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其实很简单,健康,金钱,家庭,事业。我们从一出生开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几个目标在奋斗。等到我们会说话了,我们开始渴望长大,因为长大可以做更多的事,但是我们长大了,我们又渴望着回到童年,因为童年的我们最纯真,那时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可是时间回不去,现实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所以我们不得不继续往前走着,路是自己选择的,我们没有理由逃避,只能选择面对。
我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我的不幸依然没有给到想要的人幸福,我幸运是上天给了我选择的机会,还给了一个金手指,金手指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世界的,即使我知道山里有沉香,也需要翻山越岭去寻找,还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我和大志顺着小溪一直往上爬,连泉眼都找到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兰花和沉香,一番跋涉,手套、裤脚、鞋子上挂满大山的“礼物”苍耳,平江地区人叫它虱马头。这种野草,可以说是山区最为常见的了,只要你山村呆过,或者去过山村的山上走过那么一两次的人,应该对它都不陌生,它的果子外表长有带勾的硬刺,很容易粘到我们的衣服上,我们也不管,等回到营地再清理。
别以为只是普通野草的苍耳,这种东西可是有广泛的用途的,比如它的茎皮做成的纤维可制作成麻袋和麻绳,苍耳子悬浮液又可用来防治蚜虫,如果有条件的话,再加入樟脑后能大大提高它的杀虫率,苍耳子石灰合液还可杀蚜虫等,除此之外,很多农民还拿它做猪的精饲料。
更高级的用途是它的种子已经可榨油,和桐油惨制可以制作油漆,还可以用作油墨、肥皂、油毡等的原料,制硬化油及润滑油等,并且它的果实还可以制药。
看着满身的苍耳,一阵凉风吹过,不禁泛起点点惆怅。就在我有些失落的时候,突然听见前面的大志叫了起来:“咸鱼,快过来,有好东西,嘿嘿...”
难道是兰花?那么好运气?我精神一振,立即跑过去,看见大志蹲着一棵小灌木前面,摘东西就往口中送我定眼一看,似桃而大,中茎纯紫,心吐黄须,铺散花外,俨似金丝,不由自主问:“这是什么果子?”
大志嘿嘿笑道:“苏东坡也喜欢吃,还写诗说:吾谪居海南,以五月出陆至藤州,自藤至儋,野花夹道,如芍药而小,红鲜可爱,朴薮丛生,土人云倒捻子花也。至儋则已结子如马乳,烂紫可食,殊甘美,中有细核,并嚼之,瑟瑟有声。”
“乌稔?桃金娘?”这个东西听别人说过,一直没有机会看见,也没有吃过,听谁说?应该是大志这个家伙说的吧,好像是,以前同桌他经常说这个,只能是以前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这样可以吃?不用洗吗?”我怀疑问道。
大志点头笑道:“就这样吃可以的,上面这五瓣片片不要吃。”大志指着乌稔果子上面五瓣片片给我看。
我也怀疑试着吃了一颗,熟透的果实是绛紫色的,果中有芯,很象一条虫子,芯外多籽,味道异常甜美,生津止渴,回味甘甜。
突然发现大志舌头牙齿被染成紫黑色笑道:“大志,你嘴巴都变黑了。”
大志笑道:“你的也是,不要吃太多,小心拉不出哦!”说完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情况?”我惊疑不定看着大志。
“六月六当泥逐粒熟,七月七当泥乌滴滴,八月八当泥闹逼煞,九月九当泥甜过老红酒,十月十当泥磨一滴。”大志唱起歌谣来,也就是说,六月开始,就已经开始有当泥成熟了。在七月初七到九月初九之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当泥熟到了极致!不用多说,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再怎么讲都不懂。乌稔平江地区人都叫当泥。
乌稔除了能直接食用外,它还可以用来酿酒,是酿酒的最佳材料之一,在过去,农村人都很喜欢用它来酿造土酒。乌稔的酒色泽艳丽,气味清香,喝起来口感浑厚,很顺口,而且味道甘甜,十分的美味。我和大志摘了不少,当然不是酿酒,只是摘来当零食而已。
有了收获,心情也变好起来。大志都吹起口哨了。似乎野果都是结队而行的。前面的大志走了一会又发现了一种野果,外型比较特殊,两头尖尖的,看上去像一把立体的梭子。大志告诉我这个叫做羊角或者奶瓜的,这种野果树不是很么大,基本上高度只有三十厘米左右,它的叶子十分茂盛,整整齐齐的长在它的树枝上,它叶子的形状呈狭针形状,看着和杉树的叶子有点相似。果实在刚长出来的时候可以直接食用,吃起来还有一丝淡淡的奶香味。
我和大志也是摘几颗尝尝鲜而已,也没有摘多,就继续往前走,走过了一个山沟,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突然看见脚底有一个熟透的果子,绿色的果肉,怎么看那么眼熟的,我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不确定得抬起头,细细打量,在一个灌木丛旁边,隐隐约约之间。看着看着,突然一个大拇指般大、毛茸茸的果实被我发现了,或黄、或褐、或橙,色泽诱人。我惊喜叫住大志:“大志,你过来看看,是不是猕猴桃?”
大志一听转身走过来说:“在哪里?我看看。”
“那个,还有你看地上这个。”我指指藤蔓植物里面,还有地上那个给大志看。
“还真是猕猴桃哦!”说完拿起柴刀劈出一条路进去,一株猕猴桃,不过地势很陡,差不多半挂在悬崖上。成三十多度的坡,搞得人无处下脚,只得双手紧紧抓着藤,两脚各自踩在一根竹子与一棵小树的根上,也算是勉强站住脚了。人站在这种地方,颤颤巍巍的,而果实却依旧很少,一棵树上只挂了十来个比大拇指大点的果子,而且都很难摘到,不是长得太高,就是躲在荆棘丛里让你找不到,我仗着一米八的身高和不怕疼的双臂,才摘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