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四个感觉

听着冯妮说着三年内不离开羊城，阿ben内心也是感铭肺腑。在自己看来，这几个月对冯妮几乎另贡献，冯妮却是从最开始的关心自己，到现在直接站在台面上跟宋公明要钱，而冯妮却从没要求过自己什么。或许，只是冯妮想休息一下而已，和自己在羊城三年上学没有什么关系，阿ben没有去想那么复杂，尽管听见冯妮的话，心里很欢喜。

宋公明带着朱琪回去珠市了，剩下阿ben等人在店里，周鸿这时最大的目的就是和阿ben拉近点距离，因为好友老冯说过，阿ben有一个笔记本，里面还有二十几首歌。冯妮和张靓靓、赵可儿三人叽叽喳喳地上楼去聊天了，毕竟三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也显得话特别的多。

“阿ben，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们去我的录音室，你放心，编曲打样需要的人和器材那边都有，你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到时候告诉我，千万别客气”周鸿在跟阿ben说着自己的录音室的情况，既然开口要帮忙就要做好

关于制作唱片的流程，阿ben曾经跟宝叔讨教过，阿ben也认认真真的牢记在心里。这时的阿ben已经开始在计划了。作词作曲这是现有的，自己已经完成了。编曲，要解决配器问题。决定都用什么乐器来表现这首歌，每种乐器都用在哪个地方，又充当什么声部，这个不难，一晚上就可以完成，完成以后根据每一个乐手打谱，就是每一样乐器，都分别抄张谱子。然后才开始录音，就是把编曲好的各个乐手按照乐谱先单独录制，后面根据歌手的情况再决定是单独录人声，录完再混音制作。或者是伴奏演唱录制。完成了录制以后就出母带，大功告成，交CD厂商批量灌制。心里过了一遍流程，阿ben觉得最难的是张靓靓本身，就是最大的困难了。

“谢谢周叔，到时候我需要什么一定会跟你说的，如果有技术上的困难还希望周叔可以指点指点我，我还没什么经验。”阿ben也是来那么久第一次和周鸿见面，虽然宝叔跟他是几十年交情，客气话还是要说的，而且自己的确是没经验，只是知道前世的记忆里《南山南》的经典版本而已

“我们也算是同行了，互相帮忙在行业里面是经常的事情了”周鸿说起了行业里的事情，互相帮忙的确很常见，例如歌手间互相站台拉人气，就是最简单的例子。

“我只能算是宝叔店里的帮工，我还不敢大言不惭地说和周叔是同行，宝叔会扇我”阿ben笑了一下回着周鸿的客气话。宝叔听见阿ben这样说也是笑了笑，不做否定。

“你小子就不要藏拙了，昨晚那首歌叫《南山南》吧，我也能预见张靓靓只要能发挥出小妮那样的水平，那这张CD就注定败不了。直接准备专辑是没有问题的，阿ben你的才华可是非常闪亮的”这时候周鸿提起了《南山南》，是准备要提阿ben的笔记本了。

“阿ben你是决定要在这行发展了吗？”宝叔这时插了进来话题，询问着阿ben。

“其实没有想过，昨晚只是妮姐无意中决定了唱《南山南》，然后我也不知道会有宋总和周叔那么看得起这首歌”阿ben说着昨晚的事情，自己是无心，冯妮也是无意，但是结果让人很意外。

“不管有没有这个想法，既然要去做靓靓这张CD的制作人，就要做好，有什么困难，跟我和周叔说，知道吗”宝叔这时提醒着阿ben

“我也想到老宋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十万，阿ben你知道我给《南山南》的估价吗？二万，最多二万”周鸿说起了《南山南》的估价，感叹着自己还是太保守了。

“我也不知道妮姐会开出十万的价格来，我以为能卖几千也就到顶了”阿ben这时也讲述着当时自己的感觉

“阿ben你眼光太窄了，现在的歌坛，作词的人多，作曲的人少，曲词同作，少之又少，别看现在的CD专辑，都经常出现曲词同作，其实很多都是花钱买回来署名而已，民间偶尔出现个优秀的作品，连着署名出售，价格能翻几番”周鸿给阿ben说着现在圈子里的事情，提醒着阿ben眼光要高些。

“老周说到点子上了，阿ben，词曲同作的歌，在价格上，二万不高的，老周还是抠了点”宝叔也跟着周鸿提醒着阿ben，也打趣周鸿太抠门。

听着宝叔和周鸿的话，阿ben想起了前世，某个歌手偶尔也在谈论自己怎么写歌怎么写歌，但是每一首写出来的歌，风格完全不同，想来就是周鸿所说，买，连着署名一起买断而已。

“那我以后还有歌给周叔看上，我就开高价，到时候还请周叔最下留情，别砍的太狠了”阿ben虽然性格上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此时玩笑话还是说了出去。

“哈哈哈”三人大笑，两老一少，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到了下午，周鸿直到离开，也没有提阿ben的笔记本，他的打算是看看阿ben给张靓靓制作的CD效果，再提这件事，毕竟现在也不是非常的急迫，公司的曲库里面，还有些存货。

“妮子，你知道下午你跟宋总谈判的时候，像什么吗？”冯妮家里的客厅沙发上，赵可儿回想着下午冯妮的神气，跟冯妮说道

“是不是觉得我特像职场女强人，特有气质特别的有范”冯妮手里端着水杯自夸自卖

“呸”张靓靓忽然对着冯妮做了个嘴型，一脸鄙视

“像只护犊子的母老虎”赵可儿说着站起身向冯妮扑去，扑到冯妮身上，差点打翻了冯妮手里的水杯

“给我讲讲你那三年不离开羊城的心路历程，不然，嘿嘿”赵可儿用眼神示意张靓靓一起上，要对冯妮严刑逼供

“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赵妖精说的对，妮子你给我放老实点”张靓靓起身凑了过来，一直在冯妮身上挠来挠去，冯妮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是真敢要啊，开口十万，差点没让我的前途毁你手里，你这个小财迷，看我的九阴白骨挠”张靓靓见冯妮光顾着笑，什么也不交代，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别闹别闹，我的水杯的水要倒了”冯妮这时的手都被挠得抓不稳杯子了，连忙求饶

“行，先放开，看她怎么说”赵可儿放开了冯妮，张靓靓也停了手里的动作

冯妮笑着放下了水杯，看着她两，边笑边说“你们两个真八卦，我那有什么心路历程啊，就是想好好的陪我爸，不想离开羊城啊”

“那十万本来是打算连着署名一起卖给你们公司，谁知道宋总后来不提署名，我也就当没这回事咯”冯妮本来是打算连阿ben的署名一起打包卖掉，所以才有十万的价码。

“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不知道”张靓靓这时听见冯妮的话，自言自语，毕竟自己公司吃了个亏。

“宋总应该是看见周叔来了，就想着赶紧签下来，就忽略了这个事情，周叔来的真是时候”赵可儿回想着下午，宋公明出去打电话回来的时候，就是和周鸿一起进来的，所以猜测道

“管他呢，反正阿ben没钱，那么大的公司总不能反口不认吧，不过阿ben的音乐才华只是露出一个小角角而已，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冯妮这时对ben很肯定的说道，对于阿ben这个话题，赵可儿和张靓靓极其罕见地都没有去抬杠。

“其实我知道阿ben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才把《南山南》给了公司，还说一定要给我，在前一刻听着他对我的点评，我都觉得这首歌快与我无缘了”张靓靓这时静下来说着早前的情形和心理的想法

“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你来说不定有惊喜给你的嘛，够惊不”冯妮笑着跟张靓靓说起了昨晚电话里说的惊喜。

“我一直知道阿ben写歌，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歌到底行不行，我就一直没说”冯妮这时重新拿起了水杯，喝了口水说道

“我看见他的本本上还写了好多，要是全都是高质量的歌，靓靓你的专辑也有了”赵可儿回想起自己抢阿ben的本子看到的，马上兴奋的跟张靓靓说道

“其实我现在最害怕的是我发挥不出这首歌。”张靓靓说出了此刻的担心

“咦，，靓靓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哇，看来我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你好，我叫冯妮”冯妮这时站起身来，向张靓靓伸出了右手，做出要握手的状态，表情甚是认真。

“你这个家伙，我收拾你”张靓靓一把拖过了冯妮，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打闹了起来，赵可儿站起身给两人加油，手里拿着拍着手掌。

很久以后，三人都站在阳台上，看着街上的风景，没有像在客厅沙发上的闹腾，如果大街上有人抬头看见这一景色，也会惊叹，三个女人组成的一处风景。

“妮子，我觉得你说的三年不离开羊城，和阿ben有关，”赵可儿这时又提起了这个问题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或许同样的感觉在你身上，你可能还不如我冷静”冯妮伸起手捋了捋脸上的秀发说道

“感觉，什么感觉？”张靓靓此时一脸疑问

“好奇感、亲切感、安全感、归属感”冯妮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