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那怪物的事情之后,侯德昌就对唐樱格外的注意。
侯德昌发现,唐樱的确是有一些很异常的举动。
每天侯德昌出去锻炼晨跑的时候,唐樱也会出门去。
从前,侯德昌以为他也是跑出去锻炼去了,现在想来,总觉得他单独出去有些奇怪。
而且,侯德昌感觉,自从出了这个事情之后,唐樱有时候就会变得很忧郁,他偶尔会看着山洞外的天空,怔怔的出神。
侯德昌看了觉得挺心疼的,很多次告诉他: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大家,无论是什么,大家都可以接受,不会怪他的。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好像铁了心一样,就是不准备告诉大家一个字。
现在身边有了一个躲在暗处的,不知名的怪物。唐樱的行为也开始变得怪异起来,侯德昌开始担心起其他三个女孩的安危来。
在唐樱不在的时候,侯德昌都悄悄叮嘱她们,一定小心,不要随意外出。即使要外出,一定要成群结队,杜绝单独行动。
除此之外,侯德昌认为,是时候督促几个女孩子参与体能训练了。
闲暇之余,侯德昌督促三个女孩子和他一起参与晨跑,学习弓箭和枪法,甚至进行简单的格斗训练。
其实,吕皖在出海失败,又被野人抓获之后,已经痛定思痛,自己开始训练了。
这次,侯德昌把训练这事当做一件大事来说,几个女孩都无比赞同。
刚开始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兴致挺高,因为人人都知道这座诡异的荒岛上潜在的危险太多了。
可是过了几天,思瑶首先叫苦不已。她似乎对阳光特别敏感,容易被晒黑倒是小事儿,主要是在阳光下暴晒很久之后,她的全身就开始长各种红疹,奇痒难忍。
特别是脸上更是长了很多痘痘,这让她本来就有一些雀斑的双颊更显得像一只大花猫。
渐渐地,思瑶还是减少了训练的时间,她把更多的时间用在了给大家准备膳食和缝制衣物上面。
黑妹本来就酷爱户外运动,而且她不在乎是不是会被晒黑,因为中非混血的她已经够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她的体能大增,胸部变得更加挺拔,身材变得更加惹火。
最让侯德昌感到欣喜的则是吕皖,她完全放下了以前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姿态,把体能训练当成了一项严肃的工作来做。
因为吕皖深深明白,在荒岛上,评价一个人是否能干,不是学习成绩和工作业绩,而是谁的体能更优,谁的箭术更精准。
经过训练之后,她的体能虽仍然跟不上黑妹,但是她的箭术倒是日已精进,算是一位箭术专家了。
除此之外,她更是重视对闪电的训练,现在的闪电基本能够听懂吕皖简单的指令,叫它蹲着绝不站着,叫它奔跑就不停下。
更让众人啧啧称奇的是,现在的闪电已经初具成年银狼的体型,吕皖居然可以把它作为坐骑使用。
这倒是让众人羡慕不已,大家都是徒步,吕皖却是有一头银狼代步。
那银狼也是奇怪,只允许吕皖乘坐,就是侯德昌也不让乘坐。这搞得侯德昌很多时候都不叫它闪电,直接叫它“白眼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大家再没有发现那个怪物的一点踪迹,侯德昌心底也忍不住有些放心了下来。
似乎唐樱说的是对的,那个怪物不会来袭击大家?
不过,侯德昌很快就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个怪物的事情了,因为那些在峭壁边扎营的土著人,又出了新招来对付大家!
这段时间,为了更好的监控土著人,侯德昌把望远镜,交给了几个女孩保管,她们在树屋里及附近,锻炼体能,做做手工,种种野菜的同时,也会轮流去观察那些土著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这好几天都相安无事,大家差点以为这群土著人会就此罢休了呢,没想到,今天侯德昌从外面训练回来,就听到了思瑶焦急的声音:“昌哥哥,不好了,土著人今天做了些很奇怪的事情!”
其他几个女孩也一脸的紧张。
“大家不要着急,他们怎么了,慢慢说!”侯德昌朝她们摆了摆手,平静的说道。
其实侯德昌心也猛地提了一下,十分担忧。不过他知道,有句话叫每临大事有静气。
虽说几个女孩的体能和箭术都有不同程度的精进,但是现在几个女孩还是依靠侯德昌呢,如果侯德昌随时慌里慌张的,她们岂不是就更慌?
见侯德昌这样冷静,几个女孩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思瑶赶紧在那边说道:“今天早上,我们看到土著人又来了一批人过来,他们都推着小车,那小推车上面,全是一个个土罐子。”
“那些罐子好像很不一般,那些土著人对这些罐子特别看重,都对着那些罐子下跪呢,他们这一会儿,正围着那罐子跳一些奇怪的舞”
一边听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在那边说,侯德昌已经把望远镜拿过来,在木窗边上,朝那些土著人看了过去。
却见这个时候,在那峭壁边上,一群土著人,将一些人头大小的土罐子堆成了一个小山包,一群土著人,就围着那罐子山跳大神一样,手舞足蹈的。
而且,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土著人跳大神,脸上还多带了一种奇怪的面具,这种面具上,是一种非常狰狞的笑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格外的渗人。
“唐樱,你回来了?”这个时候,唐樱也回来了,大家赶紧将这件事情给唐樱一。
唐樱听了顿时脸色都白了,他有些着急,赶紧将望远镜从侯德昌手里拿了过去,朝着那些土著人看了起来。
“这下真的要糟了,昌哥,他们要用圣地里面的怪东西来对付大家!”唐樱惊呼了起来。
土著人是有圣地的,这个侯德昌早就听唐樱说过,他们土著男子,每到成年的时候,就必须进入所谓的圣地,绝食断水,历经非人的折磨,死伤大半,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拉姆人。
唐樱告诉侯德昌,土著人的圣地,非常危险,而且很诡异,不过他也没有去过,只是听他的土著母亲说过几句。
“这东西怎么对付大家,几个罐子难道还能隔空把大家害死不成?降头?巫术?不可能吧!”侯德昌心底只觉得一头雾水。
然而侯德昌把望远镜拿过来再一看,就发现,土著人有了新的举动,他们开始把那些罐子端起来,就朝着悬崖底下扔。
那些土罐子乒乒乓乓的砸落在下面的地面上,很快就化为了一地的泥片子,罐子碎了,而那罐子里面的东西,也就暴露在了侯德昌的面前。
那罐子里面装的,居然是一颗颗腐烂的人头!
这些人头,腐烂的厉害,也不知道装在罐子里面多少年了,面孔已经看不太清了,黑洞洞的眼洞,看着十分的诡异吓人。
当然,这些人头并不是最关键的东西,最关键的是,在人头里面,居然飞出一窝窝红得发紫的飞虫来。
侯德昌用望远镜一看,赫然是前段时间的食人蝗!
这些食人蝗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大约相当于一只麻雀那么大了!
每一颗罐子头里面,都至少有几十只这么大的“麻雀”,这些食人蝗纷纷从人头里面钻出来,朝着丛林里,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土著人朝着天坑下面,不一会儿就丢了几百个罐子,那一片地方,瞬间好像变成了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种食人蝗,黑紫色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些就是前段时间的食人蝗,它们被拉姆人诱捕之后,专以人肉喂食,叫罐蝗。我听母亲说过,它们能够相隔几里外,都闻到人的味道,最喜欢攻击人类。”唐樱神色很不自然,突然有些害怕的样子讲到,“最非常恐怖的是,这罐蝗的毒素不会让人致死,只会让人受伤麻痹,然后它就会从人的嘴巴、鼻孔等部位钻进受伤人的肚子和脑袋里面,在人的肚子和脑袋里面产卵,被罐蝗寄生的人,会经历种种痛苦而死。”
而唐樱的话,让大家几个就更是一阵阵头皮发麻,尼玛啊,这是什么怪物,钻进人的肚子和脑袋里面产卵?
这种寄生也太可怕了,虽然唐樱没有细说被寄生之后会怎么样,但是想想都知道有多恶心人了。
难怪前段时间的“血雨腥风”被视为太阳神拉姆对族人的惩罚,同时也是对族人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