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要挂,不是太监,剧情需要。)
“既然如此,你们原地不动,我们只会进行捉拿。”侍卫甲眼神凌厉,长枪握得更紧,毫不留情道,“但你们胆敢肆意走动,你们会当场殒命。”
严厉警告完后,甲用眼神示意乙,自己则独自上前,准备将两人就地正法。
乙也心领神会,默默点头,随后收起长枪,再顺手掏出手弩,双手端住,抵着紧绷之弦的箭矢,箭头直指勇,同时问:“只有你们两个人么?”
“我们两个,在你们眼前。”勇举手投降,却没有求饶,而是微笑道,“但另外两个,在你们背后。”
“什么?!”乙大吃一惊,侍卫甲闻言也怔住。
勇和谋的确不需要翻越城墙,因为大谷和水生早已绕到后头,他们只需充当「诱饵」。
乙和甲都没来得及回过头,便被绕后偷袭的水生和大谷纷纷锁喉并放血。
人被割喉时,不会像被爆头一样,第一时间便失去意识。
“那我们需要出示身份么?”水生看着只剩最后一两口气的,乙的眼睛,冷笑着问。
“你们忘记叫我们也站住了喔。”大谷爆发力更高,所以由他来解决位置较前的甲,点明对方的疏忽大意后,他也和「生」一样,松手,任凭尸体倒地。
“你俩是被仁除名的步兵,”勇本以为这场偷袭会打得你死我活,没想到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意外地说,“但好像不比其他人差。”
“我们只是态度散漫,仅此而已。”水生耸耸肩,理直气壮地说。
“这两人…要怎么处置?”谋初次目睹生离死别中的「英年早逝」,压力大到胃里一阵翻腾,惴惴不安地问。
“藏好即可。”勇轻描淡写地说。
*
环绕着体育馆的,一座最为拔尖的大厦的顶楼,仁和常戒正在下棋。
仁把自己的休息室设在这里,并非他沉迷权力,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感,而是站得高才能望得远,平时能方便他用望远镜监督值班工作,龙类入侵时,他也能利用这高度优势,纵观全局,再第一时间制定出最佳方案。
不然住在顶楼的应该只有他和常戒二人,不会有其他士兵,而他完全可以滥用职权,将一整层楼霸占为自己的居所,但他的房间和其他人比,从来都是相同规格。
“将军。”仁坐在剥落了好几块皮的沙发上,弯腰伸手,将「車」横跨了大半个棋盘,一举把常戒的棋局逼入死地,同时从容自若地说。
“又是你棋高一筹。”常戒愿比服输。
“愿赌服输。”仁缓缓收手,双手按膝,端坐,自信地看着他的眼睛道,“那「整理我们刚研究出来的排兵布阵图」,这份活,交给你咯?”
“我知道我知道。”常戒摇头叹气,无奈地说,“我都输了上百次了,这还不明白嘛?”
仁不再回应,微微一笑,撑住扶手起身,再调头踱步到大敞大开的窗台前,双手按住窗板底部的两端位置,随心随意地俯瞰整座罗马斗兽场般的圆环场馆。
常戒也深知多说无益,没再抱怨,也没想过讨价还价,收好棋的子和盘后,便开始埋头整理起手绘的策略图。这一流程他也重复了上百遍。
而手拿一叠厚厚的黄纸,来到储物柜前,一拉开柜门他便发现了不妙,继而头也不回地发问:“阿仁啊,房间里还有其它存放东西的地方嘛?这间小木柜已经塞满了。”
仁必不可能人间蒸发,常戒深知他正站在自己的正后方,前者却始终一言不发。
常戒不禁疑惑地回头,并疑问:“阿仁?”
仁的心态此时此刻已经转变,从他的眼神便能看出来。不再是「放松心情」,而是「如临大敌」。他终究是凡人之躯,不具备鹰的眼睛,但他深知自己下过死命令,未经许可不得靠近红龙。可漫无目的地俯瞰场馆时,他偏偏一眼便捕捉到了,环绕在红龙身边的,几个只有蚂蚁大的人点。
所以他的气场不再如亲密朋友那般儒雅随和,突然间变得充满了大将之风,气势磅礴地下令:“召集人手,赶快!”
常戒光是看他背影便察觉了不对,把资料往桌上一拍便直冲房门,但手脚利索地拉开门后,准备执行仁的命令前,他还是需要了解这是个什么情况,面色凝重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入侵的敌人。”仁目不转睛,极为冷酷地说。
*
四人组用来潜入军营的废墟缺口里,一只小麦肤色的,秀气的手,也一把搭了上来。
隆的体能不比大谷好,但持之以恒的独自锻炼终究不是无用功,双手扒住洞口边沿后,他的臂肌一个瞬间全部凝集在了一起,帮助他不疾不徐地离开积着水的地道,爬回地面。
“他们…好像是冲着红龙来的!”
隆隐约猜出了对方的目的,半蹲在地,双手也按住地,连续几下深呼吸恢复体力后,他再度一鼓作气,一头冲向场馆外的唯一一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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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住红龙躯干和手脚的无数铁链,一小半由石柱顶面的边沿处延伸出去,其余全部来自面积比圆柱大了一整圈的,井口的边沿。
水生和大谷已经用汽油将红龙的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为不留纰漏地完成计划,两人每倒空一只油箱,便甩手丢进「赎罪井」里。积聚在井底的龙血是最佳的「销毁工具」,因为它是能腐蚀一切的剧毒,空空如也的油箱落在积血上,只浮动了几秒,转眼便徐徐下沉。
做完这不可或缺的「第一步」后,水生依靠自身灵敏,小心翼翼地沿着铁链走钢丝,回到井口外的地面上。
而大谷则十分彪悍地,从红龙小山一般的尸体上,缓缓下蹲用尽全力,再瞬间爆发一跃而起,如和平时期的电影里,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搭上「活命」边缘的特工男主,有惊无险地扒住了井口边沿,没费多大劲便爬回了地上。
“完工?”勇毕竟是出资人,虽然几乎没花钱,只是提供了三餐、住所、以及「获得龙之力」的机会,但他并不会因为全程没出多少力而内疚,监督俩人累死累活地干事,也于情于理;他站在井边,双手背在腰后,见两人上岸,连声慰问都没有,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