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节时究竟发生什么事?落情要我来部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那个他部落的小苗儿,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记得远处只有一个叫「红云」的部落。”
“对了!还有那件事.....”
感受这不明危机之瞬,本是平静的瑕镜,于慌乱中莫名想起一堆疑惑。
但想到一半时,这不明的危机和脖子上的冰凉感却彻底消散。
“搞什么,原来是妳这八十七分的,吓死你家梦爷爷了!”
本是惊恐的瑕镜,听到这嚷嚷而立即转头,看到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梦不凡。
此时他早已下换脏衣丶穿上整齐衣杉,还握着一把如水晶般的剑。整个人焕然一新,散发着年少但仍不俗的英姿,足以让少女见了略有心动。
但瑕镜可不是少女,她一见是梦不凡便松了一口气,但仍忍不住气的大駡:
“你做什么啊!这样很危险....”
但她的话还未完,梦不凡竟抢话反骂:
“那你跑来妳家梦爷爷的屋子做啥!妳又有什么阴谋?你家梦爷爷生平最讨厌姑娘靠进你家梦爷爷的住所。”
“若是平日,只免为其难不让妳靠近三丈内,但妳家梦爷爷的住所,妳绝不可靠近,甚至连靠近门口皆不行,呼....”
而这长串话说到最后,梦不凡自己也是恼怒的喘息。
“你...”
本是恼怒的瑕镜,也是听的一愣,向一旁瞥去。
见少年暂住的木屋,恰巧就在自己的木屋,而露出哭笑不得之色问道:
“不能靠近你的住所,那我要怎么出门?”
此话一出,梦不凡也是一愣,露出不知所措之色,但随即又随意自言道:
“罢了,妳出门没差,妳家梦爷爷就乾脆换个屋子住也行。”
“真是的,被妳这样搞,妳家梦爷爷肯定睡不着了,乾脆出部落外,去那默城晃晃好了,不趁此时晃晃,说不定又会被那几个家伙抓回去。”
梦不凡耸了耸肩,收起那水晶剑,立即向北方出发。
“你要去默城!?”
瑕镜听了目光一凝,又莫名的紧张心想:
“奇怪,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现在如果去默城,会在中途碰到意外,毕竟有太多奇怪的事。”
想到此,瑕镜不由得又回想方才的那些疑惑,但忽然间梦不凡听了瑕镜的问话却脸色一变,惶恐的大駡。
“妖女妳别跟来!还有妳家梦爷爷要静悄悄的出去,妳这家伙最好别大声嚷嚷,要是把别人吵醒,害你家梦爷爷出不去的话。妳家梦爷爷就要扣分!把妳连扣八分,扣到七十八分!”
“......”
此话一出,场面无语凝噎,瑕镜彻底愣住,并于心中再次不由得吐槽:
“你自己喊这么大声,周遭的人肯定被吵醒....”
“而且八十七扣八,是七十九才对吧....你难道不会算数?”
“原来你真是傻子吗?”
随即间梦不凡看着瑕镜的表情,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劲,而面露尴尬之色,手足无措的乱喊:
“这....对了!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对我动手脚,操控了我的心智,才让我说出这种话!”
“我绝不会说出,我得算手指来算数,才能算的出数字,唔...”
梦不凡的表情显的无比惊慌失措,和白天那副跩样天差地远,甚至慌到连惯用的自称也不用了,至于他最后那句话,也让听到的瑕镜再次愣住,并于心中吐槽:
“用手指算数字...果然是傻子。”
而梦不凡看着愣住的瑕镜,更是羞愤的大骂。
“妳是不是在笑话你家梦爷爷是傻子?”
瑕镜一听,瞬间紧张的捂住嘴,但梦不凡见此举更是气的跺步,如小孩赖皮般大闹:
“扣分丶扣分!反不管扣几分了,妳家梦爷爷都要把妳扣到七十八分!“
只是当梦不凡大吼时,旁边的屋子也传来各样的抱怨:
“吵死了!大半夜谁在鬼叫!”
“奶奶的,俺一大早还要打猎,能否安静点!”
“哪个王八蛋在闹!刚才好不容易才梦到了镜姑娘啊....”
“老王伯!怎又是你这老不羞的梦到这好事,哎呀!娘子妳别掐我耳朵,我知错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各样的叫骂声从各房屋传来,其中还有些令人听后哭笑不得的唠叨,而转眼间,就有十几户人家,点了烛火出外探查,连阿祀也在人群中。
但出屋的众人却发现,那吵闹的来源处竟是空无一人,令群众十分诧异,因他们确实听到有人在这大呼小叫。
而在忽然间,所有围观人的心神中,都传来一道如神念般的话语道着:
“各位对不住,方才是晚辈寒灵南,在施展传神念时时出差错,各位才会听到奇怪的声响。”
“晚辈近日才成为修士,对一些事物的掌控仍有失当,不小心吵醒了各位,还请见谅。”
此神念般的话语道出之际,忽从部落外飞来一道长虹并落于地,那是一位年轻男子,他身上有着无数道似是历练后的伤痕,并带有一股独属修士的灵力波动。
但最特别的是,这男子的脸上还挂着一副,平静又温柔的笑容。
而看着这自称寒灵南的男子,众人纷纷向他念道:
“阿南原来是你啊,下次注意一点啊!”
“罢了,阿南你下次别再这样搞,要搞花样也该白天试。”
“阿南,你能帮老王伯弄回那个美梦吗?
“老王伯你怎么还来啊!“
听众人一言一语的教训,那寒灵南也面带欠疚却又微笑的表情,郑重的敬道:
“谢诸位不计晚辈过错,我身为今晚的守夜,必尽全心力守护部落。”
然而他这话语,似还带有奇特的意念,让人听后感到无比的安稳。待片刻后疲惫的众人都回房歇息,只剩阿祀一人,且他的手上还捧着一只灵鸽。而寒灵南则向他笑问:
“这是你在红云部的妻子,送来传信的灵鸽吗?里头写些什么?”
“嗯...这次好像什么也没写。”
阿祀目露思索之色,而他手上的灵鸽竟凭空形变,化成一张白纸,但纸上什么字也没有。”
“那你可得多见她,否则感情怕是薄了,你们成婚四年多,但数月才见一次,实在有些少,我记得你本在恒安节时要找她,定是你没去她才传信。”
寒灵南拍了拍阿祀的肩膀微微一笑,而阿祀也苦笑道:
“毕竟爹已年迈又常外出,他从恒安节时,外出到现在还未归来,故我得多担当,这是当年向镜姐姐的承诺。”
“对了!镜姐姐今天回来了你知道吗?虽不知姐姐的外貌为何不老,但她仍十分温柔。而我若先去红云部,定会错过见不到镜姐姐。”
“且我刚刚在林中接到这灵鸽时,还故意令它飞入镜姐姐的房间再飞出来,想说她若刚好醒着看到灵鸽,定会追灵鸽跑出来。“
“藉时我再跟她说我已成婚的事,定能让她吓一跳,或许还可带她去咱部落的两大奇异之地晃晃。”
说着说着阿祀更自顾自的暗笑,而寒灵南也调侃他:
“跟别的姑娘,在私下暗通款曲可不好啊!尤其是在一个这么没情缘的男子面前.....呵。”
二人在畅谈几句后,阿祀也回去歇息,只留那仍在微笑的寒灵南。
而他也将目光瞥向一旁,看着始终都在一旁,但唯有他的目光能看见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