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一章 你那是被鸡啄(1 / 1)诡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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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蛋被押往酋长家的时候,整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值得庆幸的是手脚没被打折,仅是皮外伤而已,耐两天消肿完毕又将是帅哥一枚。

“搜身,看看有没有毒害之物。”

“就一个酒葫芦,其它啥也没有。”

“祭司夫人,你指的贼人便是他?”酋长指向阶下囚傻蛋,望向前来告状的祭司夫人。

老婆子答道:“正是他。早上我去洗衣服归来,发现他闯进我家里偷东西,祭司竟被他害死在屋里。”

祭司夫人将今早之事细说一遍,有一说一,没有夸大其词也算是个诚实人。

酋长细细盯住傻蛋,眉头微皱,说道:“年轻了点儿。哪里人士?究竟与本部落的祭司有何过节?有什么要说的吗?”

“人不是我杀的。实话实说了好几遍你们都不信,我还有什么能说来着,编故事撒谎吗?”傻蛋既鄙又倔地开口。

“什么态度?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回答我,杀害祭司起于何因,来到梦氏有何图谋?”

“哼,装模作样的莽夫。”

旁边的壮汉听到傻蛋如此开口,忍不住直接一顿猛踢。“臭小子,竟敢无视酋长的权威,刁炸天了啊?”

酋长抬手制止众人的暴行,对傻蛋说道:“从新将过程于想法说来听听。”

“河流上游,峡谷边上的晨氏。我叫傻蛋,族长托我将一物件送来,要我交与梦氏酋长。”

“我便是酋长,啥物件?在哪?”

“盒子装着,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路途上出了事故,没法将物件送达。本以为已经死了,没想到却溺水飘到这地方。昨天你也看到了。”傻蛋抬头望向周围众人,努嘴向其中一人说道,“你还含糊的话就问问他,他从头到尾都在场。我溺在水里是梦三哥与梦柔柔将我捞上岸的,当时我背着把断刀,断刀让祭司缴了去。今早我去他家欲向祭司讨回我的断刀,敲门无应答我便自行进去翻找了。正巧祭司夫人洗衣归来撞见,也就祭司夫人回来后我才知道家里不是没人,而是祭司已经咽气于屋里。结果就闹出这场误会。如若你有慧眼,是非虚实你应该能看得明白。”

“依你所言,祭司缴你的刀,为何当时你没讨回?祭司回去睡觉死去后,你便去寻找你的刀,你如此在意这柄刀,而且还是柄断刀,莫非,这刀有蹊跷?”酋长绞尽脑汁,望向自己的二儿子,“老二,你随祭司夫人走一趟去祭司家里将他口中的刀取来。”

酋长三子桀骜不驯,二子却唯唯诺诺。父亲一发话,二子便埋头退了下去。

“刀不稀奇,只是这断刀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物件,我必须珍惜。”

“既然如此在意,为何当时你又不直接讨回,而是等第二天才去?你去的时候祭司又死去。”酋长显得有点不耐心了,“这么说吧,你说你族长托你将一物件送来,你拿不出证据。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是,祭司死的时候独独有你闯进祭司家里。时间上也让人百思不解。”

“酋长,恕我冒昧,我也有个疑问。自古血浓于水,梦三哥生为你亲子,对于他的生死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酋长眉头一挑,“你想要说什么?”

“我溺水的时候,梦三哥与梦柔柔将我捞上岸。他们被处死之时,我做不到像你这般目空一切,我偷偷将他俩捞了上来。当时忙完天已经黑了,我一个外来小子人生地不熟,只能等天亮了再去找祭司讨回我的断刀。此事,梦柔柔父亲可以作证。这便是我去讨刀的时间误差,对此,你们还有疑惑么?”

听到傻蛋这般说来,酋长激动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你救了我儿梦三哥?他在哪?”

“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气绝。”

救不回来……已经死了……

酋长失魂落魄坐回椅子上。

傻蛋噘嘴浅笑,“看酋长这情绪,我倒怀疑嫌疑人便是酋长你了。”

“放肆!”旁边几位大汉怒目,又赐傻蛋一顿拳脚。

酋长闭起眼睛,手指轻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继续说。”

“我来到此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却曾多次念叨莽夫二字,这便是我眼中你梦氏部落的民风。再以刚刚你二子的表现,你二子唯唯诺诺却深得你爱,想想三子桀骜不驯你便不上心,此节与部落民风对不着调儿。再一个,听说我将梦三哥捞起你很激动,又说梦三哥已死你又如丢了魂,说明你爱着他呢。整体上来看,反常必有妖。特此,是不是也该让人怀疑你失去爱子便埋恨在心偷偷报复?是不是也该让人怀疑你便是杀害祭司的嫌疑人?”

这话有点儿意思。旁边,几个壮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对傻蛋说道:“你说酋长暗杀祭司?控告需要证据,拿出证据才是理儿。空口无凭皆是伶牙俐嘴瞎扯蛋。”

“祭司夫人空口喊抓贼,你们就把我打成这个样。打之前你们咋就不先拿出证据?连理论都不让我理论!”傻蛋指指脸上的红肿淤青,“证据?一介布衣可疑逮住便吃打,位高权重者有嫌疑想控告还得讲究证据?”

“你脸那是我打的吗?”

“这不是你们打的吗?”

大汉怒目一瞪,吼道:“你那是被鸡啄!”

“够了!”酋长大声吼道,嘴角还忍不住抽筋,“祭司的尸体我严查过,死于毒。待会我家老二将断刀带回来,查看一番有无毒迹。”

祭司死于毒?傻蛋一惊,不敢置信自言自语,“不会是梦柔柔她爹干的吧……”

“个人主义太重了,想到啥说啥。”众人皆鄙视傻蛋,“梦无忧那病苗子哪能干得过祭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要是他用蛊呢?”傻蛋又抛出了一枚炸弹。

众人沉默了片刻,都不愿相信,“放屁,他要是会蛊,我都会神术……”

话没说完,酋长就瞪了壮汉一眼,将壮汉欲说的话题咽回肚子里去。

酋长瞬间感觉压力异常大,低声道,“无忧不会蛊,但他有个当守护神奴仆的夫人,虽然两人离了婚,可梦柔柔终究是他俩的骨肉。如果真相扁扁往这方面发展,那就糟糕了。哎,后悔啊,昨天我就不该任由祭司判罚,如若我再自私这一回,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琐事。”

酋长的话令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感到很压抑。

“去个人,把梦无忧请来问问话。”

酋长话音刚落,由外走进一人,此人腿脚一瘸一瘸,正是梦无忧。“不用,请罪的觉悟我还是有的,自行来了。坦白说,祭司确实是我杀的,无关这小友分毫。”

傻蛋眼睛一亮,有救了呀!愁容散却,欲笑的时候扯到脸庞上的伤,疼痛感令他龇牙咧嘴。傻蛋惊喜又埋怨道:“梦无忧,既然你敢作敢当,为何昨天下手后你不直接认了,非得等到闹出这场误会后才来坦言,真是苦了我也。”

“昨天我不敢确定能否得手,所以我只能等结果。你委屈了些许,埋怨也无妨。不过,依我看来幸亏昨晚我没直接认了这茬,若不然昨晚也就碰不到你了,或许,直到现在你都还被困在陷阱地,膀胱胀了还得倒吊着解决,不是么?”梦无忧似笑非笑的把傻蛋的窘态抖出来。

酋长感觉今天的梦无忧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平时颓废的样子,倒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个光明磊落的好兄弟。酋长内心百感交集,“无忧,你这是……”

“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我已经看开了。”梦无忧抬手示意酋长停止追究,“公事公办吧。”

“诶,嫌疑人已经昭了,没我的事可以为我松绑了吧?”傻蛋用肘轻击旁边的壮汉,待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傻蛋张开胳膊大开大合,十分享受,“哈,不被束缚的感觉就是好。”

“阿爹,你要的断刀取回来了。”

酋长的二子归来,整个人气喘吁吁累得够呛。才进门,断刀就跌落在地,整个人也很不争气地坐在泥地上。

这一幕让众人出乎意料。一位壮汉走过去,拾起跌落的断刀,对着傻蛋惊呼,“这么沉,你小子耍得动?”

“废话,耍不动那我还捎带来干啥?”傻蛋鄙夷的回答,伸手接过刀,随随便便耍两下子,颇多一番自恋的神采。

酋长见到断刀,整个人又不好了。“这刀可以给我仔细瞧瞧吗?”

“当然没问题,我的宝贝儿我懂。绝对没有致祭司死亡的任何因素,我尽管检查便是。”

酋长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众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也都屏住了呼吸。

良久良久。

酋长的眼眸深邃异常,盯得傻蛋起身鸡皮疙瘩,“将这小子绑了!”

“啥?”傻蛋眼睛一凸,啥情况啊这是。

早就紧绷神经的大汉听酋长这般开口,三两下便将傻蛋重新捆绑好,绑好后才不解的问族长,“这刀有问题?莫非是无忧在替这小子顶罪?”

“这是柄断刀吗?你仔细看看。”酋长声声厉,“绑了他,随我去叩山,请示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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