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才对。
昨天晚上是杨严先睡过去的。
然后她等了很久,没听见对面有其他声响,才也放松了心神,迷糊了过去。
对,她不可能磨牙。
刘亦茜正给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呢,手机忽然就是一振,她的手也跟着一抖。
正吃着早饭呢,这一不小心把手机给掉进装水果沙拉的粉紫色透明大碗里了,赶紧把手机给捞出来,还是不免沾到了酸奶和沙拉酱。
这可是她新买的手机壳,上边毛绒绒的小球都给粘一起变瘪了。
啊,好心疼。
等刘亦茜把手机壳处理干净了,回过头来看手机,才看到未接来电显示的是杨严。
啊!
这要怎么办?
她忽然就有点虚,并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
但是看到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还是杨严打来的电话,她确实是不怎么想接。
昨天晚上……
刘亦茜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闹得和那天她醉酒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里挥之不散。
可是她不接电话吗?
不能啊!
刘亦茜接起电话,眼睛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也不出声,等着对面先说话。
杨严见播了第二个电话后,对方终于接通了,松了一口气、又瞬间提气,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觉得你的闺蜜舒嫦人挺好的。”当然,你也挺好的。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是对别人给自己的关心,特别的在意。
然而越在意,却越是描淡写,不愿意表现出来。
可能有点别扭吧……
但他就是乐意把这种感激、感恩、感触放在心里珍藏。
不过他这样的表现很容易让女孩子误会的。
起码是很容易让刘亦茜误会。
刘亦茜瞬间炸了。
尽管表面上还是很平和的,甚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笑意,但是她的一只手却使劲地揪着手机壳上的绒毛。
她声音轻且浅,问杨严:“你觉得舒嫦漂亮吗?”
嗯……对方的闺蜜,当然要回答漂亮,不然不是不给茜茜面子吗?
而且确实漂亮。
杨严果断想选择回答“漂亮”。
但在他开口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很灵性地换了回答:“虽然很感谢她大早上的给我送汤和药,但是我更感谢某人的心意。”
刘亦茜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我和你说过的吧!舒嫦特别厉害,她会好多我不会的东西啊。”
话语一转,她又问:“你觉得她厉害吗?”
中药……反正是挺有用的。
杨严不接茬,悠悠道:“其实我更喜欢喝某人煲的汤,据说她很会这个。”
“嗯,如果某人有时间的话,可以给某人煲汤试试。”
挑眉,他忽然压低声线:“试试?”
刘亦茜眯了眯眼睛,“嗯?”
“咳,没什么。你今天忙吗,我们晚上约着一起看电影吧。”
“嗯?”他们不在一个城市,挺远的。
“我们用电脑看啊,找一部我们都没看过的电影,然后咱们连麦同时看。”
“那,暮光之城怎么样,男主真的长的好好看啊。”
“噢?”
……
挂了电话,杨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七点半。
那岂不是自己七点左右就喝到了舒嫦显然是更早时间段煲的汤。
舒嫦也太拼了吧。
据说她每天早上五点钟就起来,然后晨跑,再之后自己在房间做早餐吃。又因为她这几天就在隔壁的剧组拍戏,所以茜茜才会叫她送温暖给自己,人家的生物钟就是这样的。
厉害厉害,杨严是做不到这么严于律己了,他打算补个觉。
玲花姗姗来迟,等杨严睡了一个回笼觉,堪堪醒过来,她才敲了门、按了铃。
杨严整理了下头发,开了门,让玲花进来,问她:“要上工了吗?”
“啊?今天上午没有你的拍摄任务,而且现在都12点了好吧!”
嗯?!十二点?
杨严有点懵,看了下手机……
确实是十二点。
他这回笼觉睡了这么久的吗?
玲花奇怪地看他一眼,把手上提着的午饭给杨严拎到桌子上,转身打量着杨严的脸色,有点虚弱、有点苍白,就问他:“严哥你是睡到现在吗?也太晚了吧,你昨天不会是熬夜了吧?你今天下午可是要拍戏的,熬夜也不好上妆。”
杨严想了一下,他这不算熬夜吧,“应该没有熬夜,但是我生病了。”
“嗯,你怎么了?没有事吧?我去给你拿点药。”玲花瞬间紧张起来,她作为杨严的助理就是管这个的,要时刻注意他的身心健康。
“没事,我正吃着中药呢,你这几天给我弄点清淡的食物。你昨晚手机没电了?”
早上杨严和刘亦茜通过电话,才知道茜茜后来用另外一部手机给玲花打了电话,想要让她过来看一下自己的情况,结果她手机关机了。
“嗯。哦,对了,茜茜姐给我打了个电话,昨晚手机自动关机了,我需要回一个电话给她吗?”玲花觉得刘亦茜应该是没找着杨严,所以打电话给她。
“不用了。”他估计也是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玲花睡觉一般是不关机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一病就是直到杀青都没好完全。
《雪豹》正式杀青了,大家各回各家,等待着这部电视剧制作完成后再相聚。
最近杨严的嗓子不疼了,但还是一直痒得厉害,忍着咳嗽给刘亦茜打电话,“茜茜,我到机场接你?”
刘亦茜收拾着衣服,一件件、一套套叠放好归放到收纳袋中。
手机开着免提外放,她转着音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嗯,那我就不去了。”
“……嗯!”
当然不可能不接,杨严把刘亦茜接了,直接去订好的餐厅吃午餐。
一般帮她切着牛排,他一边给刘亦茜介绍:
“星星雨是第一家为孤独症儿童及其家庭提供服务的民办教育机构。”
“当时在中国针对孤独症的特殊教育领域是一片空白,无论是学校还是医疗机构,都没有一家机构能够给孤独症儿童提供服务以及相关信息。”
“1993年,当星星雨孤独症教育研究所成立的时候,中国仅仅有3名权威医生诊断过孤独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