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好现在不明白的,就是这PRND都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问。
生怕老板会嫌弃她这个新手。
毕竟,没有人愿意主动在老板面前承认自己不行。
田言见她手摸在档位上一脸的莫名,他也只能继续教学:“这些不是调速度的档位,R你应该认识的吧,是倒挡。P就是停车的意思,N是空档,D就是前进了。”
“对,你现在就把档位放在D上,咱们就可以回家了”,解释完一圈之后,田言的耐心在一点点的流逝。
因为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敢踩油门。
田言无奈,只能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别怕,杀杀,哥的车有自动刹车的功能,一定不会追别人尾的。”
“可要是被别人追尾了怎么办……”?薛宁好紧张的都快哭了。
看她紧张那个样子,田言只能继续当心灵导师:“莫慌,那是别人全责,你怕啥??”
说是不慌,可薛宁好整个状态都是有点飘。
挣扎了许久,她还是弱弱的开了口:“你的车……带无人驾驶功能的么?”
如果有这个逆天的功能,她或许就能放下心来。
可真相永远是残酷的。
田言耸了耸肩:“自适应巡航……没有,自动巡航在市区还是不要开了。只要你驾照不是买的,咱们就要相信你是可以的。”
薛宁好的嘴角抽了抽,她的驾照,买不买没啥区别。
驾照已经拿到手了,可她也没敢上过路啊啊!
不管了,凡是都有第一次。
薛宁好转头看了看后面睡的香甜的小丫头,她咬了咬牙,待会儿她就以20码的速度前进,一定没什么问题的。
驾驶员墨迹了许久,才将车子开了出去。田言看到她那个生硬的技术,便已经默默的在心里点蜡了。
“别溜边,离行人远一点,别压线,打左转灯、那是雨刮器、那是大灯、对对对往下压,方向盘别握那么紧……红灯、刹车——”
……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田言除了副驾驶不能踩刹车,除了不能骂人,他的头上已经有了神级教练的光环了。
为了省那几十块钱的代驾费,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被薛宁好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安全到达的时候,薛宁好整个额头上都冒着汗。
她的双手都有些抖,唇角也是发抖的喃喃自喜:“我会开车啦?!yes!我会开车啦!”
田言不忍心打击马路杀手,他只得扯出一抹老板式的微笑,给新人点鼓励:“倒车入库练的不错。”
被老板当面夸,薛宁好整个都兴奋到不行。
又让老板发现了自己的优点,那感觉,感觉自己分分钟能走上人生的巅峰。
田言扯了扯嘴角,该夸的他也夸了,怎么小助理还是不舍得从车里下来呢?
把睡着的孩子抱着靠在自己的肩上,田言敲了敲车窗:“熄火下车了。”
薛宁好这才想起来要下车。
她慌忙的将车熄火,把车钥匙拔掉,然后检查一下手刹,检查一下车窗都有没有关上,然后她才放心的打开车门关了车门下车。
正说着她可以坐公交车回去呢,田言喊住了她:“先别走吧,帮我给孩子洗个澡再回家。”
看着薛宁好闷着头跟在他身后,田言觉得,他似乎确实应该找一个保姆。
“要不你明天去家政公司看看吧,帮小肉包找个保姆”,不然娃儿也没人照顾。
薛宁好点了点头:“好的。”
“不过,找个什么样的保姆”?这点,她还是要问过老板的意思的。
田言想了一下:“靠谱的就行。”
至于其他的条件,家政公司应该都已经筛选过了。
薛宁好认认真真的点点头,靠谱这两个字,范围也忒大了些?
可是没办法,老板交代的任务,她一定要完成。
田言进门之后就开始疯狂推小肉包:“宝贝儿~~,醒醒醒醒,快起来洗白白了……”
可是不论他怎么推,睡着了的小肉包就是没有醒。
田言无奈,这睡着了的孩子,能洗澡么?
对鸭,睡着了能洗澡么?
薛宁好表示不能洗:“睡了就不要洗了吧?万一要是给洗感冒了咋办。”
田言想想也是,他只能让薛宁好先回家了。
在薛宁好离开之前,他还是不忘了交代:“别忘了找保姆——”
……
冷冷清清的家里,本来就是田言摆脱尘世的地方。
突然多了一个小肉包,他还是有点不适应。
孩子哭了一晚上,澡可以不洗,这脸总是要洗的。
没办法把孩子弄醒,田言只能拧热毛巾给孩子擦脸了。
认真的擦着小肉包的小脏手,头一回照顾孩子的田言一直在心里做着自我建设:养颗摇钱树,就要从娃娃养起。
因为他相信,凭借着小肉包的逆天颜值,只要给她带上道,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面对着一颗摇钱树幼苗,田言手里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正擦着孩子的小脚脚,田言的脖子突然一沉。
他还没抬头,小肉包已经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田言郁结。
这孩子练得什么神仙功夫??
还是她属蔓藤的??
小肉包人没有醒,但是两只胳膊已经搂着田言的脖子,搂的紧紧的。
田言只能掰开她的手,将她放下来。
奈何小肉包刚从田言的脖子上被掰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哭闹。
被闹了一晚上的田言,心里就像长了草一般的烦躁。
他绝望的看着嗓子都已经哭哑了的小肉包:“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行不行啊,有啥事,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啊。”
小肉包还是继续哭唧唧,哭的田言心里的草渐渐地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再、哭、就、不、要、你、了。”
——
哭声戛然而止。
——
田言也是没想到,这句话简直比拉水闸还有效?
这孩子也太那啥了吧?
小肉包在不哭了之后,伸出小手手揉了揉哭的肿了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田言。
田言被看的心里又是一紧张:“小祖宗哎,你想做什么,你直接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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