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堂阁楼
出了此事之后,寒墨寒诗吟兄妹俩也提出了告辞,便回了城主府。
云老受了重伤,便去休息去了,此时房间里坐着四个人,就是阮广陵一家。美妇在一旁泡茶,阮玉宇和阮清竹两兄妹则坐在父亲阮广陵身旁,茶香飘来,让人有着几分舒爽之意。
“父亲,刚才您和那个黑袍人在雅间谈些什么?”阮玉宇看着面带笑意的父亲阮广陵,好奇的开口问道。
“我们灵宝堂和这个黑袍人做了笔交易。这个到时候再和你们说。”阮广陵笑着开口,美妇人也泡好了茶,给他倒上之后,坐在了阮广陵身旁,阮广陵看着儿子阮玉宇,于是又开口问道:“宇儿,刚才你和清竹也在大厅?”
“是的,父亲。”阮玉宇如是说道。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问这个,阮清竹看向自己的父亲。
“也就是说,黑袍人和云别赋云老交手你们也是亲眼看到?”阮广陵再次开口道,面色平静。
“嗯,是的,我和清竹都看清了全过程。”阮玉宇说到这,神色严肃,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随即看向阮广陵认真开口道:“爹,黑袍人,很强!”
“爹,云老率先出手,和黑袍人对碰的一瞬间,云老重伤。”阮清竹也在一旁低头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是不会相信,居然有人瞬间击伤脉灵境八重强者。
阮广陵沉默,云别赋长老的话他是不会怀疑的,云别赋为人从来都不会妄自断言,既然云长老这么说,黑袍人定然是真的一招重伤了他。
云别赋的坦荡为人,这也是为什么阮广陵这么信任云别赋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阮玉宇和阮清竹对于云别赋也是很敬重,所以都称呼为云老。
黑袍人虽然身上没有半点武者的气息,但是,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存在,从黑袍人身上,阮广陵同样也觉得深不可测,而且刚才所说,他能够炼制出地级丹,这就说明他除了武道境界可怕之外,他的丹道境界同样可怕,最起码都是地级炼丹师。
地级炼丹师是什么概念?他阮广陵堂堂天刃城灵宝堂堂主,而且还是冥雪皇城阮家之人。
阮家,在冥雪国的地位和皇室寒家相比都逊色不了太多,这样的大家族出身的阮广陵,见多识广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在冥雪国听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级别的炼丹师。
这样武道丹道双绝的人,突然出现在天刃城,而且又是突然来找他谈合作,他在怀疑的同时又在希望与这样的人有交集,因为结交这样的人,对于灵宝堂或者对于他阮广陵来说意义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清竹,那你觉得他是天刃城之人,还是从外界而来的强者?”阮广陵看着自己的女儿,开口问道。
相对于大儿子阮玉宇而言,在决策之前,他更喜欢和小女儿阮清竹讨论。大儿子阮玉宇性格不羁,江湖气太浓,这样的性格阮广陵也喜欢,只不过此时不适合于他讨论。
然而女儿阮清竹却是个性沉稳,心细如发,在此时,他更想听听女儿阮清竹的意见。
“定然不会是天刃城之人,我们冥雪国皇城似乎也没有这样的人,有可能是来自于圣玄谷。”阮清竹此时看向自己的父亲,认真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不可能。圣玄谷之人,怎么会来这小小的天刃城,这本身就说不过去的。”此时,听到妹妹阮清竹的话后,一旁的阮玉宇则插话道。对于妹妹的观点,他表示不认同。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提,那就是他除了武道境界很强之外,他还是地级炼丹师。”此时,阮广陵再次开口道。
阮广陵的这句话一说出口,阮玉宇和阮清竹兄妹俩此时更加震惊了,地级炼丹师?这怎么可能?兄妹俩第一时间反应就是不相信!要知道,如果说武道境界难以提升之外,那么丹道境界就更加难以突破。
在整个冥雪国,沉丹境强者虽然是稀少,但真正从整个冥雪国各大城池和管辖区域来看,沉丹境强者也是有不少的,就比如说天刃城,就光天刃城就有不下于五位沉丹境强者,更何况整个冥雪国了。
可是,沉丹境强者相对于冥雪国数万亿武修而言,就又显得很稀有。突破到沉丹境的武修都如此稀少,炼丹师相对于武修而言,群体就更少了,能够突破到地级的炼丹师,在冥雪国存在与否那都是个未知数。
“地级炼丹师,确实不可思议,但是玉宇、清竹,爹说的却是实话。”阮广陵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认真说道。
气氛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消息,对于阮玉宇和阮阮清竹而言,是一时半会儿很难消化得了。而此时听父亲而言,两人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他们知道父亲绝对不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
“这回,我同意了清竹的说法了。”阮玉宇最先打破沉默,看了一眼妹妹阮清竹,苦笑开口。
如果说对于妹妹刚才所说,黑袍人有可能来至于圣玄谷,他第一时间否定,然而此时听父亲而言,黑袍人不仅是武道境界达到沉丹境,连更难以突破的丹道境界也到了地级层次,冥雪国没有这样的人,有可能还真的是来至于西南霸主级势力圣玄谷!
同一时间。
在天刃城中央大道的偏南方向,坐落着一个府邸,庄严肃穆。
府邸门口两边则站立着是身穿战袍一脸肃容的府兵,门口正上方的三个大字证明了此地就是城主府寒家!
“黑衣人?”
寒家大厅,坐在位置之上的城主寒楚欲,疑惑问道。
此时的寒家大厅,寒老爷子寒惊云不在,只有四个人在此。城主寒楚欲,夫人宇文音韵,以及刚从灵宝堂回来的寒墨、寒诗吟兄妹。
“是的,父亲,实力极强的黑衣人。”大公子寒墨点头说道。
同时还将自己在灵宝堂的所见所闻全部都告诉了父亲寒楚欲,说完之后,寒楚欲陷入沉默。
见父亲沉默,寒墨也不再说话,寒诗吟美眸也盯着此时陷入思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