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并未搭理林勇森,这人算上这次,恐怕已经威胁他不下五次了,耸耸肩朝着森林方向走去,他昨儿在森林里发现一处花丛,长着许多极其漂亮的花儿,今儿一大早便趁着冬日高升时,想编个花帽送给周晨汐,以此博得美人的欢心。
“咕~咕~咕”,林凡顺着声音来源方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竟看到了三只大野鸡在草从上啄食小虫儿,瞧了瞧四周,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身影,林凡从地上捡起三个小石块,运转灵池将三枚石块朝着野山鸡扔了过去。
“嗖嗖嗖”三声,三只野山鸡的脑袋皆被石块砸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不断的蹬着双腿儿。
提着三只野山鸡,林凡再次来到了昨天发现花丛的地方,将野山鸡放在地上,青叶为藤,五种颜色的花朵点辍,没一会儿,便巧夺天工编好了一个极为漂亮的花帽儿。
“林大哥,又逮到野味了啊”,在屋门口的周晨汐,看到林凡右手提着三只野山鸡,不由得兴奋不已,谁让林凡不仅厨艺精湛,烧烤也是一绝,这让长期靠海吃海的周晨汐彻底迷上了林凡的手艺。
将野山鸡放在地上,林凡右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示意让周晨汐闭上双眼。
“要干嘛呀?”,周晨汐好奇的问道,林凡也不解释,只催促周晨汐快点闭上眼睛,待周晨汐双眼一合,林凡左右迅速看了一下,从青铜戒中取出花帽,轻轻的戴在了周晨汐的头上。
阳光照在周晨汐清丽白腻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霜似雪的肌肤吹弹可破,果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好漂亮的花儿”,嗅到花香的周晨汐睁开双眼,将头上的花帽取下,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看周晨汐如此喜爱这花帽,林凡不由得暗自欢喜,顿时便想起了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诗句。
“谢谢林大哥”,周晨汐将花帽重新戴在头上,甜甜的对林凡笑道。
林凡行动不便,这开膛破肚淘洗野山鸡的活儿,便落在了周中渝的头上,他倒是毫无怨言,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我说妹妹,你是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啊?这才一个月你就跟他打得火热了,你要知道他可是残……”,周中渝在小溪边上,拔着野山鸡的毛扭头对正在洗菜的周晨汐语重心长的说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周晨汐打断了。
“哥哥你乱说什么,我不许你这样说林大哥”,周晨汐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周中渝。
“得得得,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肯定对那小子有点意思了,不是你这也太快了吧,那小子的来历都还没弄清楚呢,而且就他的情况,能出海吗?逮点野味倒是可以,但你要考虑清楚啊”,苦口婆心的周中渝劝道。
“你在乱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
兄妹俩完全没有注意到十几米外,猫在树后的林勇森,两人的对话皆被林勇森一字不落听了进去,当周中渝点破时,林勇森看着脸红的周晨汐,双拳紧紧的捏着,连指甲肉里都浑然不觉,他已经明白周晨汐的芳心已然暗许,这此人,竟是来源港村才一个月的废人,悄悄的离开小溪,林勇森颓废的走回了自己的家里。
周老汉捡来一堆木柴,生起了篝火架起了架子,负责烤野山鸡的林凡,坐在篝火旁,不断翻着烤得流油的野山鸡,不时散发着阵阵香味。
“熟了没有?”,周晨汐闻着香味食欲大动,坐在林凡右侧忍不住问道。
林凡闻言笑了笑,撕下一根鸡腿递给了周晨汐。
“烫~~烫~~烫”,接过鸡腿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的周晨汐呼道,吹去热气后,才大快朵颐起来,林凡抬起右手,轻轻擦去了周晨汐嘴角的油渍,惹得周晨汐满脸通红。
周老汉见此情景,只是微皱了眉头,倒也没多说什么,倒是周中渝,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两只烤鸡,边打着嗝儿边用指甲抠牙缝,形象极其的不美观。
林凡吃了两口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起身拉着周中渝就往屋里走。
“干啥啊?”,周中渝纳闷道,林凡指了指自己屋内床旁边的十来坛酒,示意让周中渝搬出去门口。
“要喝酒?得咧”,周中渝欣喜若狂,一手抱着一坛酒,来回几次便把十来坛酒都搬到了门外。
对于周老汉一家来说,林凡浑身上上下下都透着谜团,刚开始简单的以为他只是来体验海边生活的,可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周老汉一家三人发现林凡并没有那么简单,每隔两三天,林凡总会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可周老汉记得这小伙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行礼的,且不说脸上那道伤疤,就说一个口不能言的独臂小伙,天天跑进森林里逮野味,不是野鸡就是野兔,还曾拖着一头成年老虎回村,引起了全村的轰动,也正是因为此壮举,林勇森才不敢对林凡动手。
“一个残疾人,怎么可能打死一头成年老虎?而且眼前的这些酒又是从哪里出现的?”,周老汉越发觉得林凡神秘至极,在心里暗暗想道,但三人倒也没有点破。
周中渝把酒都搬出来后,周老汉又炒了几份小菜,三人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最后连周晨汐也好奇的尝了一口,被咳得眼泪直流,惹得三人嬉笑不止。
与其乐融融的谈笑风生周老汉一家和林凡相比,林勇森确是苦闷无比,不久前从周老汉家路过的他,竟看到了那废人在抚摸自己心上人的脸庞,当时怒火中烧的他差点抄棍子上前欲与林凡比个高下,当想到这废人曾弄死一只老虎的“英雄”壮举,顿时又萎了下去。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林勇森独自在家,灌下一大口酒恨道。
林凡与周老汉爷孙俩将十多坛酒喝了个精光,三个人都醉得不成样子,还好能自个走回房里,一碰床便各自呼呼大睡。
“都吃饱喝足了,最后还得我来收拾”,周晨汐吐出一口热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边收拾着满地的狼藉边嘟囔着嘴抱怨道。
林勇森借着酒劲,径直来到了周晨汐的家里,此时的周晨汐,还在门口收拾着。
“晨汐,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你不能答应我?你看中谁不好,为啥偏看中个缺胳膊的哑巴”,林勇森走到周晨汐身后怒吼着。
“我喜欢谁要你管啊,林大哥虽不健全,就说能打死一头老虎,你行吗?”,被吓一大跳的周晨汐,白了一眼林勇森。
“那小子来历不明,我已经知道他给你爷爷一块金子,所以才呆在村里,你看看他脸上的伤疤,要我说,不是土匪就是盗徒,你可别被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啊”,林勇森极不服气,他虽不能徒手打虎,可一身掌舵本事,在这村里是数一数二,每次打渔都是满载而归,不曾想自己的梦中情人居然被一个外人给夺走了芳心,他怎能甘愿。
“我看你才像土匪盗徒,没错,我就是喜欢林大哥,我的事儿轮不到你管,你走”,周晨汐气鼓鼓的指着林勇森。
“你……你……你真的……真的……喜欢……喜欢那小子”,犹如晴天一声霹雳,林勇森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自己的挚爱亲口说出喜欢别的男人,这让他难以接受。
之前看到林凡与周晨汐两人之间相处得非常融洽,他已经怒火中烧,林勇森趁着酒意前来,是想在给自己争取一下,谁料周晨汐竟说出自己的心声,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机会。
失去理智的林勇森,朝前大迈一步,瞪着铜眼双手死死掐着周晨汐的脖子。
直到周晨汐不在反抗时,林勇森才松开了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周晨汐顿时恢复了清醒,伸出食指在周晨汐的鼻尖下探了探,林勇森陷入了恐慌中。
“醒醒,晨汐,你醒醒啊”,林勇森惊慌失措的摇着周晨汐嚎哭着。
“怎么回事吵啥呢,晨汐?你大爷的,林勇森我弄死你”,迷迷糊糊被吵醒的周中渝,看到自己的妹妹躺在地上,而林勇森则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自己,顿时升起不妙的感觉。
“我….我….我”,林勇森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妹妹,你怎么了,妹妹”,周中渝焦急的喊道。
“出什么事了?”,听见声响的周老汉和林凡,也从房间里扶着墙走了出来。
见势不妙的林勇森,立即转身朝着屋外跑去,“妹妹她……她…..她没呼吸了”,周中渝探了探自己妹妹的鼻息,发现周晨汐已经失去了生机,不由得痛苦的嚎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老汉瞬间酒醒了不少,跌跌撞撞跑了几步,着急的问道。
“肯定是林勇森那天杀的干的”,周中渝抱着周晨汐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