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丛中伸出了一条条腿,紧接着跟出另外的一条条腿。(两条腿我水了这么多字。哈哈)
腿的主人不是巨鸟,而是人。
我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刘巴哥擦了擦汗“我以后再也不瞎许愿了。”
“老顾,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眼晕了?”张搜楼揉着眼睛。
我奇怪的凑过去,翻着他的眼皮,看了看张搜楼的眼睛“没什么异样啊。”
张搜楼瞪着三角眼,推开了我的脑袋“别看我,看他们。”
“卧槽。”
那一条条腿的主人是人没错,但是这些人,每个人只有一只眼睛。
他们不是残疾,不是独眼龙,脸上没有伤疤,只是在鼻子正上方有一只大眼睛。
我揉了揉我的眼睛,没错,他们只有一只眼睛,有的人甚至没眼睛!
(后来才知道,是我看错了,“没眼睛”那些是单眼皮小眼睛的独眼人)
十几个独眼人吃惊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两只眼睛的人,而被我们的帅气惊呆了。
“老顾,他们不会是食人族吧。”李砸蛋咽了口口水,不知道又在脑补着什么。明明最瘦小的他反而最担心食人族。
“舍长你去交涉交涉。”刘巴哥推了我一下。
我特么,平时想不起来我是舍长的坑爹舍友们,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想起我。
与聚会中的美女们交涉,他们选出的代表一定是颜值在线的刘巴哥。
与产生摩擦的小混混们交涉,他们选出的代表一定是不服就SOLO的张搜楼。
现在与这群“奇形怪状”们交涉,反而成了没什么存在感的我。
我整了整衣领,挺胸抬头走出了大龟壳。此时,我觉得我与1919里的陈道明扮演的外交官就差一身燕尾服。
一个老独眼人单目含着激动之色,从独眼人群中走了出来。像极了电视里被领导接见的老农民代表。
我的微笑愈发慈祥,不就是长得比他们帅点么,不至于让我骄傲,真的。
说实话我都想好怎么措辞了,什么乡亲们好,什么乡亲们辛苦啦,什么乡亲们快领着我们去吃贴饼子吧...
我们越走越近,独眼首领目中的泪水也已经模糊了单眼,
我不知道他们的跪姿是什么样,要是五体投地那种,还真的不好扶。要是突然喊出一声“青天大老爷”来,你说我怎么接?“可有冤情?速速报来。”
这玩意,人家年纪比我大,要是给我跪了,我还真的不好意思不去扶。
老头向我伸出了一只手,卧槽?握手礼?我也连忙伸出了手。
与我想象中握手的画面不同。
老头伸出的手越举越高,高过了我的手,高过了我的脖子。
老头伸向我的右耳。
???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
老头一个大力,用手拨着我的脑袋,就像拨家里阳台的推拉门一样。
我的头,他的手,就这样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他就这样把我划拉到了一边。
我猝不及防,被划拉到一边,几乎摔倒,看他们人多,也不敢骂出口。
而我的四个牲口舍友看他们人多,也不敢笑出声,憋笑憋的辛苦。
“扑通”
老头跪在了我的四个舍友前面。
我的四个舍友连忙从龟壳中钻了出来想去扶老者,老者的大礼他们可受不起。
老者再次施展了拨拉掌法,左一拨,右一拨,拨开了李砸蛋,杨胖子,右一拨,左一拨,拨开了刘巴哥,张搜楼。
拨拉他们的力量远比拨拉我的力量大,以至于除了张搜楼,另外三个摔了个狗吃屎。以至于他们不笑了,我笑了。
原来老头跪的不是人,而是那副大龟壳。
老头越哭越激动,哭到不能自已,他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脸色变红,呼吸渐促。
突然老头眉头一紧,倒在地上。
我去?猝死?
我连忙跑过去,为这个独眼老头做心肺复苏。(在咱们这个容易猝死的年代,还是要学点技术傍身的。)
两乳之间,20秒按压30次,外加两次人工呼吸。(小伙伴们用小本本记一下~)
还好是个男的,还好是个老头。还好我的舍友们拦住了目眦欲裂的独眼人们。
“别急,别急,他在救人!”我的舍友们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
在独眼人几乎要拔刀相向的时候,一位年轻的独眼人呵斥了几句,拦住了众人。
在独眼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大眼和小眼是两个人~)
在心肺复苏几个循环过后,独眼老头终于醒了过来。
谢天谢地。
周围独眼人的一只眼睛里流露出了崇敬之色。(万万没想到,后来事情会辣么复杂。)
老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我也没听懂。
听到老头的话,两个独眼人走了过来,开始清理那副大龟壳,把龟壳清理干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副龟壳居然是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