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就出发去台北,参加香水研制。对外只说是去北京总部。两个月之内,务必制出新品。不然就又要寻找新的原材料了,现下时刻,再找原材料,会很麻烦。”
许仲志点头,“好,我明白。”
北京。
潮汐躺在床上继续看文章。
“一个男生莫名其妙地不说话了,要么是吃醋了,要么是真的不舒服。”
潮汐把手机放在一边,“吃醋?可我明明看见的是大叔吃了蛋糕啊,蛋糕里没有醋啊?难不成,是他真的不舒服?”
许俊贤躺在床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许俊贤以为是潮汐的,立马拿起来看,没想到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这是谁的号码?”许俊贤回想了一下,对这个号码没有丝毫的印象,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你是哪位?”许俊贤问道。
“你好,许教授,是我。徐信善。”
“哦。徐小姐,怎么了?”
“是这样,我写了一篇关于您和您朋友的报道,想要发给你们看看再决定登不登到报纸上,麻烦您给我一下您和您今早哪位朋友的邮箱,我马上发给你们。”
“哦,好。”许俊贤把自己和宋正硕的邮箱发给徐信善,却很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的,他好像没有告诉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许俊贤问。
“哦,我问了一下台长,他认识的人多。”徐信善解释道。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今天忘记告诉你了,麻烦了。”
“不麻烦,我先去忙了,挂了。”
“嗯。”
许俊贤挂了电话,心想潮汐今天怎么还没给他打电话。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又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潮汐门前,想要敲门,又站在门口不动了。
“我担心她干嘛啊?我为什么要担心她呢?我还是回去吧。”许俊贤刚要把举起来的手放下,潮汐突然打开了门。
“哇,大叔你在这里干嘛呢?”潮汐看着许俊贤举起来敲门的手,“你不是不舒服吗?不应该在床上休息吗?”
许俊贤立刻把手举到头顶,挠了挠头,“头有点儿痒。”
潮汐看着许俊贤毫无逻辑的动作,有点儿不明所以。
许俊贤见事情败露,只好把手拿下来,无奈地看着潮汐。
“要喝海鲜汤吗?”
然后某个人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我们采访了许俊贤和他的助手某某某先生,了解了他们对此次事件的看法……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宋正硕看完报道,气得把鼠标扔在一旁,“什么某某某先生,我也是有名字的好不好?”
“这个徐信善怎么这么恶毒,因为我对她不客气就这么报复我?”宋正硕想着怎么联系她问她怎么回事,突然灵光一闪一拍桌子,“对,名片,电话!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她!”
宋正硕打开衣柜,找到今早穿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来,对着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哪位?”徐信善声音很慵懒,像是刚睡醒。
“是我!”宋正硕生气地说。
徐信善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笑着从床上坐起来。她把报道发给宋正硕之后就睡了,而且只发给了宋正硕,因为她要用这篇不正紧的报道,让他亲口把他的名字告诉她。没想到一睁眼都八点了,宋正硕才给她打电话。
“原来是某某某先生啊。”徐信善笑道。
“什么某某某先生!我叫宋正硕!”宋正硕一脸怒气道。
“哦……原来,是宋正硕宋先生啊。”徐信善故意把宋字咬得很重。
“你不知道就不要往报道上随便写好不好?如果报道出去,我的脸放在哪里?我可以告你损毁我的名誉权的我告诉你!”
徐信善忽略了他的话,说了一句让宋正硕摸不着头脑的话,“宋正硕,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宋正硕一头雾水,“什么话?你说的话多了,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今天下午蛋糕店,自己回忆。”
……
“迟早有一天,不用我问,你就会亲口告诉我的。”
“哦,而且,那天不会太远,还会特别近呢。”
……
“想起来了吗?”徐信善走到厨房,锅里加水煮了一袋泡面。
“你!你诈我!”宋正硕一瞬间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没办法,兵不厌诈。”徐信善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把电话夹在下巴下面,用另一只手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行,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讨回这口气!”
“好啊,我等着。哦对了,宋正硕,上午在海滩你要告我一次,就够破费的了,现在再告我一次,估计你就得倾家荡产咯。挂了。”
宋正硕的破口大喊在徐信善电话的忙音中被迫结束。
徐信善把泡面盛出来,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吃,好像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和她斗嘴了,还是挺有趣的。上次有人陪她斗嘴还是高中的时候,可后来那个男孩转学了,走地毫无征兆,毫无预料,甚至带走了她父母外婆走后,她好不容易制造的所有的美好回忆。
徐信善吃完泡面改了稿子,把最终定稿发给许俊贤和宋正硕之后就上床睡觉了。
她从来不熬夜,可以说,她怕黑。
也怕孤独。
第二天一早,许俊贤起来刷牙,一抬头看见门口放了个熟悉的行李箱。
“嗯?”许俊贤走过去,越看越熟悉,后来一想,好像是他爸爸的。
“俊贤。”许仲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许俊贤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爸,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回来了?”
许仲志走到许俊贤面前,“回来拿点儿东西,时间太紧了,一会儿我就要去……北京总部了。”许仲志撒谎道。
“怎么不跟我说?我好去机场接你。”许俊贤道。
“我回来的时间太早了,你肯定没起。心想拿了东西就走,到部里再告诉你,没想到你竟然醒了。”许仲志把文件背对着许俊贤塞在行李箱里。
“没跟我过除夕,不但没说想我,而且一心想跑,”许俊贤故作难受,“有爹生,没爹疼的孩子啊!”
许仲志一巴掌打在许俊贤的头上,“你再给我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