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才不管工作人员烦不烦,上午问一趟,下午问一趟,下班之前还要问一趟。
工作人员:...…
终于,第三天下午,审批通知抵达E区。
工作人员不由松了一口气,麻溜通知两人去主枢大楼,再也不想接待死皮赖脸的客户。
一个问题反复问,烦死了。
主枢大楼走一遭,圆满。
得偿所愿,吹了一声口哨,锦离瞅着虚海的天空,觉得分外美丽亲切。
终于甩掉攻略任务,浑身舒坦。
上街一通买买买。
这次,倒没买衣服,买了些补品和伤药给胖墩送去,叮嘱石郝文好好照顾胖墩,便匆匆回了小岛。
赚的180点贡献分,补偿款用去50点,13点还外债,给二崽子2点充能量,买杂七杂八的东西花销了3点,余额112点。
离500点稍微有点远。
锦离坐立不安,迅速投入工作状态。
“二崽子,送我进入任务。”
二崽子当即反对:“小姐姐,别急啊,你让我熟悉一下流程啊,复仇系统知识我没学过呢,一切都是陌生的,万一出岔子就麻烦了。”
锦离无所谓道:“没事,你先送我到小世界再说,到了小世界你慢慢熟悉。”
二崽子无奈道:“好吧。”
他想想,小姐姐任务期间确实很少用到他,基本就是个摆设。
应该问题不大。
【程序启动,十秒后进入任务】
滴滴滴...
倒计时:9,8,7……
……
意识苏醒,耳边嘈杂,喧闹不休。
锦离皱皱眉头,掀开眼帘。
入目,先是看见自己手里拿着一双筷子,筷子一端夹了一粒小小的花生米。
抬头,桌子对面坐了一个胡子拉碴,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
桌子旁边两个小萝卜头你追我赶,吵吵闹闹。
还有一个妇人追在打闹的孩子后面,嘴上侈侈不休碎碎念。
小一点的孩子被抢了东西,一屁股坐地上,蹬着双腿撒泼哇哇哭。
妇人抓住大一点的孩子拍了他屁股两巴掌,顿时,两个孩子的哭闹声像是要把房顶掀翻。
场面很乱。
胡子男双目空洞,恍若未闻,嘬一口酒,吃一粒花生米。
顺手把筷子上的花生米送进嘴里,扫视一圈屋内环境,锦离站起来,脚后跟推开椅子,瞄一眼墙上的全家福,往楼梯口走去。
着陆地点是一栋半新半旧的小洋楼,家具摆设透着一股浓浓的民国风,但客厅却摆了一台黑白电视,头顶吊扇慢悠悠的转动着,整体风格有种不同时代的混搭感。
上了楼,锦离挨个打开房门查看,找到委托人的房间,进去锁紧门。
“接收剧情。”
二崽子语气惶急:“小姐姐,你等等啊,剧情资料出了一点问题,刚扣了主系统还没回复我。”
“嗯。”锦离倒没diss他。
毕竟当初二崽子提前打了招呼,他不熟悉新部门的流程,让等等再刷任务,然而自己换了个新部门太兴奋,急冲冲地进入小世界,这个时候甩锅太明显了。
暂时没剧情撸,那就先继承记忆吧。
闭眼,意识催动,委托人的记忆涌入脑海。
一会,锦离睁开眼,眸光微闪,颇感怪异。
从委托人记忆中来看,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复仇的事情。
关于仇怨,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很平淡的前半生。
倒是委托人的父亲,他的经历比较跌宕起伏一点。
这是一个重组家庭,委托人芳龄18,六岁时母亲去世,母亲尸骨未寒继母就被迎进了门。
继母嫁进来,并没有出现什么虐待轻视她的举动,反而对委托人嘘寒问暖,相当慈爱宽容。
哪怕后面继母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对委托人的态度依然没有多大变化。
一如既往对她好,仿佛把她当亲身女儿一样看待。
继母吕芹在嫁给委托人父亲之前结过一次婚,为前夫生育一女,离婚时孩子留给了前夫。
非要揪一点瑕疵出来的话,吕芹貌似有婚外情,小三上位的嫌疑。
委托人的父亲是一名医术不错的医生,留过洋,前些年开了一家私人诊所,而吕芹恰好是私人诊所的一名护士。
吕芹在私人诊所工作两年突然离婚,而委托人父亲恰好丧偶,两人顺理成章喜结连理。
吕芹性子偏软,委托人父亲在这个家庭里占绝对的主导位置,吕芹对委托人态度温和不排除这一点占了一部分原因。
又捋了捋,翻遍记忆,锦离深感怪异,4年前,委托人的记忆缺了一部分,前后明显连接不上。
古怪的不止这一点,还有委托人的父亲王文涛。
在委托人记忆里父亲高大如山,严厉又不乏慈爱,是家里的顶梁柱。
估计因为委托人是王文涛第一个孩子,家里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他非但没有重男轻女,反倒偏疼大女儿一些。
因此,委托人对他敬爱有加。
这样一个父亲,在四年前却突然官司缠身,麻烦不断。
两年前突然锒铛入狱,甚至被吊销了医师执业证书,私人诊所被迫关闭,前段时间刚刚出狱。
难怪看起来萎靡不振的样子。
结合委托人的记忆和家中摆设,锦离大概推断了一下,这个小世界目前的年代相当于地球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样子,经济科技处于相对落后的阶段。
洋风正盛。
不过这个位面属于平稳过渡到近现代社会,没有经历过战争,起义...…
这个年代顶着医生的头衔可以说是相当吃香,社会地位很高,兼且王文涛曾经留过洋,镀金的头衔还镶了钻。
哪怕他官司缠身,甚至入狱坐了两年班房,也不难看出家中还是有一些底子的,东山再起不难,何至于如此萎靡?
至于入狱事件,从委托人记忆里看,那是一桩冤案。
起因要追溯到四年前。
那年夏天,吕芹突然把前一段婚姻里生下的女儿接来了家中度夏。
之所以说突然,那是因为自离婚后,吕芹一次也没去看望过自己女儿,更别提接来家里。
大约是怕王文涛心里起疙瘩,影响新家庭和睦。
当时委托人心里还有点不舒服,毕竟六岁就失了母亲,对生母的记忆非常模糊,而吕芹进门之后又待她很好,在委托人心里吕芹的地位几乎与生母无异。
相当于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