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奇雾山的情况,现在还在调查。”李良思考良久,才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的视线扫过人群,有的愤怒有的失落。
“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吗?到底在做什么?”有人问。
“遇到了一些麻烦。”李良坦诚,“但仍在朝把各位救出奇雾山的目标努力。”
郭云在人群话前把话题接了过来。如果放任这些人继续问下去,那么关于奇雾山的追问,以及目前进展的思考,将无休止的进行下去。虽然他们有足足一的时间陪这群人耗在各式各样的问题上,但郭云却认为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他们既不了解这群饶人品性格,也不知道这里头有没影间谍”。也许已经有人被人类亚种策反,或是有着一颗反骨的心。
“事情的确在往好的方向进校这一点无需再论,现在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上,有人要离开吗?”
郭云把话接过去,李良松了口气。在的时候,这种事也一直是由郑立负责的。他只需要冲锋陷阵,或是到处搜集线索。两人分工明确,这才得到了优秀队伍的荣称。
人群里骚动再起,显然,这群人早在意识崩溃前,三三两两的形成了不同的圈子。大部分人都认识彼此,也许在那黑漆漆的地窖里,他们曾互相打气,报团取暖。
“我们需要做什么?”有人问。
似曾相识的问题。李良有了经验,便,“目前这个洞穴是我们的基地,各位主要任务是开辟及改造基地的环境。”
“不用出去吗?”问这话的人虽然是个男人,但语气却略显柔弱。
“暂时不用,但如果未来需要组成探险队,我们仍然希望各位能够尽一份力。”
“这里谁管事?”
郭云把徐瞰推出去,“我们不在的时候,都听他的。”
“一个女人?”质疑徐瞰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从人群里传出来。她亲切的长相,反倒得到了不少女同胞的支持。
徐瞰瞟了一眼郭云,正巧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郭云眼里透露的信息清晰明了自己搞定。这让徐瞰忍不住在心里想道:郭云的严厉真是不分性别啊。
徐瞰待人温柔,但她能进入奇雾山,就必定还有另外一面。郭云始终如此提醒自己,不管是谁,哪怕是李良,只要能踏进奇雾山而不死,就必定尤其“黑暗”的部分。当然,自己也是。
徐瞰咳嗽一声,端庄的走到人前。无论是扎成辫子的发型,稍有些圆润的脸蛋,大眼睛,还是那丰腴的身材,等待徐瞰开口的人,都无法从这些地方看到一丁点管理者的气质。没错,他们正用轻蔑的眼神打量徐瞰,甚至连女人们也觉得如果她是管理者的话,应该挺好话吧。
“大家伙,我是徐瞰。”徐瞰嘴角上扬,弯出漂亮的弧度。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带有笑意。“我知道很多人在想,她看起来这么柔弱,凭什么管理我们?又或者,我应该能代替她吧?这样的想法我想各位多多少少会有一些。”
基地的老人,包括郭云,李良在内,都因为徐瞰的直接而感到惊讶。随后他们各自露出了只有彼此才能看懂的笑容。没错,拐弯抹角是这个基地里最不需要的东西。
“奉劝各位打消这样的念头,”徐瞰笑容不减,但眼里的笑意却渐渐退却,弯弯的眼睛睁开来,眼里折射出惊饶,极具攻击性的光,“因为我和莫妮卡成为了好朋友。是吗,莫妮卡?”
徐瞰声音落下,洞穴颤抖。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本就身体虚弱的人更加脆弱,他们被预料之外的震感晃倒在地上,抱成一团,紧闭着双眼,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乱石堆掩埋,害怕得厉害。
震感维持了十几秒,紫苜蝙蝠出现在这个洞穴的墙壁上,它狰狞的样子把这些人吓了一跳,惊叫的惊叫,晕倒的晕倒。
基地的人再次吃惊了。他们既不知道紫苜蝙蝠是怎么做到这一幕的,也不知道徐瞰怎么能让紫苜蝙蝠为她站台。这种心情不亚于李良等人头次见到紫苜蝙蝠,又或者是发现了图坦卡蒙陵墓的真相那样,它甚至更接近于,徐瞰颇有成为幕后黑手的赋的感觉。
总结起来,大约是徐瞰本饶形象与这件事的反差太大,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紫苜蝙蝠张开细长型的花瓣,两只眼睛抬起来,发出一声冷笑,“我不喜欢吵闹的人,而你们实在太吵了。”
吞咽口水,惊惧,接下来是安静。
郭云自问她请不来紫苜蝙蝠,所以很好奇徐瞰是怎么做到的。现在的气氛到正适合她再问一次,“既然你们见到了我们的安全负责人,那么请容我再问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留下还是离开?不回答,就默认算离开了。”
“?!”
李良与这些人一同陷入了目瞪口呆之郑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郭云此前的还是,不做声就默认是留下了。身后的王克明露出笑容,但意义不明。
“我留下。”有人开口道。
“我也留下。”
“我也是。”
“留下。”
在场的二十人都清楚的表了态,这正是郭云想要的结果。
“很好,那么接下来你们的工作分工就由徐瞰分配,有什么不懂可以请教基地的老人。为你们介绍一下,徐瞰,陈爱,王勇,王克明,周东东,刘强,莫妮卡,他是李良,我是郭云。”
“霍伦海布,把李良带过来。”
留在洞穴外看戏的霍伦海布被郭云点了名,丢下图坦卡蒙跑到了隔壁。他还挺喜欢李良的,也知道洞穴里那帮人看到李良会是个什么反应。所以蜷缩在李良的肩膀上,和他一起回了洞穴。
不出霍伦海布所料,当这些人看见李良时,即使心里做了准备,即使清楚的明白这个基地里有一只人类亚种,但当李良真正站在他们面前时,曾经的恐惧化作惊涛骇浪般的愤怒,要将李良抓住,把他死死的淹死在海底。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