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兰吃惊的张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议,她还以为老板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给她一个这么好的建议,接下来她可轻松多了!
可是,老板是如何知道她生病的呢?
在张亚兰的好奇中,老板已然下线,所以张亚兰只好把这所有的疑问全都藏在肚子里,等待来日见到老板本人的时候再说。
十二月底,张亚兰终于存够了钱,坐了趟飞机回了趟家,妈妈和小诺在县城里过得很好,妈妈生活仔细惯了,所以什么都舍不得买,什么都舍不得扔。张亚兰把自己在珠宝店的工资,拿出多一半交给妈妈,自己生活的艰辛,她没有说。
第二天,张亚兰准备回安城的时候,一个女人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姐?”张亚兰皱眉,发现她的姐姐似乎发福了不少,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似从前,看起来仿佛是专卖店里买的。
“亚兰?”张亚萍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前的妹妹像是换了一个人。
“是啊亚萍,这就是你妹妹,她之前遇到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张母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
“听说姐夫得了癌症,已经晚期了?”张亚兰插嘴问。
姐姐张亚萍先是一愣,接着不断地摇头叹息:“是啊,得了癌症,还是晚期,我看是没得救了……”说罢,还挤出几滴泪来。
张亚兰虽然没有她姐姐张亚萍年纪大,可她毕竟演过几天戏,发自内心的悲伤和惺惺作态,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眯着眼睛看着擦眼泪的张亚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要我和妈去看看姐夫?”
张亚萍一听,大吃一惊,连忙劝阻道:“还是算了吧,他现在烦的要死,谁都不肯见。”
“那拿回去的五万块你用的怎么样了?”张亚兰不高兴的问。
张母王桂香说:“不是五万,是七万,我这里卖花椒剩下的两万,也一块给了你姐姐……”
张亚兰看着自己姐姐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总觉得,这个人似乎不是她姐姐,她姐夫似乎也没有得癌症,他们把自己和母亲辛苦攒下来的钱骗去挥霍了?
“亚兰?”张母拉了拉正在发愣的张亚兰,“你不要以为你遇到的事情你姐姐也会遇上,不要胡思乱想。”
张亚兰听了张母的话,依旧沉默不语。
张亚萍见妹妹不再专门盯着自己看,这才坐在沙发,逗弄着地上站的小诺:“小诺,过来,来大姨这里,有糖吃……”
张亚兰见姐姐从手提包里拿出几颗牛奶糖,小诺便兴奋的跑上前去。
她不禁感慨,自从她重生以后,小诺就与她生疏了很多,其实四岁的孩子还是记得一些事情的,小诺像是只记得曾经那个脸上有疤的张亚兰,而把现在的她当成客人,如此想必,她姐姐张亚萍当然要比现在的自己受欢迎多了。
“姐,我姐夫的病,大夫没说还有多久时日?”张亚兰看着自己的女儿承欢在别人的膝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姐真是命苦啊……”张亚萍又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次哭得比较真实。
张亚萍抬起头看着张亚兰,慢腾腾的说:“估计还有半年吧。”
“那家里的两个孩子,你也没想想该怎么办?”
张亚萍看着妹妹,又幽幽的哭了起来:“我们能怎么办?大的十岁,小的六岁,都是正花钱的年纪,你姐夫得癌症花掉一大堆的钱,他死了,我们娘三个该怎么活啊?还有你和妈,借给我七万,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
张亚兰长须一口气,她知道了,姐姐与从前不同的是,已经开始筹划自己的出路了,她似乎正在恋爱?虽然这些对于姐夫来说太过于残忍,可活着的人还得生存不是吗?两个孩子,若是再加上一大堆的欠债,姐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姐姐,你是该为自己考虑了,姐夫虽然命不久矣,可孩子们的未来还得好好打点一下。”张亚兰看着张亚萍。
张亚萍看着妹妹这身新的“皮囊”,总是回不过神来。半天,她才幽幽地说:“你说的对,可是我的挑选范围也就那么窄,还有两个孩子,全都是累赘啊。”
“我瞧你这衣服是某品牌的,手提包也算不错。”张亚兰挑明了说。
“哎,想找一个靠谱点的确实是不容易,我也得穿件像样的不是?”张亚萍说。
张亚兰重生的事情,原本只有自己的妈妈知道,可如今张亚萍也知道,她怕她告诉张启文,因为张启文成天好吃懒做,总是想弄些别人的隐私乘机敲诈点钱。
“还有啊,姐,我的那个事情你不要到处乱说。”张亚兰直直地看着沙发对面坐着的张亚萍,以至于后者有些不知所措。
张亚萍故作无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情?妈给我说的事情多了,你指的是哪一件?”
张亚兰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就是我重生的那件事情!”
张亚萍用手捂住嘴,一脸吃惊,张亚兰想,如果她的姐姐做演员的话,绝对是一个毫无演技的劣等演员。
“好的,我会记住的,妈和小诺现在住在县城,也不会和张启文有什么瓜葛,我就更不用说,在山脚下生活,怎么可能见到张启文呢?再说你这事情那么离奇,说出来只会让别人以为你疯了。”张亚萍说着说着,看了眼独自玩玩具的小诺,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对张亚兰说:“妹妹,姐姐知道你也过得艰难,可是你不能不管你那两个外甥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现在有钱了,你忍心看到那两个孩子辍学吗?”
张亚兰果然没猜错,姐姐借了七万不止,她认为自己现在有钱了,又开始狮子大开口。
“借多少?”张亚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有种说不出的愤怒。
“三万,三万就好,这两个孩子要上学,我也得在医院照顾你姐夫啊!”张亚萍两眼水光满满,哭的楚楚可怜,完全不像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