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妹口中的“陛下”,自然便是黄上了,因为他这个名字,不少人私下里都这么称呼他。
黄上当初在诡秘局可是传奇一样的存在,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分局很多人都视他为偶像,此刻听说有黄上的消息,青年自然不敢怠慢,马上带她去见汉东诡秘局的“扛把子”董厉川。
董厉川其实并不大,只有27岁,但他能够成为汉东诡秘局的局长却无人不服,原因无他,因为他厉害!因为他能灭诡异!
诡异并非常常见,像徐子儒那种见诡的频率更是全国只他一家,别无分号,在不需要处理诡异的时候,董厉川基本上只做一件事情,修炼!
和黄上那种道法高人不同,董厉川不懂丝毫法术,他只会武术,并且是百年难得一见得武术天才,他的武术真的练到了那种飞檐走壁、拈花伤人的夸张地步。
当初徐子儒追击人贩子,从楼上一跃而下,踏破了一辆车,让何队惊为天人,但这种程度对董厉川来说简直小儿科。
董厉川这种选手,其实是非常“偏科”的,对付那种有实体的诡异,他自然是一员猛将,但是对付那种没实体的灵体类诡异,他就十分不擅长,只能靠诡秘局的装备了。
但是这种涉及到诡异的装备无一例外全都十分昂贵,昂贵还在其次,有些材料十分罕见,有钱都买不到,而董厉川因为战斗风格的原因,从来都是大开大合,使用起装备来不知节制,他一个人的损耗率顶得上别人好几个,所以诡秘总局对他是又爱又恨。
爱的自然是他的无双战力,恨得是他太能“败家”。
红妹被带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正在练剑,那一团剑花舞起来当真是水泼不进,听到外面的敲门声,他收起了剑,说了一声“进来”。
“头儿,红妹说有陛下的消息。”
“陛下的消息?”董厉川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笔记本,扯下一张纸,随手一射,咻的一下,那张纸就射了过去,擦过眼镜青年,钉在了一边门上。
眼镜青年看着门上那张纸,刚想拍个马屁说董局太厉害了云云,就看到自己胸前的领带一分为二,上半截还连在脖子上,下半截已经飘落到地上。
而且那切口十分平整,就好像是刀切豆腐一样!
“现代社会,又不是什么武侠时代,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眼镜青年暗自心惊,拍马屁的话也不敢说了,生怕亵渎了董厉川这份身手。
“有陛下的消息,就应该马上让她来见我!哪怕一秒钟都不要耽误!”董厉川道,“知道了吗?”
眼镜青年很想说你刚刚用纸削断我的领带装比,又骂我这一句,早就浪费了不止一秒钟了,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但是这话在心里想想可以,真要他说出来,那是万万没这个胆子的。
“是,是!”他只能称是。
“董头儿这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红妹看着门上的纸片和眼镜青年的半截领带,也是暗暗心惊,心说有这等猛人在,什么样的诡异能抗得住他一剑。
“红妹,你有陛下的消息?”董厉川两道目光打在红妹身上。
“黄局说,他要你招一个人。”
“谁?”
“老家浣溪,现居住烟洲,烟洲工学院神话学教师,徐子儒。这个人独自消灭过一只画中的诡异。”
“陛下还说了什么?”
“没了。”
“他为什么消失?”
“黄局没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
“黄局没说。”
“他还好吗?”
“董头儿!你能不能闭嘴啊!”红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黄局让我转达的,我已经全部转达完了。”
“那好,我还有一个问题。”董厉川问道,“陛下为什么要通过你传达这个消息,他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因为他喜欢我,想追我,行了吧?”红妹转身便走了。
“陛下,你还是不愿意露面吗?”看着红妹的背影,董厉川坐在了椅子上,“你通过她传达消息,就是要告诉我,你暂时不想见我,对吗?呵呵,陛下,我不会找你的。你放心,你交代的话,我一向都会听的,你知道的。”
“把千幻叫来。”想了想,董厉川说道。
虽然办公室空无一人,但是其实眼镜青年一直在门口守着呢,董厉川吩咐完之后,他马上便去叫人。
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一个女孩便出现在了董厉川面前。
董厉川叫这女孩作“千幻”,这称呼似乎昭示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之人,但其实这个女孩看上去平平无奇,个子不高,身材中等,脸蛋中等,就连穿着,也找不到什么亮眼的地方。
但是“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千幻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千幻是放眼全国诡秘局都少见的异能人士。
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拥有的能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她从小就具备一种超乎寻常的能力。
她的能力在某些方面很强大。
她可以干扰思维!
其实干扰思维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思维”是独属于人类的定义,可千幻能够干扰的,并非只是人,其他一些能够“活动”的存在,也可以。
这个“干扰”的方式分为制造幻觉、植入意念、接管大脑等等。
遇到一些“意志力”不够强的诡异,千幻甚至可以直接让这些诡异自杀。
虽然不是战斗系,但这也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能力了。
实力永远都等于底气,汉东诡秘局很多人都怕董厉川,在董厉川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但千幻就很随意了,她坐在董厉川对面,靠在椅背上,觉得这坐得不太舒服,便直接把双腿搭办公桌上了。
“有事吗?”千幻一脸慵懒的模样,还张嘴打了个哈欠,“没事我去睡觉了,昨晚追剧追太晚,困死了。”
“你说有事没事?”董厉川没好气的道,“没事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你喜欢我,才一天没见就憋不住,叫我过来解一解这蚀心灼骨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