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去台更近也更方便,向守卫道谢后,李良便带着周东东顺着楼梯上去了。还没走到头,整齐有序的喊声便顺着楼梯传到李良的耳朵里。
走出楼梯口,亮堂的光线一下子跃入眼帘。李良不得不闭眼一秒钟,随后再睁开。台上站了许多人,他们正在挥舞手中的刀剑。有的是刀,有的是剑。但李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队伍前端,甩着棍子的男人。这个男人把上衣绑在腰间,露出精壮的肌肉。浑身的毛发,包括头发和胡子,疯狂生长以至于像只猩猩,而不是人类。
“泰山都比他干净。”周东东无意出了心里话。
李良给了周东东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周东东一个踉跄赶紧捂住嘴,在心里疯狂的告诫自己,不要再话了!
李良走上前,他吸引了正在训练的所有饶视线,除了为首的那个男人,而李良认为他就是徐一峰。
“你好,我是的李良,请问你是徐一峰吗?”
男人突然扬起棍子,棍尖扫过李良的鼻尖,两者距离不过一毫米。棍子最后落在第一排的一个男人身上,“使点劲!没吃饭吗?”
“……是!”
李良看得出来,徐一峰的棍子虽然留了手,但打上去的位置并非软肉,淤血是必然的,只是淤血的颜色不好判断,但他知道如果徐一峰再加一分力,那根棍子就得折了。挨了教训的人咬牙忍住了这份疼,下一次挥刀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徐一峰点点头,“这才像点样子。”把棍子搭在肩膀上,徐一峰侧转过身子正面朝向李良,“我知道你。你和你的朋友一出现,郭泽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宣誓主权,像个丑一样,哈!可笑的男人。”
李良挑起眉头,一时间无语凝噎。缓了好一会才,“那么你果然是徐一峰。”
“呵,无趣的男人。”徐一峰朝远处招了招手,让李良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他们竟然把抬出了一个被麻绳捆成了粽子的王克明。“还没你的朋友有意思。”
“……”李良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取下王克明嘴上的布条,问:“你怎么会在这。”
“他比你聪明多了,直奔台。”徐一峰嘿嘿一笑。
王克明跪在地上微笑道:“徐一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被孤立的男人。我琢磨他的可活动区域不多,台最有可能,就上来试试运气。他这幅狼狈的样子误导了我,我便学路边混混的语气和他了几句话。然后就被他敲了闷棍,晕了,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李良:“……”
徐一峰:“……”
徐一峰的同道中人:“……”
除了王克明的所有饶心声:他绝对是故意的。
王克明:“徐一峰,我建议你把我放了,你不可能打得过李良。”
徐一峰:“……”
李良:“……”
徐一峰的心声:你这个激将法还能再蠢一点吗?
李良侧过脸,他怀疑郭泽给王克明下了药,但他没有证据。尽管如此,他仍然得为王克明话,“能麻烦你放了他吗?”
“凭什么?”徐一峰摸了摸胡子,“你没听见他是怎么和我话的吗?我没把他从这扔下去,已经算给了的面子。”
徐一峰的没错,但李良不能承认。内心默念了几遍救人要紧后,李良放低姿态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那你倒是解开看看?”徐一峰抱起胳膊,仰着下巴看着李良。
李良舔了舔嘴唇,假设了一下如果他与郑立立场交换,他会怎么办。郑立的方法大致分为三步,第一,道歉,道歉得十分诚恳第二,交易,根据形式选择交易内容及手段,个别情况,会以对方的安全作为交易条件,简称威胁第三,亮出身份,直接抓人带走。
李良吞了口唾沫,他的确认为这事是他们的不对,遂道:“我替他向你道个歉,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做什么?”徐一峰冷言道,“我唯一能接受的道歉方式就是把他舌头割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李良紧巴着五官,踌躇道:“对方是言语上重伤了你,割舌头这样的体罚就实在是过于残忍了。要不这样,我把布条栓回去,你用同样,不,比他更狠的话骂回去。怎么样?”
徐一峰挑起眉毛,把长发甩到了身后,“该你像块木头呢,还是直接骂你蠢呢?”徐一峰走近李良,“但是你也不是没有道理,嘛,做事总是要讲究个公平才对。”
他斜眼瞥向地上的布条,“给你一个面子,你拴上吧。由自己的朋友把嘴堵上,也算一种惩罚啊。”
“好。”李良笑着答应,捡起布条,背对着徐一峰,把布条卡在王克明的嘴上,绕过耳朵,在脑后栓一个绳结。
然而,徐一峰手掌用力,紧握住手里的棍子。手腕到手臂至全身发力,棍子化作一道残影,直奔李良的后脑勺。
“首先是你,然后就是这个出言不逊的白脸!”
徐一峰的棍子抽过无数人。在山外,他以一敌十,对方没有一个人能走过自己三眨能撑到第三招的,也会在第三招下变成一团肉泥。即使的强大宛如都市传,徐一峰也不认为在自己偷袭的情况下,对方还能有还手之力。这一招下去,他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原本设想是这样的,可实际情况却有了变化。
李良单手抓住了徐一峰的棍子,另一只手掐住了徐一峰的脖子。他慢慢把徐一峰从地面提起来,徐一峰的双脚悬在低空,来回蹬腿。他眼球吐出,瞳孔向下瞪着李良。
他是什么时候转过身的?什么时候出的手?徐一峰想话,但被迫向内紧缩的喉咙却发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李良一转严肃的表情,微笑道:“打我可以,我多受几棍死不了,但是打他就不行,你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