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成义所说,元曦点点头:
“确实是这样,我再给阿袁你一件信物,若是七族十二宗之人看到肯定不敢对你如何。”
说完,元曦又看向卓星艾:“小艾你也可以给阿袁一个信物,用以证明阿袁同星屿岛关系匪浅。”
“信物?”
卓星艾一听这两字便想到了自己的星蛇令,那是独属于她的星蛇令,在星屿岛找不到第二枚。
可这枚星蛇令,它意义非同寻常……
卓星艾有点为难,但想到它可能会帮到袁成义,便犹豫着点头同意道:
“我会将我的星蛇令给袁大哥带上,见此令便如见我,应该可以帮到袁大哥你一二。”
袁成义愣了下,他没想太多只谢道:“那就谢谢小艾了,还有元曦你也是。”
“阿青,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哥小双儿。”
见袁成义答应,元曦拿出一枚银色的令牌。
这银色令牌半个手掌大小,其一面为龙纹,另一面为凤纹。
刻着凤纹那面有一个曦字,龙纹那面则是空白的。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令牌并非普通物件,肯定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房间里气氛为之一凝,唐婉青紧盯着元曦手中银色令牌,张张嘴想问点什么,却又紧抿着有些苍白嘴唇。
袁成义看着银色令牌,又看眼元曦,他明白这银色令牌代表的意思。
元曦面色如常,她很自然地将银色令牌放到袁成义手中:
“我拿出这令牌只是为了让阿袁你防个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相信小艾也是同样的想法,对吧?小艾。”
“……嗯!”
卓星艾红着脸应了声,同样将星蛇令递到袁成义手里。
如果她没记错,那银色令牌应该是在七族中流传的龙凤令。
但凡七族子弟,便会有这样一枚龙凤令。
不同的是,有的只在一面刻了名,有的也是两面都刻了。
刻一面便意味着此人既未婚配也无心上人,刻两面则意味着名花有主。
袁成义虽不知道龙凤令具体含义,但看齐雕龙画凤的外形,便猜到它代表的含义。
他想拒绝,又想着如果真的遇到自己不能对付的人,这令牌确实是一道很好的挡箭牌。
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他这样想着,将两枚令牌收入乾坤戒:“那就谢谢你们两了。”
“我准备这就动身前往江东郡北边,小双儿和阿青还得麻烦你们照顾一二。”
元曦和卓星艾同时点头,唐婉青少见的撅着嘴,心里似乎正不忿地做着某个决定。
她抱着小双儿靠到自己肩上,附到小双儿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小双儿直摇头,一脸快哭了的模样。
但扭头望着青姨恳求的眼神,她又撇着嘴点点头,很是懂事的擦了擦眼角就要流下的眼泪。
袁成义没注意到这一幕,元曦和卓星艾也正各自想着其他事。
……
夜幕降临。
时隔半个月,袁成义又坐到了马车上,只不过这次却没有其他人在。
只有袁成义自己,以及怎么都没办法说服,非要跟上来的白万山。
面对袁成义的劝说,白万山一脸严肃:
“我的任务就是紧跟着袁峰主你,不论你去哪我都要跟着,这是白祖给我的任务,请袁峰主不要再劝了。”
“你要跟着,驾车也可以吧?”
袁成义无奈说着,白万山闻言抱歉道:“我不会驾车,麻烦袁峰主了。”
袁成义往马车里瞟了一眼,手中马鞭撒气般抽了下去。
朦胧的月光洒下,碎石道两边高矮不一的树影狰狞后退。
碎石道上,除了袁成义的马车再无其他人迹。
偶尔会有几声夜莺叫声传来,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袁成义的马车驶出天行城有已一段距离,再往后方看去,已经不能看到天行城雄伟的城墙。
黄泉剑被他控制着,跟在马车后边三丈处。
他一边驾车,一边控制着黄泉剑却还是觉得有些无聊。
正在这时,白万山的提醒声夹杂着马蹄踩踏声和车轮声中传来:
“后边正有人追来,速度比马车要更快,从气息看来,是你身边那个女人。”
“我身边那个女人?”
袁成义右手中扬起的马鞭顿了下,抽下去后问道:
“你说的是哪个?唐婉青?”
白万山嗯了一声:“好像就是唐婉青,只有她的气息很特别,带着妖气。”
唐婉青追上来要干嘛?
袁成义拉紧缰绳,长吁一声将马车停下,等着追赶在马车后方的唐婉青追上来。
马车一停下,碎石道上越发安静,袁成义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风声。
过了十几息,那细微的风声大了些许,在要拂过马车时,又猛地停下。
袁成义偏头看去,看到那张熟悉的黑色面具,他愣了愣,说道:
“阿青,把这面具摘了吧,以后都不用再戴着了。”
“上车。”
唐婉青站在原地呆了呆,坐到袁成义身边后,才将面具摘下:
“阿成,你……为何不问我怎么过来了?”
“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没必要再问。”袁成义笑着回道。
他扬起马鞭抽下去,马车轮子开始缓缓转动。
碎石道两边的树影又开始往后退去。
唐婉青在车轮马蹄声中轻嗯一声,她很喜欢坐在袁成义身边的感觉,感觉特别踏实。
马车恢复到原本的速度后,袁成义又问道:“阿青,小双儿那你怎么说的?”
“直接跟她说的……”
“直接跟她说?”
“就是跟她说,我要去找她袁大哥,帮她袁大哥打坏人,照顾她袁大哥的日常起居……”
唐婉青越说越觉得脸上发烫,慢慢的声音就沉进车轮马蹄声中不露半分。
袁成义往身前抽了一鞭子:“那小双儿是怎么说的?”
唐婉青捋着耳畔飞扬的青丝说道:“她说她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大哥哥……”
“我就说我很快就把大哥哥带到她身边,让她先跟着两位大姐姐,她才同意。”
这小丫头……
袁成义没有再回话,碎石道上又只剩下车轮马蹄声。
马车驶过黄云夏那个小茶摊,又往前跑了一段时间。
树影间,忽传来一声极微弱的小儿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