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平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拼命的不让血再流出了，这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失去武器之后，唯一的依靠和希望也随着消失：“放过我，宋月如会复活，录像也给你。”

蔡雨轩没有同意：“令人人死复生，你不死，她又怎么活。”

“让这个女孩先下去，我告诉你办法。”

到了死亡的边缘，求生欲会用最后的底线，蔡雨轩说：“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是说吧。”

“我相信她不会愿意看到世界上邪恶的一面，这方法你也不会愿意过问。”

复活一个人的代价，唯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东西，蔡雨轩猜测到大致会是什么办法，对于普通人是很难接受：“你下去等吧。”

木子站在那里不动，女孩的好奇心也很重：“，我不是小孩子，也想看看。”

念平坚持说：“还是让她走吧，要不然你也没法做决定，有些事情秘密只有一个人知道才最好。”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蔡雨轩没有在劝阻：“她有坚持的权利，我没法阻止。”

“既然这样，那就看看世界黑暗的一面。”

念平挥手，黑暗中出现点点红光：“现在这世界，人死之后不会进入轮回道，不会进入天上，灵魂会游走于人间的某个角落。用一人的死，就可换一人的生，宋月如是个普通女人，付出的代价也只需要一个普通女孩的生命。”

木子意识到个问题，不确定的问：“那这些红光是什么？”

“是女孩的生命，这是我手里的资源，选择一个就可以换取宋月如的一条命。”

蔡雨轩已经猜到来这个办法：“用一个无辜人的命，来换取宋月如的命，又是一道选择题。”

木子脸色微变，她的心态没有到变态的地步：“这对无辜的女孩来说太不公平。”

念平再一挥手，红色的光变成透明般的录像，女孩真实的样子呈现而出：“对我来说，都是普通的生命，像是一只狗，一只老鼠，没有太过多的区别。”

木子捏紧匕首：“你简直就是个变态，真该刚才杀了你。”

念平扬起嘴角，笑的很诡异：“普通的匕首是杀不死我的，现在你们选择吧，用哪个女孩的命来换取宋月如。”

木子愤愤不平：“用你的命。”

“这是我的底线，要么我和宋月如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木子只能用力的捏紧匕首，却又无可奈何：“真想杀了你。”

念平胸口的伤口血已经停止，脸色也恢复正常，看着木子的眼神，就像看着猎物：“你可以来试试，也可以用你的命来换取宋月如，如果不同意就退后，由他选择一个女孩牺牲。”

木子也怕死，用自己的命来换取宋月如，感情还没到那种地步，只能向后退一步：“这种事情，还是你选吧，早知道我就下去。”

念平看他不说话，诱导说：“这些女孩都是拿生命做交易，早晚都是死，也是自己该付出的代价，符合交易公平论，你只是做个抉择，让谁先去死。”

这种选择题最考验人心，蔡雨轩从菲妃死之后，就开始堕落，开始失去准确的判断力，此刻也产生了犹豫。

“随便选择个吧，反正这些女孩跟我们无关。”

蔡雨轩沉默片刻，回答说：“火车在铁轨上高速行驶，在前面有七个人，你可以给火车改变铁轨，而旁边的铁轨上有一个人。是救七个人而害一个人，还是看着七个人死，而放过一个人。”

木子毫不犹豫的说：“七个人的命多，一个人的命少，若是个数学题，我会选择救七个人。”

“那一个人是你最爱的一个人怎么办。”

木子忽然沉默下来，这就像眼前的场景：“我可能会放过最爱的人。”

“那七个人中，有自己的亲人怎么办。”

木子心也乱了：“我，，我不知道。”

念平笑的很开心，他喜欢虐的滋味，像是毒瘾一样让他快乐：“那你会怎么选。”

蔡雨轩已经想明白：“这题对于正常人很难，对于我这种没感情的人来说很简单。为救七人，而杀一人，这是谋杀，是道德和法律不能容忍的事情。每个人的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我不选用其她女孩的命来偿还，这就是宋月如的命，是她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承担。”

“你还真是狠心，一个女孩为救你而牺牲，竟然愿意看着她死。”

蔡雨轩闭上了眼睛：“我会按照约定，给她父母养老，而你也必须偿命。”

“你狠，真够狠，这代价只能我来承担，这选择也只能由我来做。”念平伸出手，捏碎一个女孩的画面碎片：“用我的五十年的收获，和蓝乙禾的命，来换宋月如复活。”

他用手写下契约：“你也要立下契约，答应放我走，这个复活契约就会成立。”

蔡雨轩拿着契符笔，在空中写下契约：“我会放你走，如果违约，恶鬼缠身。”

两个契约双双成立，重病室的宋月如睁开来眼睛，摔碎的骨骼开始缓慢的修复：“蔡雨轩，是你付出代价救我的吗？”

银纹妖镜的裂痕也开始愈合：“要不是妖镜我早就死了，别以为现在救了我，就不会恨你。”

念平虚弱已经可以站起来，在空中写下次元转送：“下次别让我再遇见你。”

次元门迟迟未见打开：“宋月如已经复活，还不解开干扰。”

“我说我放过你，不代表法律会放过你，不代表那些无辜的人会放过你。”蔡雨轩拿出一张白色龙纹卡片：“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你是白龙队的人。”念平露出恐慌：“你不能违约。”

“诅咒对我无效，下半辈子，就在白龙队的监狱里度过吧。”

楼道中十几个刑警已经准备就绪，随着聂先远一声指令，李婉先冲了出去，枪指着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念平对白龙队的畏惧来自内心，打死都不会去的地方：“蔡雨轩，我死也会化为妖鬼，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冲上围墙，一跃而下。

“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救援队早已在楼下布满救援网，念平经过不断缓冲，安稳的落在地上，随后十几把枪指着他的头，手铐锁住双手：“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被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