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第一次合作在精细的策划之后取得了一个良好的开端，除了邱大师的房间外将其他的屋子全部搜查了一遍，还得到了疑似的药剂。将得到的药剂分给罗盼之后，两人约定等药剂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进行下次行动，就各自分散，回到自己的屋子，

邱大师的实验似乎进展不错，第二天顾言在炼药房看到邱大师的时候，大师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这种笑容之前顾言也在李管事的脸上看过，就在李管事被坊里提升的那段时间里，这似乎也印证了顾言的判断。

邱大师的异常不仅仅表现在笑容上，具体的工作上也是如此，也不再像平时一样催促弟子们加快进度，上午分完药剂之后还特意留下来让弟子们询问功法上的问题，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从容又回到了邱大师的身上。

这对于顾言来说，绝对算不上是好消息，邱大师的进展良好意味着留给顾言和罗盼的时间更加紧迫。当然，对于邱大师的这种表现顾言表面上还是要装成受宠若惊，高兴万分的样子。

晚上，顾言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难以入眠。顺利绕过巡夜之后，顾言小心翼翼地来到石堆旁。

顾言来到石堆的时候，罗盼已经在石堆边上等着顾言了。邱大师不止在顾言这个小组里表现得很热情，在罗盼的那个小组也是如此。

对于邱大师的从心底散发出发的那种喜悦感，罗盼心里的紧张程度比顾言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心里做了一番估算之后，晚上索性不上床休息，抓住巡夜人员走动的机会就出了房间，来到石堆旁边等待顾言，一起商议后续的处理。至于为什么判断顾言晚上会出来，这种事情只要以己推人就可以了。

对于顾言和罗盼来说，目前的问题是手上的信息太少，从邱大师屋里取得的药剂还没有分析出结果来。邱大师的一时兴起占用了两个小组大部分的时间，罗盼即使再紧也只能从缝隙里抽出时间让做。当然不可能那么快的得出结论。

从已经得到的结果来说，邱大师屋里得到的那款药剂之前罗盼那个小组分析的野兽血液的成分有很大的相似性。基本也可以推论出这个邱大师就是用这个药剂做野兽的实验的。

两个小伙伴讨论了一段时间，基本同意了上面的那个观点，但随着而来的是更多的问题摆在面前。

第一、邱大师做这个实验到底是什么目的？这和他在茉莉坊里召集这些弟子时提出的想法以及在坊里制作的药剂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里面要用到精神药水，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这里面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第二、邱大师召集他们这十个弟子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是制作药水？以弟子们现在的水平根本无法制作出让邱大师满意的药剂，现在制作的那些药剂，邱大师也只是当作辅助材料在使用，根本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药园里的那些仆人在制作药水上的能力都要比顾言这些弟子们要强得多。那当初，邱大师为什么要以制作精神药水的名义召集他们呢？

第三、如果说弟子们的作用只是为了掩饰或者说做些基础的活计，那在这种情况下，邱大师还以进度的原因传授弟子们百草经的功法，并且提供药剂给他们快速提升的原因何在？反正最后都用不上，这些提供的资源相当于就是白白浪费，为什么邱大师还要火急火燎的不断催促呢？

第四、邱大师把两组人分开，不让两组人碰面，是否就意味着他的这个实验不想让大家知道，如果仅仅是在动物上做实验，为什么不能让大家知道呢？还是说有其他的目的？

顾言和罗盼越想越心惊胆颤，有个骇人的想法同时在两人的脑海里冒了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确认了刚才的想法。

当然，这些还只是猜测，也许，邱大师只是比较喜欢照顾他们这些年轻一辈，并没有其他的目的。但毕竟事关重大，在这件事情上，两人都没有马虎的权利，稍有不慎，就危及生命。

两人在石堆边讨论了一个晚上，还是没有做出具体的行动方案。

联合其他的弟子这个想法在顾言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又被自己否定了很多次。最后时刻，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想法，顾言又将其提了出来。

罗盼也没有马上否定，只是觉得之前交流的时候，其他人就已经对顾言两人有所怀疑，现在再去和他们说这件事情，肯定也不会比上次好到哪里去，更有可能适得其反，让众人更加排斥自己，甚至反馈给邱大师，让两人处于危险之中。只有手上有了邱大师对众人不利的证据，才有可能让众人相信。

而现在顾言和罗盼两人手上，最缺的就是真凭实据。关于邱大师的那些想法，都是顾言和罗盼利用得到的那些信息做出的推理和猜测，就连两人自己都没有证实。

对未来的恐惧感让两人忘记了时间，只有在巡夜的仆人经过的时候才会让哥俩有所停顿。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邱大师也带着仆人回到了药园。

看到邱大师派出查看情况的仆人在周围搜索，顾言和罗盼紧紧地贴在石堆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看着邱大师和一众仆人回到自己的屋子，两人才出了口气，约定好继续搜集信息明天晚上再商讨后两人才小心的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还是没有得到任何信息的顾言躺在床上，等待着森林里传来的野兽嚎叫声。

过了很久，顾言都快睡着了，野兽的声音还是没有传来。带了这个疑惑，顾言下床耐心地倾听了药园里地动静。巡夜的仆人依然在四周走来走去，发出声响。邱大师屋子里还是灯火通明，但依然没有邱大师的声音传来，看起来，邱大师并不在药园里。

算了，不管邱大师在没在药园里，顾言打定了主意，战战兢兢地往石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