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二闹三上吊。
岳竹酝酿了很久,她竟然一个都使不出来。
无理取闹这种事情,好像做起来还有些挺困难的。
连续酝酿了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的岳竹,突然就换了一种语气:“要不,我以身相许?”
“可以”,田言是想着要拒绝来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就答应的那么爽快了呢?
他都已经决定要委屈一下自己了。
可是收到那个女人的白眼时,田言才发现,女人的话都是多么的不可信。要起身相许的话还没落下去几秒,她人已经翻脸不认了。
不行,人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田言端坐着,等着对面的女人实践自己的诺言。
结果他左等右等,还真的是什么都没等到。
反正他是看出来了,这些女人都是欺负他好说话。既然这样,那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
从一旁拿出一张白纸和一张水笔,他低下头刷刷刷的将一页纸写的满满当当的。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之后,田言将纸笔放在岳竹的面前:“签字。”
岳竹只是看了一眼,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签名还不行,田言又要了她的身份证拍照。
反正不能随意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人总要给自己留点退路的。
将岳竹的身份证拿在手里的时候,田言有些不敢置信的对比了好几遍。
比对了一圈之后,他才确信身份证上的人,和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人家身份证照片都丑破天际,岳竹的身份证照片竟然比她本人还要好看?
在确定了防伪标签不是假证件之后,田言又纳闷了,身份证照片啥时候可以用PS照了?
在田言一阵的琢磨之后,岳竹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身份证是高中的时候办的,那时候白一点。”
何止是白一点……,简直是白了十个八个色号好么!!
田言觉得自己不应该像个色胚一样,一直打量着别人。他拍了张照片之后把身份证还给了岳竹:“这可是你亲笔签名,我是有第三人在场的,你不能赖账。”
岳竹看了看还在看电视的小丫头,她点了点头。
有着那么多的条款,田言也看着差不多了。养一颗摇钱树,他还是愿意的。
他又递了杯水在岳竹的面前:“外面有些晚了,你要住下么?”
看着眼前的单间,岳竹的脸瞬间一红。这让田言很是无辜,他也没说啥啊?
岳竹又看了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小丫头:“我这两天休假,我想带她出去玩。”
“好”,田言想也没想的直接答应了:“你是明早将她带走,还是现在就带她走?”
岳竹顿了顿:“现在吧”。
也行。想着孩子有每天5点多就醒来,醒来就在他身上乱蹦乱跳的坏习惯,田言觉得把孩子带走,他起码明早能睡的舒坦了。
外面已经挺晚了,要走也要趁早。岳竹嘴角生生的挤出一抹笑,抬脚走到小丫头的面前:“悦悦,跟姑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正在看电视的孩子,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岳竹把电视关掉,她弯腰将视线放的和小丫头齐平,语气温柔,如清风扶月般引导着孩子:“悦悦,姑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好多好多玩具。”
小丫头一听,整个人眼前突然一亮。
然后小丫头两只小短手搂住了岳竹的脖子,就要往岳竹的怀里钻。
岳竹顺势把悦悦抱在了怀里:“走吧。”
小丫头明显的很兴奋,躺在岳竹的怀里,她奶声奶气的对着一旁的田言撒娇:“霸霸肘(走)”。
田言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他顺手把本来就整理好的小丫头的箱子推到了岳竹的面前:“那我就不送了”。
万一送出去,他被人拍了,到时候又是有理说不清。
岳竹一只手抱着一个二十多斤的孩子,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看起来很轻松样子。
在小丫头的兴奋中,她认真的看向田言,重重的道了声谢:“谢谢!”
田言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嘴上说谢谢有个锤子用,真要是有心感谢,就以身相许啊!
哎!!
作为公众人物,田言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既然人家妹子没有主动以身相许,他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在岳竹抱着小肉包就要离开的时候,小丫头突然不愿意了。她手脚不停的挣脱着,嘴里念念有词:“霸霸抱,粑粑抱抱。”
“你们先去外面等爸爸,爸爸收拾好东西就去找你们好不好”?田言放低了声音,善意的谎言脱口而出,草稿都不带打的。
小丫头求证的目光看着岳竹,岳竹点了点头:“我们在车里等爸爸好不好?”
看了看嘟嘟,又看了看粑粑。
悦悦最终重重的点点头。
看向田言,她又催促了一句:“粑粑快快。”
田言应声给了孩子一个微笑:“好的”。
……
就这样,在两个大人相互配合的欺骗中,道行浅的悦悦,被她姑姑给带走了。
田言满意的将自己手写的那份协议收好,脱了衣服准备走去洗澡。
可他还没走到卫生间呢,房门突然在外面“咔擦”一声响了一下。
下一瞬,从门外走进来的岳竹,将关门的手直接捂在了悦悦的眼睛上。
不着片缕的田言,光光的和门口站着的岳竹四目相对。
那女人竟然盯着他看!!!
他可是什么都没穿的!!!
也太涩了吧?
毕竟自己是个专业演员,田言心理素质极好的对岳竹挑了挑眉,然后他光明正大的走进浴室裹了一条浴巾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岳竹还站在原地,她的一只手还捂在小丫头的眼睛上。
以为是在捉迷藏,小丫头正兴奋地扒拉着自己眼睛上的手。
看着岳竹的表情,田言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这是……没看够?”
岳竹这才收回了视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我手机落在房间里了,没锁门,我就直接进来了。”
田言:“……”。
就这么把他看光了,这女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该不会是想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