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三人带了回去,简单地交代了下后续的安排,杜术又急冲冲地游回洞穴之中,出了洞穴看到天色微亮,连忙一路小跑回到了部落。
杜术换好衣服出来屋子一看,部落里已经有了不小的动静,看起来用不了多久的工夫就会知道这些少年逃亡的事情。顾不上自己眼上还挂着几个黑眼圈,杜术一把敲响了族长的大门,把族长在睡梦之中拉了起来。接着又把一头雾水的族长叫到门外,朝下山的通道又是指着自己又是比划,一脸焦急的表情。
好歹在一起四年时间,族长对杜术的动作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不过他还是带着杜术来到了通道口。
看到通道口的大门已经被打开而豹哥还一脸朦胧地靠在亭柱上睡觉,族长马上明白了杜术要告诉他的是什么事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不上安排杜术,直接走到亭边一脚把豹哥踹下了柱子,又把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全部叫了过来,让他们到通道里查看情况。
顾言并没有把衣服扔得太远,不一会,就有村民拿着那群小孩破旧的衣服找到了族长。
看到这些衣服,刚才脸色已经很难看的族长马上又变黑了几分,拉住那个传话的村民想要说些什么,看到一旁的杜术,挥了挥手直接让他滚回山顶的房子。
从身后巨大的咆哮声中杜术能明白的感觉到族长此刻愤怒的心情,一回到杂屋之中杜术马上把晚上穿着的衣服简单清洗了一下,又把屋子里带有文字的木板和纸张通通清理干净,这才小心地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族长并没有让杜术失望,没过多久就带着几个村民回到了屋子。对于把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杜术,族长也没有放松戒备,特意让两个村民进杂屋里翻了一遍。也多亏了杜术早一步回来,不然还真说不定要出什么幺儿子。
见没有收出什么东西,族长这才随手给了杜术几个小玩意作为打赏,并让他继续回屋子里待着,回到屋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怒之旅。
虽然暂时没有被收出东西,杜术仍然不敢放下戒心,又憋了一天才敢返回洞穴之中给那群小孩带点吃的。
自从族长发现洞穴里面的那些人全部失踪,祭祀没有办法进行整个部落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惶恐,就连族长也不例外。
几乎所有能行动的村民都被派了出去,鹰翅崖上就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驻守。杜术这个时候也被安排了比较重要的工作,每天给这些村里的老小们送饭做卫生。比之前来说要辛苦得多,不过这也让他能更方便地弄到点吃的。
杜术从杂房里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一堆的肉块和干粮,带着顾言两人出了村子。
大门口的铁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把门锁装上,看来部落的人们真如杜术所说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崖下,对鹰翅崖上面反而没有了应有的禁戒之心。
到了洞穴中,黄玉儿自告奋勇地留在祭坛的门口望风,看着杜术把那些食物全都放在地上,脱了衣服就跳进水道之中,过了好一会又带着那些小孩从水道之中伸出头来,拿起杜术刚刚放下的那些东西吃了起来。
刚才在屋子里讨论的时候,杜术的想法是觉得现在部落的人都在附近搜索,现在出去有很大的可能性会被看到,还不如暂时先保持现在的局势,等待乌丸部落的人放松了警惕再想办法逃出去。
黄玉儿就觉得这个想法比较危险,毕竟等这些部落的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戒备得更加地严实,更难找机会逃出去,一旦这个大门被锁上,到时候弄不来钥匙这些小孩连吃饭都成问题。
黄玉儿把两人的想法和这些小孩子一说,又开始纷纷讨论了起来。说实话,也是两人高估了这些小孩选择的能力,实际的情况是有的人觉得这个好,有的人又觉得那个好,完全没有办法统一。更让人为难的是有两三个小孩子一会儿又觉得要出去,一会儿又觉得要留下来,根本没有个准绳。
这种情况下,这些小孩留在祭坛这里只能增加被发现的风险,三人只好继续让这些小孩从通道中游了回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乌丸部落的人都在什么地方,如果有办法知道他们的安排就好行动了。“回到杂屋之中,黄玉儿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睛直直地看着杜术,没有办法,三人里面只有杜术听得懂乌丸部落的话,想要偷听也只能靠他。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变得相当警觉,每次商量重大事情的时候都会派人出来望风,根本不给人偷听的机会。“杜术马上否定了黄玉儿这个想法,并且在两人看完之后马上抹掉了木板上的文字。
”族长有没有什么代表他的令牌之类,实在不行只能把他弄晕,平日里都是你给族长端茶倒水的,现在在水里加点东西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只要把对方药倒,拿到令牌,这样就算被人碰到也能说是族长安排。不过这样一来,等族长醒来的时候你就自动暴露了。“顾言的这个想法并不算是什么好办法,不过杜术听完之后却赞同了点了点头。
”族长有一块鹰的令牌,只有在重要场合才拿出来,只要拿到了就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众人好不容易讨论出来的这个计划却依然没有实施,那天晚上族长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鹰翅崖之上,根本没有给杜术下毒的机会。
当然,三人并没有因此而失望,反而是打定了注意,只等第二天族长回来的时候就下手,刚好可以趁着对方因为疲倦放松警惕的工夫下手。
不过一直到晚上夜色降临,族长依然没有回到鹰翅崖上面,三人等来等去没等来族长,却等到了另外一个让他们改变主意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