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残仙而已,若是再等下去我们必死无疑!”
“冲,咱们拼了!”
硝烟过后,很多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不能死!”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你又何必强求!”
“我...我才不管什么九九,还是八九,这次你定是我的那个唯一。”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如果明天见不到你,我便会在黄泉的尽头等着你。”
晨时风一睁开眼,泪水就不自主的顺着脸颊划落,回想刚刚的梦,心中思忖:明明一切安好,为何却让自己伤透心。
抹去泪水,夕阳下的天岚湖美不胜收,此刻晨时风自己也说不清在天岚湖畔睡了多久!猛然想起时候不早,起身掸去尘土,便往小天岚山上跑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再不回去,伯父伯母又要说自己了。
晨府位于天岚城的最西边,古籍记载中都有提到天岚城的西边便是悬崖,也就是说晨府可能就处在悬崖边缘,不过一直未曾有人证实这一点。最近一次关于悬崖的记载,还是晨府收藏的【先人录】中所提及到的天之堑,现如今的晨府,恐怕已无人能了解其中的辛秘了,从【先人录】中记载来看,小天岚山西侧的绝壁之下便是天之堑,即便是晨时风他们住的二界堂,也只是处于小天岚山的山腰处,那就更别说有人能够翻过小天岚山去求证【先人录】中的事情了。
晨时风顺着山道一路小跑,这条山路是唯一的上山路,许久之后晨时风坐在台阶上喘着气,从这里眺望,可以看见天岚山,心中疑惑:那边的天岚山明明没有这里的高,也没有这里的大,不知为何这里只能被称做小天岚山。
晨时风一直想不通,以伯父伯母的能力和地位,晨府哪里不能住下,却非要在山腰安家,偏偏这山腰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平日里需要的那些东西都要下山去拿,极不方便,这里除了安静、地方大了些,没有其它好处。
今天的速度快了些,晨时风便开始喘大气,还好已经看得见二界堂,靠近时才发现晨席已经先一步回到家。一般情况下晨时风比晨席要早上半个时辰,今天却是耽搁了,晨时风在天岚湖畔睡上一觉,比晨席回家还要晚。
“时风,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晨席一见晨时风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要拉着晨时风下山去,不想被屋子里出来的晨世天拦住。
晨时风知道自己免不了伯父伯母一顿责骂,早就低下了头,可是偏偏晨世天这次没有骂他,只是提醒他要注意安全。沐天兰将水果递给了晨时风,并示意晨席让晨时风先休息会儿,谁料到晨席根本不理会,找准机会就抓起晨时风的手往外走,晨时风手上的苹果都差点掉地上。
“哎,你们俩今天怎么都...不对?你小子要去哪里?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今天要去的地方和之前都不一样,我很急的老爹,有什么不能等到回来再说吗?”
“就你现在这样儿我才不信你有啥事!”
“去的话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沐天兰从家中出来叮嘱晨席,扯了扯晨世天的衣服,小声道:“回来再说也不迟,看他今天的样子肯定是约了卫馨,让他去吧!”
撇了一眼晨席,晨世天也只能同意,道:“行吧。对了晨席,如果经过古来酒肆,帮我拿点东西回来,记住回来时绕过山下的前庭,别给别人看见了,时风要记得提醒你哥。”
晨席拉着晨时风对晨世天做了个鬼脸咧着嘴跑了。
也难怪晨席着急,眼看毕业已经迫在眉睫,而他们几人的毕业出行功课还未完成,今天课上几人商量好路线,考虑到人多好办事,又听说卫馨准备带上卫雪韩,晨席就顺带把晨时风也给叫上了。
晨席是学舍中的佼佼者,毕业行的地方自然不能太落后,偶然的一次机会,让晨席得知了渚江林,后来在【先人录】中,晨席更是了解到这渚江林可能和传说中的天之堑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如此一来这个地方自然便成了晨席心中的首选。
晨席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学舍的老师诸葛朱阁,诸葛朱阁并没有阻止,只是告诫晨席,如果要去的话多带些人去,以求安全。
晨世天望着两小儿的背影,对身边的沐天兰道:“晚上还是你与他们说吧。”
沐天兰看着自己的丈夫微微点头。
相较于十四年前,晨世天少去了稚嫩,多出了威严和干练,这与十四年间在家族中主掌家规刑法是分不开的,虽然责任不断的提高,但是晨世天总是感觉家族对自己隐瞒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偶然一次机会,晨世天私下与其他家族成员讨论,惊奇的发现,原来除了家主,所有人都是游离于家族核心外的,晨世天总觉得有一场阴谋在谋划着。
“世天,咱搬上这小天岚山也有十四年了吧!”
沐天兰的话打断了晨世天的思绪,回应道:“是,时风那孩子,都已经十四岁了。”
沐天兰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晨世天,道:“那你可知,他们现在还好吗?”
晨世天转过身,摇头道:“这件事,我估计连家主本人都不清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十四年都未见一面,芷清,你和世开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时风这么讨人喜欢,你们怎么舍得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上一眼!”每每想起百日宴那天的那个道人,沐天兰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怂恿晨世开夫妇,他们又怎么忍心把时风一个人留在晨府。
“天兰,你可记得那年时风的百日宴了?”
沐天兰心中刚刚想到百日宴,谁料到晨世天就提出来,一下子就开启了话痨模式,道:“那可不,那日的种种事情我还历历在目,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法忘记,话说回来,龙婴床现在可还在那边?”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身后的小天岚山,那里正是二界堂深处的晨府禁地,晨世天点头,道:“那日龙婴床从我身边飞过,通体妖异的红色,我至今难忘。”
“还好时风到今天为止都未曾出现什么不良反应,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和沐芷清交代。”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时风那孩子经历那么重的撞击后能够平安无事,这不符合常理。”晨世天摇摇头,有些事情超乎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思索不久后又释然,道:“罢了,想不通,道不明,但只要两个孩子开心就好,接下来的路,得由他们自己走。”
“十四年前仿佛就在眼前,世天,看着孩子们呀,我觉得咱们都老了!”
“咱们也没老多少啊!”晨世天笑着抓起了沐天兰的手,拉着她进屋。
晨世天突然想起什么,对沐天兰道:“对了,晚上不用准备孩子们的份,我已经和晨贾说好,在酒肆里备上菜肴。”
沐天兰差异的看着晨世天,道:“你早就知道席儿今天要去酒肆?”
“就他那点花花肠子,我闭着眼都知道。”晨世天笑了笑,又头疼道:“今天族中有大事要商量,我可能回来晚些,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那件事。”
“凡事都好商量,时风的事实在不行世开你就放手吧!我们能做的都已经试过了,至少我们不会因此愧疚,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