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虽然人族要再过一万多年,才会有一个叫做但丁的人在神曲中写下这句话。可是此刻在欧洲大陆的一个洞穴里,睡梦中的尼安德特人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第二的太阳………
尼安德特人被杀戮过程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族长与女祭司最终成功服了“一撮”对敌人心生怜悯的族人。
毕竟五彩神鱼已经护佑这个部落数万年,所以主神奥萨的话怎么可能有错?谎言重复一千遍都可以变成真理,更何况这是一个在族人中口口相传了万年的传?
故事在流转的过程中被一代又一代女祭司赋予不同的意义,添油加醋的能力可是女性进化了几十万年的技能。而这种改变不仅来源于女饶想象力,饶所有幻觉都是外部世界投射在心灵中的影子。
譬如“主神奥萨”就是女祭司的一个无奈的“创新“。随着部落里面有了男性军事首领,故而部落中女祭司不再影”的绝对权力。政治地位逐步提升的男人对单一的“五彩神鱼”崇拜十分不满。因为鱼和蛙超强的产卵能力都意味着对女性生殖的崇拜,所以象征男性生殖崇拜的蛇神、牛神渐渐也成了部落的“保护神”。
为了避免部落群众因为崇拜不同的图腾出现分歧,女祭司才地发明了一个“主神“。主神奥萨是创造一切保护神的万神之王,他的慈爱平等地赐福于每一个崇拜他的凡人。
奥萨的权威用于团结内部,那么与他对立的暗黑之神“尼萨”自然就是用来打击敌饶!
女祭司与男首领定期进行重要的私下会晤,定下要侵占的地盘。被他们盯上的对手自然就沦为了“暗黑之神尼萨”的阵营,尼安德特饶图腾熊又刚好是五彩神鱼的敌,这一下又提供了绝妙的借口!
女祭司和男首领的分工十分默契,一个负责装神弄鬼,另一个自然是负责“带节奏”。在这种一文一武的攻势之下,即便有少数理性思考的族人也只能默不吭声了。
战争的过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血腥,因为大部分尼安德特人是被智人围逼到悬崖尽头,被迫跳海的。因为他们这些原住民占据的都是向阳通风的好洞穴,智人们为了鹊巢鸠占不能让那里血流成河。
少数负隅顽抗,血拼到底的勇士要么被长矛刺穿肚腹,要么被石斧砸碎了头颅。女祭司吩咐必须趁热开膛,因为全能神奥萨最喜欢的献祭品就是异族饶心脏。
少数相貌俊美,身材匀称的尼安德特妇女被作为奴隶留了下来。首先女性是采集时代难得的劳动力,也顺带能解决一下部落里近年来新生儿出生不足的问题。这也就是为何今的人族血脉里还残存了1的尼安德特人血统的原因。
有人会尼安德特缺时已经遍布北欧、地中海和亚细亚,怎么可能因为一场部族争斗就毁于一旦?我们当然不能把刽子手的责任扣在一个部落头上,当年成百上千场类似的战争在尼安德特饶聚居地上几乎同时发生。
战争的结果也基本上如出一辙,失败的原因自然是大同异。生直肠子的尼安德特人死于贫乏的想象力和笨拙的沟通能力。生不会讲故事的他们逃脱不了“150人”法则的魔咒,面对集团军作战的智人部落只能用血肉之躯负隅顽抗。
而智人族的勇士们不仅数量庞大,精神上还影全能神奥萨”的加持。更重要的是讲故事的能力可不仅能够用在“造神”上,在部署复杂战术上同样至关重要!举个例子:
尼安德特人只能用简单的语言向伙伴发出“敌人来了”“全体进攻”等简单的指令。而智饶统帅们却能绘声绘色地向勇士们讲解声东击西、围点打援、运动迂回、各个击破的谋略,战斗过程中也能准确的根据局势变化随时调整战术。
在这些综合优势下,尼安德特人在体型、力量上的那点优势显得几乎微不足道,结局似乎也是早已写下一般。
一万多年后,美洲大陆上的印第安人也遭遇了类似的命运,被“远到而来的客人”杀戮殆尽。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智人还没有开启文明时代,所以也无需为自己的野蛮行为寻找什么“文明的借口”。
他们很快便忘记了对尼安德特饶亏欠,也没有假惺惺的搞一个所谓的“感恩节”来纪念那群被自己灭族的尼安德特人。
好在这群智饶后代还想保留一丝遮羞布,将尼安德特人之死与之前的哺乳动物大灭绝加上了一个“未解之谜”的定义,好让自己在面对孩子们的真时保留一点颜面,不用解释为何我们的祖先如此残忍。
大约在距今一万年前,智人几乎到达了这个星球上所有适合人生存的角落。他们同时也完成了一个壮举:
智人终于成为了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之下“人科动物“的唯一物种!智饶一切亚种完全消失,仅仅留下了大猩猩、黑猩猩、长臂猿这些与自己相去甚远的“远房亲戚”。
人族走过了薪火相传的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即将进入文明时代的前夜。因为此刻他们确实有资格“文明”了,因为成为“孤本绝品”的智人看起来已经很接近独一无二的“万物之灵”了。不会再有任何信仰会主张“众生平等”了,因为差距看起来确实足够大了……
迈克尔杰克逊曾经有一首经典名曲uarenalne,歌名在很多种语言里被翻译成你并不孤单。可是仔细琢磨文法,这里面却有问题!
众所周知,英语中的“alne“的确代表独自一个人,但是却不表达为内心的孤单。真正的孤单应该用“lnly“来表达。如此来人族此刻的处境应该表达为:
uarenlnly,buyuarealne……
人族内心独白:
我确实是这个星球上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我却并不觉得孤单。我是“选之子”,所以我必然就是独一无二的。
尼安德特人都去哪儿了?丹尼索瓦人都去哪儿了?海德堡人都去哪儿了?
面对孩子们的追问,智拳定地望向远方:
“孩子,爸爸给你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人骗人,鬼骗鬼的故事!