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塞万诃德:紧闭如蚌,内含明珠(1 / 1)饥饿艺术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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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万诃德听完梅菲斯特的讲述,把奇怪的地方都一一拆分,排列成短句在心中思考:

奥尔罕进入剧场没有买票。

存在奥尔罕在剧场有专属包厢的可能。

奥尔罕可以随意安排演出的剧目。

奥尔罕可以在一出戏剧演绎到中途时叫停,令剧场演绎另外的戏剧。

最可疑的一点:如果梅菲斯特的记忆没有错,观众不敢有怨言。

补充条件:观众并不是习惯于受压迫的哪一类。

“果然有些问题,至少在他的身份上。”

“逃吗?”梅菲斯特直接帘的问,“我们一直没有想象过他的能量能够延伸到哪里,可能是左右一场决斗的胜负,也有可能是左右一场战斗的生死,你的生死。”

“消除疑问的最佳方法,就是提出疑问,梅菲斯特,我会去找奥尔罕,让他当面告诉我他的身份问题。

“如果我遭遇不测,我会在穷尽所有的生命力大声吼叫,骑士之光总将熄灭!,如果我是重新敲响你的门,请你放心的走出,不要对奥尔罕投来恶意的眼神。”

完叮嘱,塞万诃德伸手请梅菲斯特下床,他把床单撕成长条,编成粗壮结实的绳结,一根连接着一根,最后还在床脚处绑了一个死结。

塞万诃德还不断的拉扯这个死结,确保它不会松后,才有了最后的叮嘱,“记住了,如果你听见骑士之光终将熄灭的暗号,就不要再寻找我,从这扇窗爬下去。”

这是四楼。梅菲斯特不敢去提醒塞万诃德,否则这位骑士可能又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他总是这样,把从书中读来的骑士守则,完完全全照搬进现实世界。

“我不用做这些,我相信你会平安归来。”梅菲斯特无奈的苦笑,“因为一定不会有多大问题,我不在这里等,我陪你一起去。”

塞万诃德受到鼓舞,他好想拒绝这个请求,可是,他的感性比他从儿时延续至今的梦想都还要强大。

“好,我们一起去问问奥尔罕。”塞万诃德走到门边,迟疑了一阵,“梅菲斯特,夜晚已临,戴上兜帽。”

“你知道我在夜晚最不需要兜帽。”

“柳巷的夜晚不行,你需要用兜帽遮住眼睛。”

梅菲斯特用兜帽盖住了止不住的笑容。

“不对。”塞万诃德开门后又立即关上,“我们可能多虑了,奥尔罕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又是为什么?”

“不要忘记我们来到红楼时,楼下的老母亲对我们的漫要价和处处为难。如果奥尔罕真的有很大的权利,我们在进来之初,就会就会得到很多爱情的示好。”对梅菲斯特进行这样的解释,塞万诃德必须把即将脱口的话吞进肚子,换一个解释。

梅菲斯特笑出了声,听起来像蜜蜂的咳嗽,“男人和男人之间,最容易忽略对方的长相,塞万诃德,我问你,你觉得奥尔罕长得怎么样?”

“普通而大众,缺少足够的,男人该有的锤炼,如果在战场,他的脸就是弱点,敌人看到这张明显疏于锻炼的脸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首先向他进攻,让他丧命二、抓回去做俘虏,勒索一大笔钱。”

“塞万诃德,他很英俊。”

“不,他不,他的英俊是星落城的骑士之光暗淡之后,整体的审美下移,在大众的任何正常审美下,他都不英俊。”

“塞万诃德,你想想,一个极有可能生活在上层社会的英俊的男孩,通过相处,我们可以暂定他还有些正直和理想主义,他会不会把权利伸向红楼?

“他身边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多不胜数,他会经常光顾这里用狼嚎来揽客的女人?他可能和我们一样,都是第一次真的进来至少是和我一样。”

“有点道理,”塞万诃德打开了门,“不过啊,为什么你要在最后加这么一句。”

在氛围不这么紧张后,两个人下了楼,塞万诃德询问老母亲,现在奥尔罕在哪里讨论爱情,还接着在问柳巷能不能洗澡,他不愿意奥尔罕出来是满身大汗,还有满脸的吻痕,需要洗干净后才能见梅菲斯特。

“奥尔罕?哦,原来他叫这么名字。”老母亲翘起腿叠加在另一条腿上,在两条腿都平行的并拢后,脚腕还竭尽全力的绕着另一只脚杆绕了半圈。

真可笑,年轻时明明洞开如空的地方,现在还装作它一直都紧闭如蚌,内含明珠。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塞万诃德抓住一切机会去打探消息。

“我只在乎客饶钱,”老母亲抚摸爱人一样把玩宝石,“不在乎客饶名。”

“好的,我也不多问了,他人在哪里。”

“走了。”

“走了?”

“走了,他推开了所有姑娘,只点了一壶麦酒在等待。你进去的那个骷髅房间,第一个人高高壮壮的那个,出来后他就去询问了情况,然后他掰着手指数了数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他在计算费。”

在烂花中不动情,在狂热的气氛下克制,遇到了推钱者,了解情况后掰手指清点了数目塞万诃德又一次梳理完毕后对梅菲斯特,“我觉得我们多虑了。”

“也许吧。”梅菲斯特的心绪其实也安定了下来。

他们都默认了一件事,奥尔罕很有可能在动用他的资源去搬救兵。

之前,他一直照顾着塞万诃德的骑士尊严,在骑士没有明确的让他帮忙时,他都把万般计划埋在了胸口,现在这个计划一旦实施起来,一定和雨后的笋一样顺利、茁长,又密集的进行着。

“啊”塞万诃德好舒服的长叹了一声,在整个旅途中,他第一次感到了心灵上的轻松,他的手指交叠,手掌顶着,开心的活动着快锈掉的腰。

“他有过我们在哪里见面吗?”梅菲斯特问着老母亲。

“走吧。”塞万诃德不太在意这个问题,骑士之光会让奥尔罕自发的靠近自己,而且,他也一定从推钱者那里得到了消息,下一次见面是在麋鹿与狩猎之时,在笔擎广场。

“我们找个合适的旅店安顿,你也好好给我讲讲你看的戏剧内容。”

“塞万诃德。”

“嗯。”

“就是因为看了那场戏剧,我才真正的认为奥尔罕的身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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