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风回到晨府时,晨席已全无颓态,虽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过才半天时间就能走出阴影实在不易,晨时风打心眼儿里钦佩自己的哥哥,若是自己遭遇这样的变故,定然不会有晨席这样的承受力。
“哥,刚刚我们在崛英舍发现了崛英舍的秘密。”
晨席一听到就立刻转过头,眼中带着惊喜,认真道:“此话当真!若非意外,崛英舍肯定不会没缘由的消失。”
“我们这就去崛英舍”晨席拉着晨时风的手,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崛英舍。
“那记号你以前写过,一发现我就立刻来通知你了。”
晨席思索了一下,问晨时风:“是王行云发现的?”
“是的,咦,哥你怎么知道。”
“那小子虽然大多时候毛毛躁躁的,但是在追踪线索这方面的成就真的是无人能及。诸葛老师与我谈论时世时,有一次谈及我们这批学生,他对王行云评价极高。”
“诸葛朱格老师也算个奇人,但是我们好像从来没看见过老师离开崛英舍。”
“嗯,我觉得这一点和此次的消失也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沐天兰从古来酒肆回来,看见晨席拉着晨时风,晨席的脸上已经不再失落,心中得到很大宽慰,毕竟那种失落的面庞是每一个母亲都不希望看到的。
沐天兰看俩人那么着急,连自己都没有看见,便喊道:“你们这么着急去哪儿呢?”
两人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
晨时风道:“伯母,我们要去崛英舍处理一些事情。”
晨席低下头,道:“妈,昨天是我不对,那些酒也浪费了,对不起。”
沐天兰从身后拿出了手中比昨日小上很多的酒坛,笑道:“那能有多大事,你看我手上。”
晨席知道母亲早晨去了酒肆帮父亲打酒,帮自己收拾摊子,竟再无话可说,只是站在原地。
沐天兰看两人都不说话了,怕俩人尴尬,道:“你们早去早回,我就先回去了,你爸还在等着这酒呢!”
两人离开后,沐天兰打开瓶塞嗅了嗅,不解道:“这酒真的有什么魔力吗?”
“我哪有这么着急啊!”晨世天飘到沐天兰身旁。
“鬼啊!”沐天兰吓的把手中的酒坛子甩了出去,看清楚是晨世天后,大骂:“你神经病啊!”
晨世天稳稳的接住了酒坛子,一脸做错事的孩子样。
一路上晨席心中产生了疑问,如果说老妈今天早晨去了酒肆,时风又去了崛英舍,那自己在定心亭里吃的水果...想到这儿晨席闭上了眼,鼻子里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一抹浅浅的笑容流露出来。
睁开眼,晨席迈开步子,拉着晨时风,喊道:“时风,跟紧喽,我要在这个时代里,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
“崛英好男儿,天地换,而心亦加坚定。火种吹不灭,纵大水业火,处绝地逢生。”——《崛英语录》
俩人走进围栏,侍卫没有阻拦,沐剑声三人正在闲谈,看到走进来的晨席时,几人脸上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此时晨席脸上非但没有颓势,反而隐隐约约有了种当年老师提起的领导风范。
白风走上前来,拍了拍晨席的肩,指向了那块石头,道:“晨席快看看那记号,你可有印象。”
晨席开始细细的揣摩这块石头,远看这石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走近后,顺着王行云开挖的地方,这灵脉石的不同凡响才显露出来,不过此时这灵脉估计暴露在外的时间过长,已经快要枯竭,发出的光芒都是逐渐暗淡下去。
沐剑声走了过来,看着快要枯竭的灵脉石,急切道:“晨席你可看出什么来?”
晨席轻轻咬着嘴唇,吸了一口气,道:“如果猜的不错,这个记号应该是老师留下的暗号,因为诸葛朱格老师对我说过《诸葛新编》中带有此标记的都要优先熟记。”
几人互相看着,王行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句话,道:“那么所带标记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各个方面均有涉及!”
王行云接着道:“那,可有什么你尤为深刻的内容。”
“大体上都写的很好,硬要说感觉的话,我只能说感觉和《崛英语录》有些相似。”
王行云继续问道:“那好,在《崛英语录》中也有记号,我们大家都是看见的,可是为什么与这次记号略有不同。”
“《崛英语录》中的记号是我自己标的,不过都有老师的记号在前面。”
王行云默然,看着周围,眼睛不停的思索着,而后点头,道:“此事说来也许大家都不信,不过我得出的结论就凡是诸葛朱格标记的记号只有晨席可以看见。”
沐剑声疑惑道:“如此说来,这暗号必然只有晨席能知道!”
王行云点了点头,道“是的,只有晨席能得知此间秘密。《诸葛新篇》我们也是看过,不过这个记号我们却是看不见!”
时间推移,灵脉石的灵气已经消散。几人都表示惋惜,因为有元气的灵脉石作用很大的,只是这天地内的元气都是不见了,所以这灵脉石里的元气也是没办法得到补充,灵脉自然也是发挥不出作用。王行云仔细的将这一小块灵脉石挖出收了起来。
崛英舍消失,所有的文献记载全都不见了,晨席凭借自己的记忆,准备将当时老师所标记的内容都写出来,可是毕竟晨席不是过目不忘的人,只将大概写出来,剩下的由其余几人继续完善,王行云负责搜集线索,一直到傍晚,都没有从写出的内容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晨时风来到石头边,右手顺着石头上的英绝二字往下划着,手中的石符莫名响了一声,时风看着周围,他们依旧在旁边写着东西,都没有听到声音。就像只有晨席能看见诸葛朱格老师的记号一样,这个声音是老师留给自己的吗?不过晨时风再次划动时什么声音都不见了。
王行云跳了起来,大喊道:“终于出来了,你们快看这篇。”
大家围起一个圈,看着王行云手中的那句诗,名为《见却难为教》:英豪气盖世,绝地不惜死。苦石崖一身,已耳聋无泪。
沐剑声不解,道:“这诗有什么特别的吗?”
王行云嘲笑沐剑声,得意道“枉你聪明一世,现在连这都看不出来?”
晨席解答,道:“你看这诗的前两句开头。”
“英...绝...,这就是石头上的字啊!”
“对,不过除此之外,老师还透露了信息给我们,他此时困于石崖亦或是苦石崖,处境堪忧。”
王行云对晨席的判断表示赞同,不过除此之外他还提出了一个更加重要的点,那就是题目中最后一个线索。见却难为教,表面上是说再见时无法教导,实则暗指一个地方,那也许就是老师最终想要提到的地方“劫教”。
在场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而晨席和晨时风更为吃惊,劫教是什么,他们比之其他人了解更深。那个地方有着真正的传奇,有着真正的血腥,有着真正的挑战。
晨席终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热血在燃烧,风吹不止。叶落湖亭上,月入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