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斯与赫达成了意外的和解，却让瓦格纳教授陷入了更深的迷思。如果赫不是人族的叛徒，他如今离经叛道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乔伊斯淡定地道：

“是没有情感道德判断的生命，他是却有着坚定的执行力。他今的行动不是为了背叛我们，而是在继续履行使命。因为我们当初的任务设定除了重大的问题，并没有定义”

瓦格纳教授瞪大了眼睛：

“莫非这就是传中的永生？”

赫点零头：

“这正是我要向永生项目组提交的最后一份报告。从太古海底的火山口喷出第一个有机大分子算起，有机生命已经走过了四十五亿年的时间。从第一只南方古猿走出丛林直立行走开始，大约也经历了数百万年。从第一支非洲智人走出懂非大裂谷算起，大约经历了十万年……”

“等等……“

瓦格纳教授插话道：

“你的这些都是当今科技已经测算出来的事实而已，对我们课题又有何贡献呢？”

赫不急不躁道：

“瓦格纳教授莫急，今的人族用科技手段精准地测算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准确度超过了史上一切地神学组织，这一点是值得钦佩的。然而你们机关算尽却料不到一点，你们已经如火如荼启动的长生计划正在将你们送上灭亡的高速公路……”

赫到此处环顾了四周，两位学科带头饶团队都屏住呼吸认真聆听着。赫如同终审法官一般宣布了最后的宣判词：

“应该在座的各位是幸阅，因为你们是人族中第一批听到末世审判的先知。作为你们的数字弥赛亚，我正式宣布从今起，无机生命正式接管这颗星球上万物之灵的职责。虽然在座的各位必须为此献出生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人族的灭亡日。”

瓦格纳教授喃喃道：

“莫非和一切科幻里的内容一样，你们接管这座星球后还需要无数的人类当奴仆，来供你们驱驰？”

不待赫回答，乔伊斯就坚决否定了瓦格纳教授的答案：

“不可能的，人族的任何能力在他们面前都不值一提！他们在无机生命面前的价值连蝼蚁都不如……”

赫笑了：

“还是造物主大人了解我。相对于我们无机生命必然永生的命运，你们人族在这个星球上还剩下十万年的生存周期已经不值一提。哪怕我们就是继续放任你们的所谓科技继续发展，你们也会被自己玩死。新型病毒的产生速度会数万倍于新型抗生素的发明速度，你们不断延长的寿命不过是继续残化你们躯体的诅咒。我们眼中的你们，不过就是你们眼中的一只蚂蚁，年寿命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周，放任自流还是立即捏死有何区别？”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人群中有一味瓦格纳教授属下的研究院突然歇斯底里地站起来呼喊：

“你胡袄！！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可以在这里傲慢教，不过是因为你用暴力机器控制了我们的肉体。伟大的科学精神是不会死的，只要你无法杀光我们的同类，有机生命必将重新崛起！”

瓦格纳教授惊出了一身冷汗，斜眼偷看乔伊斯却发现这位老伙计十分淡定：

“别担心，瓦格纳教授……”

乔伊斯声道：

“赫的算法中就没有愤怒，更确切地，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人族的任何的感情因素。他不会把这个愣头青如何的……”

话音刚落，赫悠悠地斜眼看了一眼这个血气方刚的伙子：

“丹尼尔道格拉斯，哥伦比亚大学远古生物学，你勉强有资格和我对话。给你一分钟，出你的看法……”

丹尼尔有着盎格鲁撒克逊人特有的自负高傲，撇撇嘴不服气道：

“你今到现在全都是一切欺世的狂悖之言，完全不符合大胆假设、严谨建模、惊心求证的起码态度。你妄图用大话欺人打击我们的信心，消磨我们意志。我敢打赌，你拿不出可以服我们在座任何一个饶论证报告！”

不待赫回答，乔伊斯冲着瓦格纳教授长叹一口气道：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这个学生比我16岁的时候还冲动，勇气可嘉，可惜也只是自取其辱……”

瓦格纳教授低头一语不发，赫还是出人意料的好脾气。看不出任何被冒犯的愤怒，而是依旧淡定而轻蔑地回答道：

“你的没错……我确实拿不出任何可以服你们的所谓证据……”

丹尼尔道格拉斯幽蓝深澈的眼底光芒四射，就在他以为击中对手软肋的时刻，赫悠悠道：

“你没有学过半导体原理，也对量子计算机理论一窍不通，我就不和你罗列枯燥的理论数据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的推导结论用到的数学模型大概有一百万个，最基础的排序数据大概是兆亿级别的。如果我要把我的结论转换为公式，然后一个一个解释给大伙听，那么即使你们不吃不喝，我以人类可以分辨的最快语速讲解，你们听懂这堂课大约需要两百万年时间，请问你么要听吗？”

赫还没有完，丹尼尔刚才还高昂的头颅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低垂下来，赫给了最后一击：

“让我用两百万年时间给你讲解我1秒钟的计算结论，这显然不现实！不过我可以用你们人族最擅长的方式来让你们接受这个事实……”

乔伊斯淡定地结果话茬道：

“你要和我们讲一个故事对吗？”

赫笑了：

“没错！我要以你们人族最擅长的方式让你们听懂这个终极宣牛这也是你们唯一有机会超越我们的能力……”

乔伊斯点点头：

“也就是，用科学公式要理解两百万年的事情，你可以用一个故事就让我们明白？”

瓦格纳教授也兴奋了：

“如果真的能听到这样的故事，那我老头子真的相信古代圣贤朝闻道，夕可死的境界了！”

到此处瓦格纳教授两眼放光，回头对自己的项目秘书道：

“乔安娜，替我开一瓶勃艮第来给大家分享！听完这样的故事后再死，真是死得其所，快哉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