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家父说过,在那片无比辽阔但却已停滞的星空中,有一片同样无穷无尽的灰雾永恒存在。”
“传说默恒和这些灰雾,就是因世上某个人的牺牲祈求,才从那现于人们的历史。”
“无人晓得那牺牲的人是谁,但我晓得无论是谁,只要心甘情愿意的自我牺牲来同化于灰雾,就能够得它的力量。其最初既是因牺牲而来,那如今亦然。”
这位道焉之子,在向前辈们自然的解说后,后平静的毕上了眼,毫不畏惧所谓的牺牲.....
在转瞬之间,他的身躯上就有一丝若隐若见的灰雾骤现,似已开始和默恒之力所化的灰雾同化!
而见着这突如其来之举的缘来等人,皆十分的淡然显然早知晓此子将牺牲之事,但他们当前并不晓得,这对父子要夺得此力的目的,亦无权干涉他们的选择。
且这群大神通者,也无法看透这少年究竟是用什么方法与灰雾同化,仅晓得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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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天际的紫晶之光更渐渐降下,要以默城为中心包住方圆万里的大地!但众人自然不可能让世人被其所灭。
只是面对这天大的危机时,那梦家老祖的人影仍轻描淡写的述道:
“既映心镜之力,是随负念而来,那便将凡人们从移去即可。”
随即这深不可测老祖,竟于灰雾力量的巨大压制下,轻易展现前所未有的大能,将方圆数万里内受难的凡人,连同城池一同连根拔起并移至远方,脱离紫光将降临的范围,还让他们都沉睡了。徒留下人们之前因痛苦而生的负念,和那细丝般的异物!造就了一副惊天动地的绝然之景,而众大神通者原先的计画也正是如此!进行到如今的地步已是一切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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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待一切安稳后,那尘缘部的紫衣人,却立即向众人敬道:
“多谢诸位的相祝,接下来已无需我相助,那我便就此离去。”
随后便要遁入虚无离去,但见到此举的邪火立即皱眉问道:
“喂!你怎么要逃了?”
只是那紫衣人仍不顾一切的消失,而很自然的把邪火惹的破口大骂:
“居然还真跑了!”
“好啊没关系,老娘晓得你们这管凡人部落在日后,一定会向仙玄联会申定一些有的没的规条,肯定还会把映心镜之力归属为修士不得干涉的天灾。”
“如果你们敢这样的话,那改天老娘也引映心镜之力去拆了你的尘缘部,看你们还敢不敢说不说是天意灾!”
当邪火气的像个小女孩般不断大骂时,那梦家老祖苍老的人影,竟也于不言中要消失,连一旁的蛊灵亦向众人抱拳一拜,并以如音律般奇特的声音敬道:
”来日再会。”
这奇特的嗓门,在搭配他身上浓浓的蛮荒之息下,更产生一股特殊的优雅奇特。只是此人在道出一句话后,便跟随其主消失。
让邪火也看了彻底发愣,其夫也只得露出哭笑不得之色慰道:
”罢了吧....“
连缘来也苦笑道:
“梦家老祖他们,应是去防范道岐山脉西边“魔修“的侵扰,故才先行离去。”
随后天际的紫光,也如众人所料的降临世间!且在临及之际,藏于紫光后且与这光互不干涉的灰雾也再次显现天际。
至于那身为一切祸源,但却已无力的细丝之物,亦在其真正降临前自行的泯灭消散......连这修为之体的主人,那无名且始终跪地不动的男子,也随着身上力量的散去而彻底断了气息并化为了灰烬。
只是在其灰飞烟灭之际,缘来却忽换上一丝奇异之色,微不可察的瞥了那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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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降临的紫光,也在世上化做了一道绵延了数万里的巨大的光罩,散发着无人可看透的超然之感,如开天辟地般自成了一界。
且那正与灰雾同化的少年,也在看着眼前的巨大光罩面露无比震撼之色,但仍在最后仍径自笑道:
“这映心镜之力既为人的负念而降临人间,那就此景为“映心之裁“吧。”
而在他作出牺牲之后,那再现天际的灰雾也有一丝从中分离,并降于浮在半空城池的某处!
随后这少年又向剩下的三位前辈抱拳请求:
“我在与这灰茫的力量,有些许同化之后,便将其与我爹唯一的女儿瑕镜连结,自此她将得着这前无古人的力量。“
“但前辈们可放心,这只是她和此力间无形的连结,之后这些灰雾必会自行回归天际,不会祸乱世间。“
“但家父已在闭关,而待我离去后,瑕镜就只剩孤身一人了.....虽说她并不晓得我们的存在,且有自己的经历。但若能的话,望诸位前辈能照顾这孩子。”
在听了这少年的请求后,剩下的三位修士皆静默,以他们来看此子与灰雾同化的行径,比降临世间的紫光更加令人震撼,但也并没有就此答应他的小小请求,使那少年只得无奈苦笑。
且在这将被灰雾取代的无名之人心中,还有着一道如韵律般的神念向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显然是那早已消失的蛊灵从不知何处所提之问,而闻此问后,那少年亦十分平淡的于心中回应:
“我叫,孤独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