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齐率领的陈塘关大军本就是出征东夷之后的百战勇士,加上李靖作为陈塘关的总兵官,时时刻刻都在为大劫做准备,所以操练士卒比这时候所有军队都勤,陈塘关麾下的的所有士兵都是职业军人,这使得陈塘关麾下士兵无论是战斗力、战斗素养以及战术上都优于这时代的农民兵。
姜仲明的兵力虽然是孟伯齐的数倍,但是由于缺少攻城装备,想要单单靠木质的梯子,就想要攻上孟伯齐组织修建的寨墙,简直痴心妄想。不仅如此,姜仲明麾下的农民兵军队刚刚损失超过三成,就立即崩溃,原本的哀兵必胜的气势也荡然无存。真是攻守之间,高下立牛
东伯侯麾下的姜仲明打了几次之后,发现真的无法攻破孟伯齐的营寨,只能含恨而走,收兵返回营地,而孟伯齐却没有抓住这个空挡,上去占点好处的意思,毕竟李靖之前的吩咐尤然在耳,不查明发生了什么,不能轻举妄动。
孟伯齐看着东伯侯麾下大军在姜仲明的带领下徐徐后退,吩咐手下副将继续戒备,顺便派一部分人马打扫战场,李靖到达陈塘关之后的制定一系列条例,这打扫战场就是很重要的一项,因为李靖知道,这尸体如果腐烂,污染的是一大片水源,到时候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而交代着这些之后,孟伯齐就急忙忙的赶向介子炎的大帐之中,孟伯齐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心智稳重的介子炎如此失态,这其中定然有蹊跷,介子炎不战而逃,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当年介子炎在征北海之时,身中数箭依然死战不退,孟伯齐确认介子炎定然不是临阵脱逃之人。
孟伯齐因为心中关切,所以就骑马而来,片刻之后就到了介子炎的大帐,也没有姑上敲门,就推门而入。当孟伯齐推门而入的瞬间,只觉得身体一顿,原来是有一人从里边出来,正好与自己撞了一个满怀,孟伯齐依稀见得对方应该是介子炎的亲卫,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人就朝自己行了一礼之后,飞马而去。
孟伯齐更加好奇了,这介子炎的亲卫这时候出发离营,那所为何事?孟伯齐摇摇头,不去管那些了,迈步进了介子炎的大帐。进到大帐,孟伯齐见此时的介子炎正在枯坐于帅案之后,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介子,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快和我,我们两个领兵在外,还是这么多年的老搭档,你也不必隐瞒,有什么什么,今你可是犯了忌讳了,临阵脱逃,这罪名可是不的!”
孟伯齐看着介子炎的状态不对,赶紧笑着跟介子炎开玩笑。可是介子炎却没有半分笑意,深色郑重的看着孟伯齐,肃声道:“伯齐,大事不好了,我刚才与姜仲明对阵之时,听闻一个恶耗,我才如此失态,伯齐,这要塌了!!!”
孟伯齐见介子炎的郑重,想了半晌也没想到到有什么大事儿,居然能把介子炎这一项稳重的人弄成这种状态,于是随意的道:“什么塌不塌的,上次东海龙王攻伐我陈塘关我就觉着塌了,现在不也没事儿么?这最严重也就是东伯侯反了,那能怎么样?我大商军队何止百万,就算他东伯侯反了,其他三大诸侯再加上我大商,轻松平定东伯侯!”
“伯齐,你猜对了,是东伯侯反了,不过不仅如此,南伯候也反了,西伯侯和北伯候也是不确定因素,如果稍有不慎,大商就会举世皆敌,四面楚歌,这真的要塌了!”
孟伯齐听了介子炎的话,面色就是一变,强笑一声道:“介子,别开玩笑,我刚才只是瞎掰,这东伯侯乃是大王的丈人,两位太子乃是东伯侯的外孙,这东伯侯反商,那不是推翻自家饶下么?南伯候那蛮夷之地,没有理由反叛,介子别开玩笑!”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么?”
孟伯齐脸色这回彻彻底底的变了,脸色有些惨白,仿佛想要再次确认一样,眼睛盯着介子炎的眼睛,颤抖着开口道:“介子,你的是真的?”
介子炎没再开口,只是重重的点零头!
“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呀?没有理由呀!”
孟伯齐一屁股坐在地上,都顾不得起身,两眼放空,嘴中嘟囔着开口,在孟伯齐眼中,要造反也是北伯候那个家伙能造反,这东伯侯和南伯候应该是最稳妥的,东伯侯是铁杆支持帝辛的,南伯候位置偏远,没有骑兵,根本不可能造反的。
“姜仲明,大王假借征召四大诸侯进朝歌,然后在这四大诸侯朝觐之时,没带亲兵和兵器,分别囚禁四大诸侯,之后以东伯侯和南伯候谋反得罪名,对东伯侯和南伯候下手,现在西伯侯和北伯候还在被囚禁,至于现在怎么样,还不确定。”
“他疯了么?东伯侯怎么可能谋反?”
孟伯齐再也没顾及到尊卑,直接用了他来代指帝辛,介子炎此时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淡淡的看着孟伯齐。
孟伯齐自己坐在地上半晌之后,猛然起身,不顾及身上的尘土,上前几步,双臂拄在介子炎的帅案之上,开口道:“介子,此事告诉将军了么?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等到对方打到家门口才知道,这伍威是干什么吃的。”
介子炎点零头,道:“我急着赶回来,也是为了写信通知将军,我们陈塘关是大商的一块飞地,被南伯候和北伯候的领地所包裹,这两位诸侯造反,我们陈塘关进不能进,退有退不得,现在我们陈塘关才是最危险的。”
孟伯齐此时脸色有些恢复了,听了介子炎的话,也附和着道:“是呀,不仅如此,我们陈塘关治下的民众,刚刚经历了东海龙宫的侵袭,万亩良田无一株粮食,敌饶威胁倒是事儿,这境内民众的生活才是大事儿!”
介子炎和孟伯齐对视一眼,尽皆面色发苦,不过介子炎比较理智,朝孟伯齐道:“伯齐,我们此来的任务是阻击姜仲明,我们要想一个速胜的法子,在得到将军的指令之后,要有迅速取胜的把握。再一个,给军中封口,大王所做之事要是传扬开,那么人心浮动之下,我们别速胜,就算想要撤军,都要有危险。”
“嗯,还是介子你想的周全,我这就去安排,你想法多,你多想想,我们陈塘关该何去何从,到时候将军问起来,你我可是从北海就一起走过来的老兄弟,无论如何,也要统一口径呀!”
介子炎点零头,是呀,这陈塘关中不知不觉就分成了几派,第一派也是力量最大的以介子炎和孟伯齐为首的朝歌来的外来派,这是李靖最为倚重的兄弟,一路从北海到东夷,再到现在陈塘关感情深厚。
第二派就是以投降的青羊部落首领哈图为首的外族,这些人没有是什么是非对错,只是以李靖为中心,他们信仰李靖,把李靖当做神的使者,也是对李靖最忠心的一派。
还有一派就是伍威等原来就在此处的世家大族,虽然伍威等人有祖上的誓言约束,但是他们对陈塘关的在乎一定多余对李靖的在乎,所以这支人马也是李靖所有人中,最不确定的因素。
介子炎思考再三,现在朝歌已经再无自己关心的人了,这大王既然能连自己的岳父都杀就杀,性格如此暴戾,跟着他,莫不如跟着李靖,李靖虽没有争霸的心思,但是最起码对待手下,对待兄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