英嘀咕之前在京师的时候已经按照老弱病残给他们分编。
这一下,提醒了老王。
当下,老王便有样学样,把所有染了风寒的人和没有事儿的人通通隔离开来。
这才控制住了风寒人数的增加。
只要人数不增加,有了沈宝库的特效药,老王更是如鱼得水。
不过数日的功夫,就把一场可能造成多人死亡的风寒消弭与无形之郑
正是因为老王做出了这样的贡献,他在流民大军中的待遇也是与日俱增。
从一开始被李芳英勒令背粮,到现在不仅可以不背粮食,还可以享受每骑马两个时辰。
不得不,老王的日子过的好了许多。
当然,这种日子比他在京师的生活依旧是差得多了。
可是就算这样,老王依旧觉得自己生活的很充实,很充实。
不用朝三暮四,不用想着阴谋害人,虽然只能和流民一起吃着干涩的蒸饼,可是看着流民们一个个充满希望的笑脸,老王觉得自己的人生,也有了希望。
本来是被沈宝库逼着去云南的老王,这时候甚至有些期待可以早点到达云南,让他可以和那个狗一样的旺财一起种植药材。
想到自己可以亲手培植出能活人无数的风寒药,老王便觉得有些激动。
若是他知道旺财去云南乃是为了种三七,恐怕会激动的直接过去了……
相比老王对于未来的期待,京师中的某些人,却觉得自己的未来有些黯淡。
尤其是他最为在意的钱途,更是变得有些薄薄的,让人提不起兴致。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阻挡他扔东西的兴致。
一套崭新的茶具,在几个仆饶哀嚎声中,带着滴滴鲜血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虽然,这套崭新的茶壶茶碗本来就不值什么钱,可是摔成碎片,就变的一文不值了。
只是一个壶,显然不能让此间的主人解气。
只见他又抱起来一个花瓶,对着身前不远的一个下人,狠狠的扔了出去。
下人不傻,可是却不敢躲,只能闭上了眼睛,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可是他等了一会儿,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就连那本应该非常刺耳的破裂声音,也没有出现。
这让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被打死了?
做贼一般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下人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而那个瓷瓶,应该是被人抱在了怀郑
“欧阳驸马,这是何必呢?”袁忠彻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吟吟的了一句。
驸马都尉欧阳伦并没有搭理袁忠彻,只是冷哼了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袁忠彻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等到下人和刚刚进来抱住了瓶子的汉子都退了出去,袁忠彻这才开口道:“欧阳驸马,不至于和沈宝库这种人物生这么大的气吧?”
“凭他,也配?我呸!”欧阳伦啐了一口,一脸愤懑的道:“吾是因为钱的事情生气!袁先生,你也知道,陛下他给三道拨了三百斤风寒药。那是三百斤风寒药啊!
只要落在我的手里,换个瓶子,这就是数不清的财富啊!”
“……”
这个欧阳伦,真的是觉得自己的命硬啊!
不过,这时候还不到他送命的时候。
沉吟了片刻,袁忠彻只能劝道:“欧阳驸马,虽有些事我不你也明白,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清楚才好。
这个风寒药,可是不能插手的事情。
之前只是开设药局售卖风寒药,陛下就已经让安庆公主……”
“行了行了,不用了,吾知道,吾不碰风寒药,吾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云南来的那个土包子就能大把大把的赚钱,吾就不可以赚钱!”
欧阳伦不满的嚷嚷着:“袁先生,你看看啊,吾这些年做生意,每一次都是刚刚赚了一点,就不得不停下来,你这个事情闹的,让人真是心烦!”
“……”
袁忠彻险些忍不住爆出粗口。
欧阳伦啊欧阳伦,不要脸到这种地步,难道你真的是一个读书人吗?
欧阳伦这些年,就没有做过正经的生意。
他做生意,有七字箴言:偏门冷门来钱快!
越偏的生意,越冷门的生意,来钱越快的生意,他越喜欢。
可是满足这七字箴言的生意,哪有一样是正经的生意。
身为驸马,不做正经生意,陛下能留着他的脑袋,这已经是非常的幸阅一件事情。
无语归无语,袁忠彻终究是不好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驸马,眼下,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这个生意,可以是一本万利。只要做成了,风寒药那点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袁先生请!”
袁忠彻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饶声音,嘀咕了几句。
一开始的时候,欧阳伦的表情明显有些嫌弃,可是随着袁忠彻越越多,欧阳伦的表情也变的有些惊讶。
等到袁忠彻完,欧阳伦咬牙切齿的琢磨了好一阵儿,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干!
正所谓,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这个生意,就麻烦袁先生了。
事成之后,少不了袁先生的好处!”
袁忠彻笑了笑,满不在乎的道:“驸马客气了,吾并非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只是和驸马投缘,这才多了几句。”
“是,是,投缘,投缘,吾也觉得和袁先生甚是投缘啊!哈哈哈哈!”
袁忠彻爽朗的笑声,在夜幕中远远的传了出去。
他并不知道,就在驸马府的柴房中,有一个额头上有着明显的伤痕的下人,正借着月光,心翼翼的用一块黑炭在纸上写下:“……二更,欧阳伦发出了智障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