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伯乐与千里马

女有情，郎不知意。是周鸿看见冯妮的种种表现，和阿ben刚才的感叹，周鸿分析出来的结果，如果阿ben和冯妮已经确认了关系，那么一定回回答说会照顾好冯妮，而不是感叹着遇见她是种幸运。虽然不知道阿ben对冯妮是不是有那种感情，不过他相信阿ben不会伤害到冯妮。周鸿没有再说下去，一切顺其自然，自己的老伙计冯宝一定更早就发现这些，他都没去干预，自己何必点破。

“差不多了，开始吧。”阿ben看见阳阳已经看完了曲谱，起身跟周鸿带来的乐手互相握手，说道。

“我就在这里吧，你放心，其他乐手一定会配合你”周鸿这时又点了一支烟，他要好好想一想刚才的问题，对着阿ben说道。

回到工作室的阿ben，看着乐手们问道：“怎么样，都认识了吧，今晚争取完成，等会儿还有一个曲谱要打小样。”

“我没问题”阳阳率先回道，然后跟着周鸿一起来的乐手们也先后点头或也说没问题。

今天上午公司里的事情，这些乐手是知道的。张作已经去后勤部门报道了，原因不用说，也很清楚，虽然起因是在阿ben，但是乐手拿工作来起情绪，作为同事也很不理解，所以没有去给张作求情，在宣布决定时，也就没有太大的争议。

《有没有人告诉你》的伴奏，开始在工作室响起。第一次，在阳阳那一部分的时候，阿ben着重关注，调低了，阿ben喊停了以后，单独给阳阳讲解这一段。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演奏结束以后，阿ben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需要一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

“没那么复杂吧，这首歌的伴奏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几次就能找到关键的东西”阿ben很轻松地看着所有乐手们说道。

“周总，你那边还有没有键盘手？”阿ben取出刚刚录制的小样打开露台的玻璃门看着周鸿问道。

“有，我把这个小样带回去就可以了，我那边重新录制一遍，然后就是吴子君的歌声录完，最后混音完成以后拿来给你确认过了就出母带。”在露台上和冯妮聊天的周鸿接过阿ben递过来的小样说道，心里对张作的所作所为更是气愤，一个小时就完成的伴奏，拉了两个晚上。

“这里还有个曲谱，你们先看一下，准备好了喊我”阿ben听完周鸿的话，点点头，然后回到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爸爸妈妈》，分给众人说道。

阿ben在一阵回应声中，把各个乐器的谱子分给了乐手，然后回来露台上，给周鸿递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

“姐，今天宝叔打电话了吗？他在那边怎么样？”阿ben问起了宝叔。

“他在那边挺好的，今天还打电话告诉我，几乎所有的音像店都在播放《南方南》，他也买了一张。”冯妮回道。

“《南方南》现在是火了，我的一些代理商也问我能不能帮忙提货，他们因为不是老黄的代理商，分到的数量都很少。”周鸿听见了《南方南》的情况说着今天接了好几个电话的情形。

“黄总这一手确实漂亮，操作上非常到位，加上华夏书店的三十万包销，原本限量发行的基础上，更是受到行业关注。歌声抚摸你的灵魂，这个宣传创意，也是深入人心。”阿ben点评着黄明明的操作，微笑道。

“都是来源《南方南》的质量，质量不好怎么操作都是等于零。只是你这个制作人有些吃亏呀。限量销售，你的制作分成也大打折扣了。”周鸿替阿ben惋惜道。

“这个倒是无所谓，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阿ben不以为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倒是心大，你知道你的分成计算方式吗？一百万起步4个点，每一百万再加2个点，你自己算吧。”周鸿这时说出了制作费的行业计算方式。

这个阿ben倒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这样算，零售8元，一百万的发行量就是800万销售额，分成是32万。二百万的销量是1600万的销售额，6个点，那是96万。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这样算我还真损失了64万，那黄总那边也损失很大咯”阿ben摇摇头，嘴里还是带着微笑说道。

“一张CD成本1.2元，包装0.8元，一百万张的成本是200万元，加上宣传和制作费，我判断这次老黄也没少花钱，应该快到80万元了，你的分成是32万元，这些是成本，新人单曲的发行价格一般是4元，他也就剩下80多万的利润。”周鸿一边算着一边说道。

“黄总可能在给靓靓下一张专辑做铺垫吧。”冯妮这时听着两人的对话，思考着说道。

“可能是吧，作为同是唱片公司的经营者，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不然我也想不透他放弃利润的目的。只要下一张靓靓的专辑过双白金，阿ben，你就进入了百万身价的行列。”周鸿结果冯妮的话题，语气很郑重地对阿ben说道。

身价百万，这四个字冲击着阿ben的心灵深处，纵使阿ben从后世归来，想象过自己这一世一定要有所成就，但是没有做好丝毫准备的他，后世曾经穷困潦倒的他，此时也心里也掀起了一阵波澜。

“阿ben，你怎么了？”冯妮看着发怔的阿ben问道。

“一百万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周鸿看着阿ben发怔的模样笑道。

“额，没事，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阿ben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起身走进了工作室。

“小妮，阿ben家里是做什么的？”周鸿看着惊慌失措躲进工作室的阿ben，对冯妮问道。

“他说他家母亲在给大姨上班，父亲给大伯打工，家里情况不太好，上学的钱都是借的，提前来羊城打工赚生活费，后来跟我爸学乐器，我把他的歌卖了，才没有用家里借来的钱。”冯妮回忆着阿ben曾经跟自己说过的家庭情况，也想到了那时候自己给他买运动服时满是心疼掏钱的表情，笑了笑说道。

“我忽然对他父母产生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父母，能培养出才华横溢的儿子，还有这样的真诚和宽容”周鸿看着冯妮说起阿ben的笑容，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周叔你不知道，他刚来那个月，口袋里的几百块钱，都被他在口袋里装旧了，我问过他要不要卖歌，他也没动心，最后还是被我卖了。”冯妮笑着说出了那时候看见阿ben来回掏这几百元，最后新钞变旧钞的样子和因为自己才出现卖歌的情况。

“他对金钱有追求，说明不是个书呆子，对生活有欲望，小妮，你是幸运的，他也是幸运的，常说伯乐难寻千里马，千里马难遇伯乐，我看啊，阿ben就是千里马，你是那个伯乐。”周鸿用上了伯乐和千里马的比方，在赞赏着阿b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